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衣

  蒯良洗耳恭聽。

  「漢中到上庸之間有一條長長的直道。」

  「我們沿線設伏,建設防禦設施,暫時先擱置一下吧!」

  漢中到上庸的距離,其實還是挺遠的。

  你要是按照現在人的腳力算。

  怎麼也得一個多月兩個月的,才能走得過來。

  就算是急行軍...

  也不可能能急兩個月那麼久。

  那就不是急了!

  那是開掛了!

  安澤的想法很簡單。

  不是遠嘛?

  我就沿路弄幾個關卡。

  你也不可能大規模打我。

  最多就是一兩萬的騎兵。

  方圓幾十里我都給你點了。

  沒有草料。

  弄一堆收尾能兼顧的箭塔和防禦措施。

  你打得狠了我就撤退。

  你打的不狠我就守著。

  這就是疲兵之策!

  安澤娓娓道來,蒯良也是安安靜靜聽著。

  聽完時候,他不禁汗顏。

  這到底誰是謀士?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

  誰讓安澤是成長型人才?

  升技能加點的能力可不是誰都有的!

  這就是安澤的優勢!

  領命退出,大廳中又剩下了安澤和孫匡兩個人。

  「主公...你,很在乎民生嘛?」

  孫匡終於是問了出來。

  之前傳言就是劉備很在乎老百姓。

  打仗帶著幹啥也帶著。

  然後大哥的軍師就覺得這個人是一個大才。

  想要把自己嫁出去,用來穩固兩家的關係。

  自己雖說不願意,但也就只能耍耍性子。

  沒有其他半毛錢的辦法。

  包括現在,她雖然已經跑出來了。

  但是他知道,要是需要的話,自己還是得回去的。

  「對啊,百姓,才是這個江山的基礎。」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啊!」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

  這是那一位教員說出來的話。

  他說出來這句話,也同樣讓當時那個國家的所有人為之折服!

  高級知識分子,紛紛放棄自己的美好生活回國。

  軍人們秉持著絕對的信念,就算是沒有上過學,也將整個國家放在了心裡。

  就算是父母兒童,也頂住了半邊天!

  這是一句簡單的話,太平盛世,可能還會有人嘲笑。

  但是現在呢?

  一個真實的正在經歷苦難的國家呢?

  孫匡折服了。

  「劉備不及你絲毫!」

  他由衷地說道。

  劉備就算是心裡有百姓。

  但是看看自己過的是什麼日子?

  朝不保夕,百姓流離失所!

  別說從事正常的農桑了,就連生活都費勁!

  再看看劉表呢?

  從她的視角里,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

  這三城的百姓的生活可是能看的見。

  肉眼可見!

  現在出門都在討論什麼?

  什麼舉仕,什麼娛樂。

  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亂世的百姓能說出來的話題!

  不應該食不果腹嘛?不應該戰亂不斷嘛?

  孫匡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哥哥不知道,但是面前的這個人做到了!

  聽著眼前人的恭維,安澤沒有任何反應。

  厲害嘛?

  自己也是一個利己者罷了!

  自己想要升級,想要有更強的能力。

  要是系統說戰亂能夠獲得更多的經驗,自己還能這樣嗎?

  他不知道!

  可能現在三城,已經是屍山血海了吧!

  「好了,陪我去溜達溜達吧!」

  安澤笑著,朝著孫匡邀請道。

  孫匡也不拒絕,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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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理是一個長久的過程,安澤和她溜達了一圈,把她安排去負責建設。

  就直接進入了代理模式。

  方針已經有了,代理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八個月就是一瞬間。

  等到安澤再次意識回歸,眼前的卻是一臉焦急的蒯良。

  「主公,不好了!」

  他神色焦急,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微微發顫。

  「你別急,慢慢說。」

  安澤也是臉色凝重。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謀士能夠緊張成這樣。

  這是城池破了還是出大事了?

  代理模式也是能看到大事件的。

  要是能感受到異常的話,一瞬間就能知道啊。

  自己本來是準備掛一年再回來的,怎麼被突然喚醒了?

  「楊夫人出事了!」

  「楊夫人?楊敏?」

  這下子安澤不淡定了!

  為什麼掛一年,就是尋思一年楊敏差不多也就回來了。

  現在出事了?

  要是距離襄陽還有四個月的話。

  那不就基本是自己的地盤了?

  誰能讓自己的人出事!

  組隊狀態,經驗直接對半分。

  自己升級的同時,楊敏的戰力就已經比得上自己了。

  一個能和自己比肩的戰力。

  這得讓什麼人突襲了才能失聯呢?

  想到這裡,安澤再也不淡定了,一把就把面前的蒯良單手提了起來。

  「什麼消息,你說!」

  看著安澤通紅的雙眼。

  蒯良真的害怕了。

  他眼中的主公雖然不能直接說是如沐春風,但是溫文爾雅還是能達到的。

  但是現在的安澤讓他陌生,讓他害怕。

  甚至可以說是...戰慄!

  「主公!主公!你聽他說啊。」

  一邊的孫匡一看這樣,立刻上來制止了。

  她和被舉起來的蒯良比,還算是好的。

  從小也見識到了自己父親大哥發怒。

  簡單來說就是場面人,這點場面震不住他。

  聽到此話,安澤神情也是一頓。

  手一松,蒯良就摔在了地上。

  額頭上的冷汗不住地流著,就算是大口喘著粗氣。

  好長時間之後,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先生!受累了!」安澤朝著眼前的蒯良微微躬身。

  關心則亂!

  就算是有問題,也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使的壞。

  自己朝著人家發脾氣,這是十分不可取的!

  「沒事沒事...」

  站起來的蒯良還是驚魂未定。

  他剛剛分明是感受到了自己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

  現在還不是帝王,但是真有了一種天子一怒,浮屍千里的味道。

  又順了兩口氣,他從懷中抽出了一張像是白手絹的東西。

  紅白相間,暫時看不出來是什麼。

  「這就是收到的消息,據傳信的人來說,這是一位女子交給她的。」

  「傳過來!」

  安澤不廢話,

  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

  蒯良的轉述一定說不到點上,浪費時間。

  還是直接叫人過來吧!

  不一會的時間。

  外邊傳來了草鞋磨地的聲音。

  一老者,農民打扮,看到首位的劉表,直接就跪了下來。

  「草民參見大將軍...」

  看著他還要說,安澤忍不住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參見!

  人命關天了!

  安澤一把就把他拉了起來。

  「說,一點一點一點說,這是什麼,誰給你的,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