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果然,臧洪喜知道一眉道長和魏省長對什麼感興趣,只是上一次的匯報之後,自己就被莫名其妙的抓了。,-*'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再然後,南港方面把他的案子看的極死,而省里也是毫無辦法,畢竟上一次異地偵辦的案子是查樂天,可是那個人極其荒謬的死在了看守所里,饅頭噎死的。
這他媽的誰信,所以,這一次關於自己的事,對省里領導來說,可有可無,可有就是有利可圖,可無就是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
很顯然,作為一個前任省委常委的秘書,如果自己的案子到了省里,他們再知道了一些事關關嘉樹和其他領導的事情,那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於是,在利益不明顯而麻煩不可知的情況下,儘管自己對省領導做了匯報,他們也只是一聽了之,並未對自己的案子給予足夠的重視。
一眉道長看完了材料,抬頭看向羊律師,問道:「他有什麼要求?」
羊心柑搖搖頭,說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這裡了,我這是對著錄音做了好幾遍校對才拿過來的,這一份,是錄音備份,你可以對一對看看,至於要求,我想,他是沒把握吧,我又沒什麼手段把他撈出來,只能從法律的角度儘量為他爭取權益。」
一眉道長拍了拍桌子上的文件和錄音備份,說道:「你把東西留下吧,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你。」
羊心柑沒有多餘的話,從西服內兜里掏出來一張名片,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眉道長重新翻看著已經被折起來的那兩頁會見記錄,這兩頁上,記錄著臧洪喜求生的本能。
他真的是把自己知道的都掏了出來,這一次掏出來的,不僅僅是關嘉樹的財產,還有他的小舅子靳曲,還有萬蕾,以及陳勃,總之,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掏了出來,如果這些還不能打動魏陽兵的這個編外謀士,那自己也只有認命去踩縫紉機了。
一眉道長作為魏陽兵的外掛大腦,當然知道領導的心病在哪裡。
房地產的雷,排過了一個又來了一個,白江實業的雷過去了一波,在這個夏天又會再來一波。
貴鹿集團也永遠是魏陽兵的心裡的痛,而那個死了的查樂天,一想到這個人,魏陽兵的心就在滴血,尤其是自己的侄子時不時的還在他的面前叨叨幾句南港市政府對查樂天企業的清繳和沒收。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南港市政府現在的財政狀況是全省二十個地市最好的,南港市政府從哪裡搞來的錢,不言而喻。
當然,南港市在滿正武和萬蕾的通力合作下,對查樂天旗下的企業也不是一關了之,有些正在經營的企業和公司,以及那些優質資產只是換了個經營者而已,這些都是下蛋的母雞,為南港的財政貢獻了源源不斷的現金流。
當然,為了說服領導再下決心,這一次一眉道長學精明了,他先找來了白江實業的老闆白良才。
白良才看完了羊心柑帶來的筆錄,看向一眉道長,說道:「這傢伙還真是豁出去了,賣主求榮的決心下到底了,關嘉樹如果活著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關嘉樹那點小錢你們這些大老闆是看不上的,不過好歹也是幾個億的資金,如果真要是拿過來,白總,你這邊不也是可以給領導們上上供,公司也可以再撐一段時間,我一直留意著貴鹿集團呢,那個女人好像有些玩不轉了,再過一段時間,你的機會就來了。」一眉道長說道。
「所以呢?你叫我來,就是這個事?」白良才看了一眼一直負責斟茶倒水的小道士,問道。
這個小道士是他的侄子,真的是侄子,被他安排到這裡來,一來是為了讓他修身養性,二來是當自己的耳目,畢竟一眉道長是魏陽兵身邊的紅人,他要知道他們談了什麼,有哪些是對自己有利的。
可是今天來,他好像是看出來了什麼,這小子不會是只在這裡修身了吧?
白良才把自己這個小侄子送到這裡來修身養性,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孩子的父母發現這小子不學好,居然偷偷穿著女裝到處招搖,還拍抖音發布,妥妥的女裝大佬,所以白良才把他送到這裡來,答應他,如果他肯在這裡待五年就送他出國,到時候他願意怎麼瘋都可以,只是這五年老老實實跟著一眉道長修道。
不知道他在這裡的修行怎麼樣了,吸收了這別駕山上的多少陽氣?
「從臧洪喜這事可以看出來,南港市領導層對關嘉樹這事遮遮掩掩,至於為什麼,很簡單,萬蕾曾是關嘉樹的同事,他們的關係很好,說不定關嘉樹和萬蕾之間還有利益糾葛,所以,繼續調查關嘉樹的遺產問題,就有可能把萬市長牽進來,我不止一次聽魏省長說,他對南港市的領導班子很不滿意……」
一個道士,一個商人,他們在這樣一個隱秘的地方談論著政治,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白良才聽明白了,道士是想和自己合作,共同勸說魏陽兵重新燃起對南港,對貴鹿集團的鬥志,尤其是在查樂天死了之後,他們和南港方面就徹底斷了聯繫。
而借這個機會,南港紀委可以說是按照名單在抓人,凡是和查樂天有關係的官員,要麼是自首,要麼是自殺,要麼是被抓,可以說,南港也是東海省二十個地市反腐力度最大的一個地級市。
自從白永年死後,一眉道長就活躍了很多,和自己的人聯繫也多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貴鹿集團遇到的那四家公司的底細,也被他調查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手裡沒有任何東西而已。
所以,羊心柑找上門來,這只是一個意外之喜,就算是羊律師不來,他也打算再去北原找陳勃談談了。
陳勃在辦公室里迎來了一眉道長,他穿著西裝,怎麼都看不出他是一個道士,甚至他連頭髮都剪了,禿頭。
「在這裡談,還是出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一眉道長帶著迷之自信的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