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刁成雙給他的答覆是,這裡的生意還得繼續,因為他也不捨得這麼大一塊肥肉就這麼突然沒了。,-*'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當官不是不需要錢,事實上,當官需要很多的錢,這些錢有的是用來吃喝玩樂了,但是更多的錢是用來『提升』自己。
這裡的『提升』之所以特意強調出來,是因為有兩層含義,一個是位置的提升,也就是向上走,這需要金錢作為潤滑劑,來潤滑自己和上級的關係,只有這樣,下一次的提升才會顯得絲滑。
再一個意思是自身素質的提升,購買學位這個就不用說了,還有一種是自己身體的提升,比如做一個屁股就需要幾百萬,還有用來修建管道和顏值的,總之這方面的提升是有硬性條件的,不是每個人都適用這些,自己不行,可以通過購買來實現。
刁成雙這一次的自我提升到底花了多少,沒人知道,反正不是他自己出錢,但是出錢的人也要回報吧,所以,這就是一個閉環的生意。
可是沒了這些錢,或者是沒了出錢的人,那潤滑劑的作用就沒有了,當一切關係都處的乾乾巴巴的時候,你的上升勢頭就會被壓制,直到跌落塵埃。
甚至跌落塵埃的時候,依然需要用錢來做鋪墊,給的多了,或許可以平安落地,給的不夠,或者是根本不想給,那摔成什麼樣,回家自己琢磨吧。
他需要把戴冰牢牢的拴在自己身邊,因為她知道的太多了。
但是福相縣這邊,也要有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來打理才行,官場上的事他不擔心,畢竟有杜清軍在這裡,但是生意上的事,戴冰能遙控的了嗎?
杜清軍給的解決方案是,他有人可以打理福相縣這邊的生意。
本著舉賢不避親的原則,他向刁成雙舉薦了自己的小舅子。
刁成雙知道他的心思,但是沒有反駁,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所以,回到了福相縣,他第一時間就把自己小舅子叫到了辦公室,這樣那樣的交代一番,接著又叫來了李寧貴。
「聯繫不上是什麼意思?」杜清軍一聽,李寧貴聯繫不上戴冰了,心裡一涼。
「兩天了,打電話,發信息,都沒回,我還在繼續聯繫,我擔心出事了。」李寧貴說道。
「再繼續聯繫,繼續打電話……」杜清軍也顧不得先給李寧貴交代關於生意上的事了,催著李寧貴就在這裡打電話。
但是這一次,讓李寧貴感到無比意外的是,電話竟然打通了,而且戴冰還接聽了。
但是戴冰的聲音懶洋洋的,一聽就是剛剛睡醒的樣子,或許還沒有完全醒來。
「喂,哪位?」戴冰慵懶的聲音響起時,李寧貴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戴總,我是李寧貴……」
「唉,你這一大早的打什麼電話啊,我在省城呢,刁書記的事定了,這邊的事很多,晚上忙到很晚,你有事啊?」戴冰不悅的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小事想向您匯報一下,所以,沒事了,沒事了,您繼續休息吧。」李寧貴忙說道。
「嗯,等我回去再說吧,明天大概能回去……」戴冰咕噥一聲,掛斷了電話。
戴冰確實很累,昨晚也確實折騰到很晚。
師宏鉅覺得自己的表現不夠好,所以在第一次之後,又去吃了藥,後面又進行了兩次拉鋸戰,直到他自己都覺得心臟要爆了的時候才緩下來。
男人,就是這麼個東西,為了一個點的快感,不惜讓整個身體都動員起來前去支援。
戴冰沒說實話,她說的是明天回萬陽。
事實上,從自己妹妹家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打車去福相縣,這可能是這個計程車司機接到的最遠的活了,但是耐不住這位女士真的很慷慨,給出了一個他不能拒絕的價格,不得不摸黑將戴冰送到了福相縣。
戴冰沒有進縣城,而是去了縣城郊區的一個別墅區,這裡有人在等她,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等她的人見她進了門,看看時間,說道:「最後一個巡邏隊還要半個小時才能過去,我們還要再等等。」
沒錯,戴冰今晚過境福相縣,就是要去對面了,在師宏鉅打了招呼的前提下,對面的一個位置不低的官員非常歡迎戴冰過去投資。
她的司機還在省城等待著,她已經到了邊境,從這裡出去,就意味著有可能再也無法合法合規的回來了。
其實她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因為自己在國內做的什麼事情,她心裡有數,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一旦被爆,自己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她曾無數次在夜裡被驚醒,甚至是夜裡別墅房間本身的聲響都會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所以,狡兔三窟,這一點很重要。
自己能做的,都是她自己做了,沒有牽連到自己妹妹,現在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為了能讓自己在這裡站穩腳跟,她還需要妹妹在國內繼續服侍那個她不喜歡的老頭子。
在確定了出發的時間後,戴冰去樓上的房間換衣服洗澡。
躺在浴缸里,她又想到了陳勃,在昨晚那些難熬的時間裡,她每一次都幻想那個和自己歡好的男人是陳勃,這樣才可以將那一段難熬的時間熬過去。
「陳縣長,還沒睡吧?」
「沒有,戴總,你這不是也沒睡嘛,打電話有事?」陳勃問道。
戴冰打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浴缸一旁的浴巾上,她的手撩著水,不斷的將水灑在自己身上,不時的還會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吸,氣息像極了小時候看西遊記時女兒國國王的長出氣聲音。
「戴總,有事?」陳勃聽著手機里的聲音,看了看手機,接著問道。
「也沒什麼事,我只是奇怪,東西我都給你了,你居然忍著沒動手,你在等什麼呢?」戴冰問道。
「等風來。」
這是一句非常玄妙的回答,等風來,誰是風,東風還是西風?
「等風來?什麼意思?」
「戴總,你對季嘉祥書記了解嗎?」陳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