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來本就是送飯的,蘇清綰沒有多待,等到晏明絕吃完便準備回去,誰知道晏明絕卻起身要送她回去。
蘇清綰連忙阻止:
「你忙你的。」
「走。」
晏明絕越過她直接上了馬車,知道他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蘇清綰也只好跟了上去。
馬車上,她將一個錢袋遞到了晏明絕的面前:
「瞧著大人的錢袋有些舊了。」
「讓繡娘做了一個。」
晏明絕手本已經抬起,聽到這話,頓時又收了回去:
「不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蘇清綰的錯覺,她覺得晏明絕有些不開心。
她仔細的想了一下,有些明白了過來,試探著說道:
「那改日我給大人再繡一個。」
「不過,我的繡活兒可比不上繡娘的,到時候大人可不要嫌棄。」
多少年都沒有碰過針線了,她是真的有些生疏了。
晏明絕也不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只是面色比之前好看了一些。
蘇清綰也大概摸透了這人的性子,她本來之前還想要問問蘇清蘭和蘇玉成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如今倒是也沒有了必要。
他既不用她的感激,那她也不再多言,只記在心中便好。
晏明絕將蘇清綰送回府中便回去繼續辦差了。
本來他還想留著蘇長澤再蹦躂一段時間,如今看來倒是不用。
尤其是對方的那雙眼珠子,沒有必要再留著了。
回了府中,蘇清綰便讓琴書去找些針線來,她想著先找找手感。
琴書不知道蘇清綰怎麼突然來了興致,小姐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已經不碰這個了。
不過,她並沒有問,拿來之後,一邊陪著蘇清綰,一邊輕聲道:
「小姐,老爺摔斷了腿,我們……」
她也知道昨天老爺拿鞭子抽自家小姐的事情。
可是,那畢竟是小姐的父親。
當今天下又是最重孝道的。
蘇清綰也知道這個道理,她想了想:
「讓人備些上好的藥材送過去,禮數到了便成。」
「還有,讓人放出話去說我病了,昨個兒從蘇府回來便病了。」
「是,小姐。」
琴書點頭應了一聲。
消息很快傳回了蘇府,蘇玉成聽到管家的稟告,氣的當場砸了湯藥碗。
昨夜,他雖然飲了一些酒,但是卻不至於喝醉,可是偏偏去周姨娘院子的路上就摔了一跤。
旁人以為他只是單單摔了一跤,可是,他那時候分明感覺到是有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今日讓人去查看,卻說那裡什麼都沒有,連顆石頭子兒都沒有。
蘇玉成在浸淫官場多年,一猜便知道這是晏明絕在替蘇清綰報復。
想到晏明絕,蘇玉成又氣又怕。
他如今都已經入了內閣,晏明絕居然還敢對他下黑手。
下黑手的理由還何其的荒謬,居然只是因為他打了自己女兒。
可什麼證據都沒有,他不能借著此事同晏明絕發難。
只是,要想他吞下這口惡氣,也實在辦不到……
蘇玉成咬了咬牙,吩咐著:
「想辦法和鷹寮左使搭上線。」
他要讓晏明絕知曉,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
更何況,他還是岳丈大人,容不得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