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帝登基

  第100章 新帝登基

  太子玄翊,順應宗禮,繼承大統,登基為帝。

  太子妃柳氏,莊靜聰慧,敬慎賢德,冊封為后。

  皇城洗刷一新,百官早已在宮門口等候,隨著低沉的號角聲響起,宮門緩緩被推開。

  宮女太監從宮門口一直到祭祀高台都舉著黑紅色的旗幟。

  朝陽緩緩升起,黑紅色的大旗在風中飄揚,似乎在迎接這個王朝新的一章。

  百官手持朝笏分別立在高台的兩側。

  新帝一襲黑色的祭祀禮袍,寬大的衣袖上用金線滾繡了一圈「卐」字符,衣衫的前襟和前擺上有九條金龍,滿身威儀。

  新後一襲紅色禮袍,外面罩著寶藍色的坎肩,上面繡著金鳳凰,頭上的六鳳珍珠冠,更是讓她端莊大氣。

  帝後攜手慢慢步上高台。

  高台上的蒼天碑前的香案早已備好。

  台上的高公公尖細的嗓音喊道,「告天聽!」

  年輕的帝王和皇后從高公公手中接過三炷香,雙雙跪在軟墊上。

  新帝朗聲道,「告天聽,今日大祁新帝登基,上告蒼天,朕祈國泰明安,風調雨順。」

  皇后清亮的聲音隨後傳來,「妾祈安居樂業,海晏河清。」

  帝後三叩,再將香插在香案上。

  高公公再度揚聲,「奠玉帛!」

  一旁小太監,呈上一塊圓盆大小,雕琢極為漂亮的龍鳳玉佩,上面還系了兩根織錦,上面各用金線繡了金龍和金鳳。

  新帝捧起龍鳳佩,舉過頭頂。

  帝後再次三叩,將龍鳳佩呈上香案。

  皇后的祭祀規制袍服要複雜得多,衣服都有八層,還有身上沉甸甸的霞帔和鳳冠。

  一番跪拜下來,皇后的額頭已經隱隱沁出了汗來。

  新帝伸手穩穩牽住皇后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兩人並肩而立,高公公才喊道,「興!」

  下面的百官齊聲跪拜,「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麗日當空,年輕的帝王立於高台之上,細密的陽光撒在他的禮袍上,上面的金龍幾欲乘風之勢要仰嘯九天。

  他看著底下匍匐跪拜的百官,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清朗的聲音慢慢穿過百官。

  「眾愛卿平身。」

  ——

  新帝登基,改國號至觀。

  至觀元年。

  糾察叛賊七百餘人,平反冤案,三百餘件。

  查沒的贓款,甚至國庫都裝不下。

  孟玄翊看著桌案上像雪花一樣的彈劾奏摺,一時之間,憤懣之情無以抒發。

  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朝中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個反王竟然已經將手伸到了內閣。」

  公公添了一杯新茶,「陛下,反王同聖人情同手足,聖人才無以防範。」

  說著他又想了想說,「陛下,容老奴多嘴一句,前車之鑑,後事之師,西所的那位,如今雖然年紀尚小,可日後是否為一大患還尚未可知,何不斬草除根。」

  「更何況他的身份如何又不是聖人之恥,陛下還是三思。」

  孟玄翊看向一旁躬身垂首的人,「是紀韞璋讓你來遊說的吧。」

  他將手中的硃砂筆放下,拿起一旁的濕帕子擦了擦手指,看著殿外的餘暉,輕嘆了一聲。

  「小小孩童,不足為懼,朕的天下還不需殺個孩子來穩固。」

  「更何況,稚子何辜。」

  皇后帶著女官到御書房的時候,孟玄翊已經批完了所有的奏章。

  「臣妾參見陛下。」

  東宮的規制同宮裡差不離,只是東宮的規制小一些,皇后自是信手拈來,十餘日就已經將後宮安排妥當。

  聖人的嬪妃皆晉了太妃的位分,有子的,可隨子封王后出宮居住,無子的,便在宮中慈安宮養老。

  「快快起來。」孟玄翊連忙上前親自將皇后扶了起來。

  前日太醫診出皇后已經有了月余的身孕,這是孟玄翊登基後的第一個嫡子,自然是最為珍貴。

  現在宮裡還只有兩位公主,皇后得趕緊生下嫡子,才能坐穩中宮之位。

  皇后笑了笑,「陛下無需擔心,今日湯太醫已經診過脈了,臣妾好得很!」

  「現在宮裡除了臣妾,就只有良妃和貞淑妃,按祖宗規矩,陛下該選秀了。」

  孟玄翊將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現在前朝的事,朕都恨不得無眠無休,哪裡還有時間選秀,這事先緩緩。」

  「你也別先操心這些有得沒得,安心養胎才是正當事。」

  「何況現在後宮後宮空懸,朝中多少人盯著,到時多少烏七八糟的事又要擾得你心神不寧。」

  皇后的手下意識撫上小腹,似乎覺得她的昌兒又回來了,她的唇角溢出慈愛的笑來。

  「選秀之事可是陛下自己推辭的,若是朝臣的炮火對準臣妾了,臣妾可是要扯陛下這面大旗了。」

  孟玄翊牽著她的手,大笑了一聲,「無需伱扯大旗,明日朕就在朝上宣旨暫緩選秀!」

  ——

  「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如何消失?」

  禁衛軍衙,紀韞璋摘下官帽,回頭看了一眼魏遲。

  魏遲也皺著眉頭,「屬下已經審問了所有叛賊,誰也不知木春的去向。」

  「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其實一人說,木春曾跟他提過鳳陽炊餅,屬下猜測他可能是鳳陽人士,已經派人去鳳陽了。」

  紀韞璋搖了搖頭,「木春不是他的真名,這樣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將官帽放在桌案上,沉吟了半刻後道,「這個木春,狡詐得很,從叛賊的供詞中得知,他是反王的幕僚,幾乎反王所有的謀劃都是出自他之手。」

  「這樣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不可能會心甘情願得消失。」

  魏遲,「屬下也盤問了華元郡主和慶世子,他們也對木春一無所知。」

  「就連華元都無法得知其去向?」

  紀韞璋突然想到華元多次情不自禁對木春流露出的異樣情愫,「盯著些華元,看看能不能從她那兒得到些突破。」

  「還有,慶王和西晉的通信也是木春在聯繫,也要注意他是不是逃往西晉去了。」

  末了,他眼眸微閃,「還有一人我們可不能忘記了。」

  「薛三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