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晏明絕回來的有些晚。
準確的說,這幾日他都回來的很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蘇清綰不知道自己父親和蘇長澤聯手想要給晏明絕使袢子的事情,也不知道晏明絕想要將蘇長澤拉下馬,如今,兩方正在鬥法,自然是格外忙碌。
他剛進府,門房便遞了話,說夫人請他回來去一趟她院子。
晏明絕到的時候,妙畫正在給蘇清綰上藥。
幾天過去,蘇清綰背上的傷痕已經好了一些,但是顏色卻變得黑紫,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尤其是蘇清綰的皮膚瓷白,看起來就更為可怖。
看著雪白的背脊上無端多了幾條刺目的痕跡,晏明絕臉色微沉。
「怎麼愈發的嚴重了?」
這瞧著比之前還要嚴重一些。
「這是快要好了,只是看著嚇人,都不疼了。」
蘇清綰看了妙畫一眼,妙畫會意,將傷藥交到了晏明絕的手中。
男人的力度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晏明絕的手就更不一樣了。
晏明絕的手指觸碰到她肌膚的一剎那,蘇清綰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夫君,疼,輕些。」
蘇清綰的聲音柔柔的,又還帶著些說不出的意味。
晏明絕感覺一把火自心底深處燒起來了,他冷清的眸子都有些變紅了。
他的呼吸更是沉重了幾分。
他又不是柳下惠,這樣的美色在前,誰能忍得住?
更何況,這是他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正妻,他要她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晏明絕沒有委屈自己,直接就著蘇清綰趴著的這個姿勢,紓解了一回。
半個多時辰後,屋子裡才安靜了下來,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重。
晏明絕感覺自己身上也一股藥膏的味兒。
蘇清綰身上的藥膏算是白擦了,她被晏明絕抱著去洗了一個澡。
當晏明絕提議要再次給她上藥的時候,她眼中流波一轉:
「大人,可是真的擦藥?」
「妾身可不想再擦第三次藥了。」
晏明絕:「……不會。」
他啞著嗓子快速的給蘇清綰擦了藥,然後自己洗漱了一番,才算恢復了平靜。
「你讓門房喚我過來,何事?」
晏明絕可不相信蘇清綰是想自己了,她找自己必然是有事的。
蘇清綰聞言開口道:
「大人,我把紅姨娘接回來了。」
「莊子的人說她病了,我讓周大夫來看過了,說確實是兇險,好在治得及時,好生養著便是。」
這事自然是要知會晏明絕的。
與其讓別人添油加醋的告訴他,還不如她自己開口來的好,好歹占了一個大度不是。
果然,聽到紅姨娘生病,晏明絕皺了皺眉,聽到周大夫來看過,他眉頭又鬆了些。
「你看著辦便是。」
「後院的事情你管著,不必告訴我。」
這話不知道能管多久,也不知道能信幾分,不過,蘇清綰卻沒有挑刺。
男人的話信三分便也是了。
她的目的達到便行。
有她這番話,晏明絕便不會再去看紅姨娘,也省了紅姨娘在他面前賣慘了。
晏明絕是對她好,只是,這好卻不是唯一。
紅姨娘如今生病,若是晏明絕見了,怕是會心軟,屆時又要無端的生出一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