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留下的藥不錯,第二日蘇清綰起來的時候,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
聽到動靜,琴書推門進來伺候蘇清綰洗漱。
「對了,小姐,剛剛阿狼送來消息。」
「昨個兒中秋家宴,蘇側妃惹惱了王妃,被當眾責罰,聽說要禁足一月。」
「四皇子在場,一點都沒有給她求情。」
蘇清綰聞言一愣:
「怎麼回事?」
「不清楚,好像是蘇側妃犯了王妃什麼忌諱。」
琴書心情很好。
三小姐老是喜歡和自家小姐作對,受些教訓真真活該。
「對了還有一事。」
琴書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清綰,這才說道:
「昨個兒晚宴,老爺酒喝多了。」
「去周姨娘院子的時候,跌了一跤,聽說摔斷了腿。」
蘇清綰:「……」
如果只是蘇清荷一人出事,她可能還不會多想。
可是,蘇玉成也出事,這就讓她不得不多想了。
這事兒一看就有貓膩,而會這麼做,又有本事這麼做的人,除了晏明絕她想不到其他人。
因為她昨個兒受了委屈,他便幫她討回來?
蘇清蘭拿她側妃的身份說事,他便讓她禁足。
父親責打她,他便讓父親摔斷了腿!
蘇清綰感覺自己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活了兩世,從未有人這樣的護過她,為她出氣。
雖然知道他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妻,所以才護著。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心中激盪。
「大人呢?」
蘇清綰問道。
「去衙門了。」
蘇清綰點了點頭:
「讓廚房備些吃的。」
她有些想見晏明絕了。
鷹寮,晏明絕正在聽手下的人稟告,卻突然有人來通稟,說蘇清綰來了。
晏明絕一驚,連忙起身往外去了。
此時,蘇清綰站在鷹寮的門口,進出的人都忍不住打量她,原因無他,實在是她同這裡格格不入,太過的耀眼。
鷹寮這裡通常是沒有旁人敢來的,誰都知道入了鷹寮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男子都不敢來,更別說一個女人了,還是長得這樣好看的女人。
晏明絕出來便看到那些同僚的目光落在蘇清綰的身上,他狠狠的擰了擰眉。
「不在府中好好養著,出來做什麼?」
身上的傷不疼了?
昨日明明還委屈巴巴的說疼的。
晏明絕的話音一落,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鷹寮的人都覺得他們這位監查使一點都不懂得風情。
這等美人居然也捨得下重口,換做他們必然捧在手心裡疼愛著。
蘇清綰早已經習慣晏明絕的冷言冷語,她絲毫都不將其放在心上。
她接過琴書遞過來的食盒開口道:
「想給大人送飯。」
晏明絕:「……」
晏明絕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此時失了言語。
他不想帶蘇清綰進鷹寮,這個地方他自己都厭惡的緊,可是,此刻,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最後,他親自領著蘇清綰往他辦公的地方而去。
這也是蘇清綰第一次來鷹寮。
其實,這裡沒有外人說的那樣的恐怖陰森,只不過鷹寮的人一身玄衣,讓人看得有些壓抑。
而且,這裡的空氣中依稀漂浮著淡淡的血腥味。
蘇清綰走在這裡是那樣的違和,但是卻又仿若黑暗中落入了一絲的月光,讓人忍不住追逐。
晏明直接帶著蘇清綰去了他辦公的地方。
他還冷著臉,似乎有些不高興。
可是,看著蘇清綰將那些菜一一端出來的時候,他又覺得心裡很暖。
此時的他矛盾到了極點。
正要問蘇清綰用沒有用膳,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明絕,聽說弟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