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大娘從來都是一個要面……

  王大娘從來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在聽完許家人說完來龍去脈之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扭身想走,只覺得跟這樣的人家當親家實在丟人,她臉上臊的慌。

  可許如心而今已經是他們王家的兒媳婦,王大娘想不管都不行。最終,她深吸一口氣,柔聲看向了許如心:「錦言媳婦,這事兒你還是跟你娘家人穩妥解決好,千萬別壞了錦言的名聲。」

  許如心張張嘴,很想回一句,只消王大娘將那三兩銀子拿出來,她一併交給許家人,此事便算是完了。

  然而,明擺著王大娘隻字不提的意思就是置之不理,而許如心也實在開不了口找王大娘要回來那三兩銀子……

  抿抿嘴,許如心到底還是轉而看向許老頭和許大娘:「爹、娘,我陪你們去隔壁找於家人解釋清楚吧!」

  解釋?王大娘偏過頭,嘲諷的勾起嘴角。騙了人家的彩禮銀,三言兩語就想矇混過去?許如心還真是小瞧了於家人呢!

  不過,此事跟他們王家可沒有任何關係,王大娘半點也不想惹禍上身,當即就主動往旁邊退了退,給許家三人讓出道來。

  「是是是,那咱們趕緊走。有如心你親自過去解釋,於家人肯定不會再為難咱家的。」對許如心,許大娘很是信任,當即點點頭,拉著許如心就往外走。

  許老頭也沒阻攔,跟在了後面。

  目送許家三人離去,王大娘立馬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摸出清早許如心給她的三兩銀子,換了個更隱蔽的地方藏好。

  許家人敲開於家大門的時候,於家人已經吃完午飯,正準備起身進廚房的許小芽先一步被於書楷拉進了他們自己的屋子。

  「我可以去幫忙收拾碗筷。」早飯她就什麼也沒做,午飯又是坐等吃喝,許小芽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你當前的任務是先把自己的衣裳都給做出來。」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那三匹布,於書楷努努嘴,提醒道,「想要幹活總得先把衣裳做出來吧?難不成你明日想要穿著鎮上新買的成衣幹活?」

  許小芽大力搖頭。那自然不行!於書楷給她買的成衣又貴又不耐髒,萬萬不能穿著幹活。

  「那就對了。先去給你自己做兩身能幹活的衣裳,還有那兩匹玉色的布,我摸過,手感確實很好。辛苦娘子給你自己做中衣的時候,也幫為夫做一套?」反正在於書楷這裡,許小芽頭三天是不可能碰家裡任何活計的。如若許小芽實在閒不住,乾脆就呆在屋裡做衣裳好了。

  許小芽卻是終於從於書楷的話里聽到她可以乾的活了。先是神色認真的上下打量完於書楷的身形,隨後許小芽二話不說就轉身奔向兩匹玉色的布,拿起剪刀開始精細的裁剪。

  許家往日裡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可供許小芽浪費的布料實在少之又少,時間久了就鍛鍊出許小芽很厲害的眼力,以及很精湛的針線活。

  這不,於書楷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許小芽三下兩下裁剪好布,就近找了位置坐下來,飛快的開始做起了針線活。這等速度,槓槓的!直讓於書楷目瞪口呆!

  還真是幹活的好手。他起先還以為許小芽只是下地幹活厲害,沒想到連針線活也如此乾脆利索。

  所以說,這丫頭之前到底是有多傻,又究竟在娘家吃盡了多少的苦頭?只是想想,於書楷心裡就很是不悅。

  不過好在,以後許小芽都不用吃苦了。這一點,於書楷可以拿自己的人品保證。

  想要許小芽不吃苦,於書楷自然得再給他自己增添點底氣。故而在偷懶了近半個月後,於書楷終於捨得拿起他的筆桿,認認真真賺銀錢了。

  許小芽幹活的時候很認真,堪稱聚精會神。而另一邊於書楷真要沉下心來寫文章,也是極為的安靜。

  如此一來,屋內就變得靜悄悄了。

  路過的於大娘探著腦袋從窗邊往裡瞅了瞅,正好瞧見於書楷在寫文章、許小芽在做針線活這一和諧又美好的畫面,頓時臉上就樂出了花。

  要知道於書楷這都半個月沒在家裡動筆了吧?於大娘倒也不是非要於書楷寫文章賺銀錢,可於書楷再怎麼說也是讀書人,多寫寫字肯定是好的,一味只知道到處瘋跑算什麼事兒?

  於大娘早先之所以那般看好許如心,可不就是想娶個能壓著於書楷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別整日裡只想著出門到處蹦躂的兒媳婦?現如今許小芽做的很好,反倒是讓於大娘高看了許小芽一眼。

  許家人便是這個時候來的,一來就鬧出了動靜,直讓於大娘氣的翻起了白眼。

  看著吧,待會兒要是打攪了她家老四寫文章,她非要把許家人的臉皮死死摁在地上多踩幾腳才罷休。

  這還是許如心第一次進於家的院子。

  不得不承認,於家的院子比王家大多了,瞧著也更新、更氣派。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著實讓許如心尤為不舒服。

  視線落到正在幹活的於大嫂三妯娌身上,環視一圈卻沒有找到許小芽的身影,許如心抿抿嘴,心裡就越發的不痛快了。

  她今日一早就發現了,於家對許小芽這個剛過門的兒媳婦是真的很好。早飯是於大嫂三人做的、家裡家外所有的活計也都是於大嫂三妯娌乾的,許小芽根本就是個坐吃等喝的閒人。而這般悠閒舒適的好日子,本該屬於她許如心,卻憑白被許小芽鑽了空子、搶了去。

  反觀許如心自己在王家的日子,雖然才不過一個上午,已然是苦不堪言,令許如心倍感煎熬。

  「你們來還銀子的?」於大娘可不管許如心是什麼臉色和心情,只管沖許老頭和許大娘問道。

  許老頭和許大娘面露尷尬,同時看向了許如心。

  許如心瞬間回過神來,左看看、右望望,朝著於大娘柔柔的笑了笑:「大娘,書楷人呢?我有幾句話想跟他說。」

  「哎喲喂,聽聽這都什麼話?還書楷……我家書楷的名字是你許如心能叫的?你是真覺得隔壁王家人都不要臉面的是吧?」於大娘嗤笑一聲,直接就揚高了音調。

  就憑她這些年對王大娘的了解,於大娘可以篤定,王大娘眼下一定正緊盯著他們這邊的動靜。行吧,於大娘自認心善,故意嚷嚷給王大娘好好聽聽,省得王大娘又假裝耳聾,整日一副清高的嘴臉瞧著尤為討人厭。

  「大娘,我不是……您真的誤會我了……」有了之前被於大嫂怒懟的經歷,許如心眼下是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來面對於家人的。沒成想,她還是被於大娘打擊的不輕,「我……書楷到底是我們許家的女婿,也是我的妹夫,我……」

  「快別往你們老許家的臉上貼金了。攤上你們老許家這種只知道坑蒙拐騙的親家,是我們於家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你們許家人只管放心,只要你們把我們於家給的彩禮都給還回來,我們於家保證以後不跟你們許家有哪怕丁點的接觸。」於大娘說到這裡,忽然就瞥了一眼於書楷和許小芽的屋子,聲音莫名就壓低了些,「哦對了,明日的歸寧,我家老四媳婦就省了。正好也稱了你們許家人的心,圓了你們許家人的美夢,你們只管歡歡喜喜迎接許如心和王錦言回去就好了。」

  「什麼?不讓許小芽回娘家?你……」許大娘還琢磨著即便今日將於家的彩禮銀子換上,明日私下裡對上許小芽的時候,他們許家多得是機會再找由頭讓許小芽把銀子給吐出來。

  哪曾想到於家人這般的狠,竟然不讓許小芽回娘家,而且以後都不打算跟他們許家人走動了?

  雖說比起王錦言,許大娘確實不怎麼看得上於書楷這個女婿,可於家人有銀子啊!天大的便宜就落在她的面前,她卻看得見摸不著,可不要把許大娘給急壞了?

  許如心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她一早預算到的最壞的結果無外乎是於家不滿意許小芽這個兒媳婦,直接不留情面的將許小芽退回許家……如此一來,許家的名聲和顏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受損。

  但這些都跟她沒有關係。反正她已經嫁去王家,便是徹頭徹尾王家的人了,絲毫影響不到她和王錦言的名聲。

  至於會得罪於家人這一點,許如心從始至終都將算盤打在於書楷的身上。她很有自信,一定能說服於書楷對她化干戈為玉帛,不留下哪怕丁點的怨言和仇恨。

  可眼下她根本見不到於書楷,滿腔腹稿更是無從說起。面對一臉得理不饒人的於大娘,許如心根本插/不了口,除非她想找罵。

  再一想到於家人對許小芽的態度,許如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如若於家人真的很生氣,率先承受於家人怒火的人難道不該是許小芽?怎麼現如今許小芽卻安安穩穩的置身事外,變成她和許家人一起受盡/屈/辱了?

  「大娘,要不,您先讓小芽出來跟我爹娘說說話?」見不到於書楷,許如心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許小芽這個替死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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