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邊的,自然是安澤的近衛了。
那最小二怎麼會沒有自己人呢?
他剛開始也不會真的敢讓面前這個孫尚香真的守護自己的安全的。
所以派給他的人,其實一多半都是自己培養了很久的人。
另一半就有意思了,都姓劉。
這是之前劉表給自己留下的老班底了。
所以其實她就是個空客將軍。
所以大家早就知道,孫尚香的真實身份,但是她想玩就玩吧。
至少從將士的角度來看的話。
聯姻孫家還是很好的,自己的姓名也有保障了。
...
短暫的揶揄之後,還是要進行長久的趕路。
安澤已經放棄了馬繩,專心摟著孫尚香的腰。
不是他想占便宜,是他真的累了。
別人只是騎騎馬,但是他可不是。
他是真的需要站在全局的角度考慮事情。
現在的騎兵已經不是帶出來的全部了,只要他在前方探聽到了什麼消息,都一定會給後方的蒯良送一份回去。
這是君臣兩個人的默契,也是安澤對自己士兵的負責。
孫尚香也接受了自己身後的這個大將軍。
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這個年代,有什麼資格說自己喜歡誰呢?
但是最起碼他坐在身後,自己不會起什麼雞皮疙瘩。
要是偶爾某人下邊拿個金箍棒的收一收的話,整個旅途會更美好的。
...
天水,也就是現在還算是富庶。
華夏悠悠千年的歷史上。
這片土地上大多數時刻都是荒涼,和野蠻。
這是地理位置決定的。
窮山惡水,民風彪悍。
不時還有來自西方蠻族的侵略。
來來往往的商隊在此停靠,但是自己並沒有什麼盈利的營生。
美輪美奐的文化下,有多少不甘的底層民眾在怒吼,就只有他們在自己知道了。
楊敏和蔡文姬,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十數天了。
押解他們的人,已經不是之前在陳家莊看管的幾個小兵。
而是換成了一個年輕的將軍。
張瀾。
他是正史中沒有留下名字的人,但是不代表他沒有什麼真才實學。
命運何其不公?
有的時候遇到一個好大哥,真的能夠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者有之。
張飛,關羽。
庸碌無為也有。
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
「偏將軍,還有三天的路程就到了。」一旁一個將士說道。
「三天,終於快了。」
張瀾喝了一口酒,百無聊賴得說著話。
自己明明也能夠建功立業。
明明也有一身得本事,
但是就因為自己家族的落魄,如今居然才做了一個小小得偏將。
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要是攻打漢中,就憑藉他的英勇。
一定能夠斬獲不少。
但是現在呢?
他也就僅僅能夠押送一個被鎖起來的敵將。
以及一個馬上就要淪為玩物的女人罷了。
「今天給他們吃什麼了?」
張瀾緩慢的抬起手指了指身後的囚籠。
「報告將軍,兩兩兔肉,加上半杯清酒。」
張瀾聽得這話點點頭。
高順的指示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真的不在乎。
就算是高順,他也不覺得自己沒有一己之力。
一個被高順搞定的小將?
還怕他翻了天嘛!
從漢中以來。
楊敏的身體狀況好了不少,沒有之前的虛弱。
但是手腕上邊的壓痕,還是述說著她這幾天遭受的苦難。
紅色的壓痕,積累日長,已經成為了紫色。
手上也是慘白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已經虛弱到極致了。
咔嚓!
張蘭走到了囚籠處,一刀斬下。
束縛著楊敏的鎖鏈應聲斷了。
「張將軍...」
說話的是蔡文姬。
她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將軍,不是之前的土雞瓦溝之流。
但是鎖鏈可沒有替換的,要是這麼斬斷了,他回去可是不好交差吧。
她和楊敏兩個人雖說是捆綁在一起。
但是楊敏捆在手上,而她則是捆在小腿上。
漢女的衣服有著長長的裙擺,
從外邊實在是看不出來她受到了什麼傷害。
也是,
畢竟是個玩物。
賣相不好了,上邊會不高興吧。
「沒事,一個鎖鏈罷了,我知道你們。」
張瀾將手裡的酒遞給了楊敏,楊敏哆哆嗦嗦,抬起了僵直的雙手。
大口灌了進去。
實在是渴極了!
手腕處的僵直,讓她拿不穩酒壺。
急匆匆喝了兩口,手中的酒壺就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
張瀾笑著,笑的恣意,笑得張狂。
「你餵它吧。」
指了指蔡文姬,也不多說話。
緩緩騎馬回到了隊伍前方。
「楊將軍...」
蔡文姬也不看他,趕緊拿起了酒壺,對在了楊敏的嘴上。
「你說之前的陳老伯...」
蔡文姬輕輕的問著。
說罷還看了看兩邊,保證沒有人聽到才算。
「別想了,行就是我們的命,不行也是。」
楊敏虛弱的說道。
已經快到了,除非有奇蹟,要不然安澤...估計也趕不過來。
這不是現代,沒有汽車飛機,趕過來已經是疲憊之時,再說救自己,就有點痴人說夢了。
「前方發現了一處押解囚籠的隊伍。」
「幾人?」
「十數人。」
「潛過去,天黑動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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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將軍之前在哪裡服役?」
天色已經暗淡,押解隊伍也坐下休息了。
和之前的人不一樣。
這隊人軍紀嚴明,進退有度。
就算是已經臨近了天水,還是十分的謹慎。
來來回回的巡邏,確保了隊伍的基本安全。
就算是路邊突然竄出來一個傻狍子,也能被迅速的發現並且辨識。
「你是來套話的?張將軍,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楊敏笑了一聲,接過來張瀾遞過來的鹿腿。
這是下午剛打的。
這個將軍不僅帶兵厲害,弓箭更是一流。
一箭雙鵰,整個隊伍都能改善改善生活了。
雖說沒有什麼鹽巴,但這也是久違的美味。
尤其是對已經嚴重缺乏能量的楊敏來說。
「我套話?我套你的話幹什麼?」
張瀾一臉的不屑,嘴裡咀嚼著鹿肉哼唧道。
「就是無聊時間的閒聊罷了。」
「楊將軍是襄陽那邊的人哦」蔡文姬扶著琵琶說著。
這其實不是什麼秘密。
就算是讓他們知道了,也沒有什麼。
安澤的劉表軍和西涼武裝,並沒有任何的領土接軌。
甚至還有戰略同盟的可能性。
畢竟中間的漢中,是兩家都不想放棄的寶地!
一個是進入中原的大門。
一個是易守難攻的福。
「襄陽...劉表?」
張瀾嘟嘟囔囔著。
「嗨,都是一個樣!」
他自嘲道。
「你空有一身武力,結果派你來抓一個俗艷之人。」
「我空有理想報復,但是也是來押送他。」
「哦,現在還有一個你。」
蔡文姬聽到這裡不開心了。
自己就是一個俗艷之人?
有名的才女你懂不懂!自己老爹天下文人的泰山北斗懂不懂!
什麼俗,你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