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鷹寮?」
蘇清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琴書。
怎麼會是鷹寮?難道不應該是父親出手嗎?
「是!」
「現在外面都傳遍了,他們都說鷹寮的人手伸的長,都伸到六部去了。」
「那侍郎的家裡是大人親自帶人去抄的,聽說當時哀嚎一片,見了血,那些慘叫聲傳出了好幾里地。」
這些消息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外面都傳遍了。
「對了,小姐,老爺還升官了。」
「聽蘇府的人說,聖旨都下了,老爺入了內閣,成內閣大臣了。」
琴書有些高興的說著。
蘇清綰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笑容。
前世,到她出事,父親都只是戶部尚書,而這一世卻入了內閣,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傻,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敏銳。
只一聽如今的局勢,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的好父親不僅沒有為她們報仇,而是選擇用這次的事情來打擊政敵,換取進內閣的機會。
想到這個,她不由笑了起來。
早知道自己父親薄涼,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涼薄至此。
她,清荷,還有母親,她們三人在她那父親心中,沒有一點地位。
最後,為她出氣的卻是晏明絕,而生養她的父親卻只想著高官厚祿。
真真是何其可笑!
蘇清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
「大人呢?」
琴書和妙畫不知道蘇清綰情緒怎麼一下就變了,聽她主動問起晏明絕,妙畫忍不住道:
「小姐,你尋他做什麼?」
見過晏明絕教訓阿狼,妙畫是打心底里怕了對方,巴不得一直不要見到才好。
「住嘴!」
蘇清綰厲聲開口:
「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蘇清綰從來沒有這樣的生氣過,琴書和妙畫都嚇壞了,兩人齊齊跪在地上。
蘇清綰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不論他對外面的人如何,他從未虧待過我們。」
「你們忘了,上次,也是他救的你們。」
妙畫和琴書聞言頓時想起上次她們差點被人侮辱,是大人出現才救了她們。
「小姐,奴婢錯了。」
妙畫心中內疚。
蘇清綰沒有說話,不只是妙畫錯了,她也錯了。
晏明絕回來的有些晚,身上還帶著一股子的血腥味。
琴書說的那些並不是誇張,今日去那侍郎府上確實是他親自帶人去的。
本不需要見血,但是他既然親自去了,那必然是要見的。
他不管那人同蘇玉成之間的紛爭,但是敢動他的人,那便要洗乾淨脖子了。
他剛到書房正準備去洗漱換身衣服,卻聽到敲門聲響起。
以為是隨侍送吃食進來,他直接讓人進來,卻看到蘇清綰站在門口,她身後的丫鬟手上還端著吃食。
「傷好了?」
他蹙了蹙眉。
蘇清綰身上的傷是他看著大夫給她診治的,傷口多深他也是知道的。
那些傷在他身上不算什麼,可出現在蘇清綰身上的時候,他卻覺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他都不敢想像,如果沒有蘇清荷幫著擋一劍,蘇清綰還有沒有命等到他請來大夫。所以,他今日拿著劍在那侍郎身上戳了好多個窟窿。
仿佛沒有見到晏明絕的不悅一般,蘇清綰徑直進書房裡坐下後才說道:
「還沒有好全,所以妾身坐著同您說話了。」
晏明絕挑了挑眉,今日的蘇清綰似乎有些不同。
「大人還沒有用膳吧?」
「先吃點東西。」
說著,她朝琴書點了點頭,琴書連忙將餐食擺好,然後才退了下去。
晏明絕雖然餓了,但是卻不急著吃飯,而是看向蘇清綰。
「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