晏明絕僵在那裡,他哪裡不知道蘇清綰的意思。
四目相對,他分明看到她眼中的狡黠。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小狐狸。
她這是在迫他主動交代,是在讓他服軟。
換做別人,他必然拂袖離去。
可是,這人是蘇清綰,是那個擾的他多日心情不暢的人。
他若要用強,蘇清綰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但是,就她那隻柔弱的手卻攔在了兩人之間。
僵持了許久,晏明絕眼裡划過一抹懊惱,最後有些負氣的說道:
「我和她從未有過什麼,逢場作戲罷了。」
說完,他撇過頭,不去看蘇清綰的眼睛,怕在裡面看到得意和戲謔。
他恨恨的抽身想要離開,可是,下一刻,一雙嬌軟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脖頸:
「夫君,我想你了。」
晏明絕:「……」
狐狸精!
此時,晏明絕腦子裡只有這三個字。
他什麼都顧不上了,覆身而上,顧不上憐惜和隱忍了,他只想狠狠的懲罰這個該死的女人。
時隔一個多月,晏明絕憋得狠了,這回一點都沒有收著,如同剛剛放出籠的野獸一般。
難為的是,蘇清綰也沒嬌氣,而是一直配合著他。
直到夜色漸深,她實在受不住了,才低低的開口求饒。
可是,她被逼出的眼淚和嬌軟的求饒聲,卻讓晏明絕變本加厲起來。
失去意識之前,蘇清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以後再不能這樣玩兒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都過了午時了,她一動,便覺得渾身都骨頭都要散架了。
「嘶!」
她發出一聲吃痛,下一秒,床幔被人掀開,罪魁禍首出現在她眼前。
「醒了?」
晏明絕一邊說著,一邊拿來衣服親手為蘇清綰穿上。
今晨為她洗浴時,他便知道自己做的過火了。
白皙的肌膚上全是深深淺淺的印子,好一點的泛紅,凶一點的都泛紫,有的地方甚至都有些破皮了。
晏明絕一貫看不出表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尷尬。
蘇清綰自然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痕跡,她輕笑了一下:
「這下,我是信了大人的話了。」
若不是憋得狠了,昨日哪裡能折騰得這麼凶。
被她調侃,晏明絕臉上浮現一抹懊惱:
「你倒是不知羞。」
「大人敢做,倒是怕人說。」
蘇清綰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
等到穿好衣服,她自然的朝著晏明絕伸出手:
「大人抱我過去,我沒勁兒。」
她指使的理所當然,晏明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覺得蘇清綰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以往她可不會這般,唔,撒嬌,更多的時候,她都端著,恪守禮儀。
如今,她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見他不應,蘇清綰又喚了一聲:
「夫君!」
晏明絕回過神來,將她抱起往桌子那邊去了。
妙畫她們聽到動靜早已經準備好了吃食,一進來就看到晏明絕抱著自家小姐,她和琴書快速的對視了一眼,極其有眼色的下去了。
晏明絕沒有將蘇清綰放下,而是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餵她喝粥。
蘇清綰也沒有提下去自己喝的事情,任由晏明絕投餵。
屋子裡一片難得的溫馨。
吃飽之後,蘇清綰這才開口道:
「那柳夫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