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寧侯府,琴書小聲的同蘇清綰道:
「剛剛奴婢和南甜打聽了一下,二小姐在侯府過的不太如意。」
這個蘇清綰是早就猜到的,永寧侯府這一家子是什麼性子,沒人比她更加了解。
「其他呢?可曾聊過?」
蘇清綰看了一眼琴書,琴書會意的說道:
「聊了一些。」
「不過奴婢覺得,玉水和南甜並不知情。」
琴書心細,擅於觀察人,剛剛她不經意的提起那些狼,南甜眼裡都是驚恐,然後直呼大小姐的命好,她那樣子不似作假。
琴書不知道為什么小姐會懷疑二小姐,二小姐都幫她擋劍了,不是嗎?
不過,主子之間的事情不是她能多加議論的。
蘇清綰聞言手指微微動了動。
蘇清荷身邊只有南甜和玉水兩個陪嫁的大丫鬟,她行事必然無法避開她們。
兩個丫鬟都不知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如此一來,便只剩下蘇清蘭了。
蘇清綰下意識的朝四皇子府方向看了一眼,蘇清蘭倒是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實了蘇清綰的猜測,蘇清蘭並不甘於開家食肆,她也開了一家成衣鋪子,那些衣服大多都是以後幾年會流行的款式。
大有是要和蘇清綰打擂台的意思。
如今,京中貴眷都在等著看戲。
一般嫡庶之間多多少少都會有不睦,但是出嫁後還鬧得如此難看的也確實只有蘇家了。
重陽過後便到了中秋,京城的習俗,出嫁的女兒都要回娘家用午膳。
蘇清荷經過這些天的休養,外傷已經好了,只是氣色還差了一些,周舒朗陪著她回來的,看起來兩人倒是相敬如賓。
蘇清蘭是一個人回來的,她不過是一個側妃,即便架子端的再高,四皇子也不可能陪她回來。
她一身綾羅綢緞,身邊丫鬟數個,還有不少的護衛,看起來架勢十足。
見到她,蘇清荷眸子微閃,眼裡划過一抹不屑。
罷了!
再讓她張狂一段時間。
蘇清荷垂下眼瞼想著。
她本不欲去招惹蘇清蘭,可是,蘇清蘭卻不肯放過她。
「二姐姐也回來了?傷可大好了?」
「聽說姐姐傷了腹部,以後可會影響子嗣?」
蘇清荷臉色一變,這件事如今是她的心中刺。
那個叫青木的大夫雖然說能治,但是現在都還沒動靜,她遣人去問過,只說還在準備藥材。
自己身體一日不好,她心中便一日不踏實。
偏偏蘇清蘭還要在傷口上撒鹽。
她下意識的看向周舒朗,希望能從他這裡得到一些安慰,可是,周舒朗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仿若沒有聽到一般,任由她們姐妹爭鬥。
蘇清蘭本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猜對了。
看到蘇清荷臉色難看的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她臉上划過一抹幸災樂禍。
「原來竟然是真的?」
「聽說二姐是為了替大姐擋劍?」
「大姐倒是安然無恙,二姐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真真是可憐呢!」
蘇清荷捏著手帕的手越絞越緊,蘇清蘭是懂的怎麼讓人生氣的,她說的每句話精準的踩在了雷點上。
她正要說什麼,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三妹如今好歹也為側妃,說話還是如此的不過腦子。」
「挑撥我同你二姐之間的關係,讓人知曉也只會說你不知道規矩,沒有教養。」
「妾生的便是妾生的,上不得台面!」
隨著話音落下,蘇清綰掀開車簾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