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永年不想要他的錢,更不想讓陳勃沾這筆錢,就算是陳小顏也不行,只要是和陳勃有親屬關係的人,都不行。♟☹ ❻9丂𝐡ยx.ςỖⓜ 🍮🎈
因為這件事真要是漏了,對陳勃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靳曲對白永年很信任,他說了自己給關初夏在日本買房子的事。
他以為白永年會發火,或者是讓他把錢追回來,但是白永年沒有,這個人的精明就在於原則是原則,但是原則之內有人情。
他不會把人逼死,更不會把人逼到了牆角,那樣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反擊。
「你是她舅舅,你給她錢買房子,那不是正常的嗎,靳曲,你混了這麼些年,難道之前就沒有點存貨?」白永年皺眉問道。
靳曲豁然明白白永年的意思了,說道:「那當然了,別的不說,光是攬舍每年的維修費,就能在日本買幾套房子了。」
兩人相視一笑,他們的意思很簡單,給關初夏買房子的事,那是靳曲作為舅舅給外甥女的禮物,但是這個錢和在股市里獲得的資金沒有任何關係,那是他以前的資產。
這是白永年對靳曲的警告和提點,別他媽有的沒的瞎說。
「我現在擔心的還是陳勃,這小子把我當豬在這裡養著,好吃好喝伺候著,招待所的人對我也很好,可他就是不來見我,他在做什麼,我還得通過別人才知道,唉,不交心啊。」白永年嘆口氣說道。
「是不是怕你累,讓你好好養著?」靳曲問道。
白永年點點頭,說道:「是啊,這孩子就一個字,實,我倒是想幫他,但是他覺得我還是好好養著好,現實里的那些事,哪個想起來都讓人耗費心思,不想讓我因為他的事耗神。」
「那我和他說說?」
白永年搖搖頭,表示沒用。
自從搭上了魏陽兵,陸晗煙見陳勃就再沒藏著掖著了。
自從闞正德中風,陸晗煙見袁橋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以說,陸晗煙對自己的事把握的很準,一切都進入了快車道。
陸晗煙的手放在肚子上,差點就要坐不下,還是陳勃扶了她一把,才安穩的坐下了。
「怎麼這麼大了?兩個?」陳勃看著她的肚子,問道。
「一個,兩個就真要了命了,坐吧,喝啥自己倒,請你來,沒啥事,就是心裡不踏實,看到你,我這心裡就能舒服點。」
經過了幾個月的磨合,陸晗煙在陳勃面前說話也經歷了一個變化的過程。
從最開始的頤指氣使,到後來的騷浪賤,再到現在傾訴似的告白,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風情。
但是陳勃始終都是一樣的表情,你說啥就是啥,我不參與,不反駁,不上心。
陳勃自己倒了杯白水,放在自己面前後,兩人相對無言。
「不想問我點什麼嗎,比如省城的事?」陸晗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怯生生的問道。
陳勃沒說話,面無表情。
好一會,他才悠悠的說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陸晗煙聞言,抬手抹掉了眼角將要跌落的淚花,倔強的昂起頭,以阻止眼裡的淚水再次落下來,直到她的眼睛將所有的淚水全部吸收。
「也是在這個房間裡,她對我做過什麼,你是親眼所見的,對吧?」
陳勃沒說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沒得選,走上了這條道,就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你對我評價好壞,我不在乎,我的處境,無人能理解,也沒人能替我。」陸晗煙說道。
這些話是真的,陳勃點點頭,表示理解,陸晗煙沒有瞞他,這是在變相的承認,闞雲露的死和她有關係。
她篤定陳勃不會去告發她,也不會對別人說起這事。
但是這件事壓在她的心裡很久了,她甚至希望陳勃來問問自己是不是她乾的,可是陳勃一直沒有上門,好像這件事沒發生過一樣,這愈發讓她心裡不安。
闞雲露雖然也很渾,可是和闞雲波比起來,那不是一個檔次的,同為女人,陸晗煙對闞雲露下這樣的死手,她的心裡還是有心理陰影的。
這樣的陰影存在於心裡,讓她這段時間的睡眠都成了奢侈,雖然懷著孩子,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上床休息了,困極了就在椅子上或者是車上打個盹,可以這麼說,如果再無人替她驅散心裡的陰影,她真的要崩潰了。
而對她來說,陳勃是繼秦之鹿之後,唯一能照亮她的一束光,她極度的渴望這束光能照進她的心裡,給她哪怕是一點鼓勵,也能讓她心裡的陰影散去,這也是她找陳勃來的原因。
嘴裡說著對陳勃的評價不在乎,但是她的內心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恐怕是最後的倔強吧。
陳勃舉起水杯,說道:「理解,你的路,我幫不了你,祝你成功吧。」
陸晗煙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事,你是唯一的知情人,我信任你,才告訴你的,你不會背叛我吧?」陸晗煙問道。
這話問的陳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好在是陸晗煙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直接替他回答了。
「我想你不會,要是想告發我,闞雲波那事的時候,你早就告發了。」
陳勃要走,卻又被陸晗煙攔住了。
「說完我的事,再說說你的事吧。」
「我的事?啥事?」
「你是守著金山要飯吃,那個叫白永年的,你比我知道他的底細吧,這麼好的老師被你放在武陽湖招待所里養著,你倒是去看看他,聽聽他的建議,和他聊聊你的處境,我相信,你會成長的更快,怎麼就拉不下那個臉來呢?」陸晗煙皺眉問道。
陳勃聞言,想起了關初夏也和自己說過類似的問題,但是和陸晗煙一比,兩人的勸說手段高下立判。
關初夏站在陳勃作為一個男人的角度,照顧了他的自尊心,說這麼養著白永年,不給他點事干,人家會不安心,這也是在給白永年台階下,但是陸晗煙就是直來直去,你就該這麼去做,等等等等。
一樣的目的,不一樣的勸說手段,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