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罵累了

  第1034章

  「陳勃不好纏,他被抓了現行,如果我不在場,他是死是活還真是不好說,雖然陳勃做的過了火,但是他的手機里都是這些東西,相機里也有遠距離拍攝的,你說,這事咋解釋,偷拍自己的上級,跟蹤監視,他到底想幹嘛?」羅星河罵累了,指著電腦上的照片問李寧貴道。

  李寧貴連連道歉,還說會找陳勃當面道歉,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羅星河搖搖頭,說道:「你,我,還有他,這次都被陳勃擺了一道,他請我吃飯,他跟著去拍攝,結果被抓了現行,陳勃的目的就是這個,要把你們趕出福相縣,他可以不追究這事,你們咋想的,說說吧。」

  李寧貴和程志明一聽這話就不吱聲了。

  現在他們不敢提什麼要求,但是陳勃要把他們趕出來,他們心裡是很惱火的,也是心有不甘的,只是現在沒了爭辯的理由了,因為陳勃拿住了他們的命門,一旦這事鬧大了,他們絕對是一點好處都撈不到,鬧到省廳,他們還有被處分開除的風險。

  李寧貴想了一下,自己不開口不行啊,這事畢竟是自己讓程志明乾的。

  「局長,把程志明調市里來吧,我去和陳勃談,我暫時還不能離開福相縣,我去找杜縣長求情,或許有用,至於志明,陳勃一定不會放過他。」李寧貴說道。

  羅星河點點頭,手指劃拉幾下,又找到了那幾張照片,放大,問道:「你看看這個,這個人一直裹的嚴嚴實實,你和戴冰一直關係不錯,你看這人是她嗎?」

  李寧貴湊上去看了看,說道:「只有背影嗎?」

  「只有背影,程志明不敢靠的太近了,但是他拍到了另外一個人,何永淼,我們組織部的副部長,這人很明顯是去送這個黑衣人的,送到就走了,沒有任何停留,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找何部長問問不就得了?」李寧貴沒過腦子的問道。

  羅星河白他一眼,心想,就這腦子還要在福相縣繼續待下去,我看將來你非得死在陳勃手裡不可。

  黃飛章此時躺在屋頂的露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這裡缺電,一到晚上燈光很少,所以這裡受到的光染污比較少,還可以看到正宗的星星,不像是內地,每個城市都是燈火通明,想看個星星都要去大西北才行。

  他來了幾天的時間,對這裡的熟悉也僅限於這座園區周圍方圓幾公里的地方。

  這裡不是電詐園區,確切來說是一座走私物品的集散地。

  黃飛章想了很久,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內地是待不下去了,只要是自己露面,幾乎是寸步難行,攝像頭太多了。

  所以,既然要在這裡待下去,那就得為戴冰做點啥,讓她覺得自己有在這裡存在的價值,她才會收留自己。

  這裡一切都聽戴冰的,很難想像,這個女人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在這裡謀劃這一切的,或者說她早就做好了出來的打算了?

  黃飛章聯繫到戴冰的時候,她正在溫哥華一家咖啡廳喝咖啡,樓下的一塊空地上,一群人圍著一個人,在聽他用略帶四川口音的英語演講,這個人就是項遠舟。

  戴冰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起手機,接聽了黃飛章的電話。

  「戴總,我是黃飛章,你那邊事情順利嗎?」黃飛章問道。

  「不順利,你有事?」戴冰不想和這個人糾纏,總覺得這個人看自己的眼神色眯眯的,如果不是看在齊先生的面子上,她是不會收留這個人的。

  「是這樣,我呢,在這裡白吃白喝你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我也沒其他的本事,要不這樣,你給我點錢,我替你走走這邊政府的關係吧,這裡亂糟糟的,別看現在平安無事,說不定到哪天又打起來了,我替你去拜碼頭,到時候人家知道是你的產業,至少也會給點面子,不會一把火給燒了吧。」黃飛章說道。

  戴冰聞言,並未把這事當回事,她就當是黃飛章想從自己這裡騙一筆錢要滾蛋了,於是說道:「行,沒問題,你去找財務拿錢吧,我會給他們打電話,拿多少你自己看著辦。」

  黃飛章再三保證,這些錢,每一分錢都會用在刀刃上。

  戴冰沒聽他胡扯就把電話掛了,因為此時項遠舟已經演講完畢,要在這家咖啡廳和支持自己的代表進行面談。

  於是,戴冰也在保鏢的驅趕之列。

  雖然保鏢們很溫和和禮貌,可是要把這裡騰空卻是他們的目的。

  很多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咖啡館,戴冰也在其中,因為不想用這種手段吸引項遠舟的注意,這種手段太低級了。

  但是在她拿起包包離開咖啡館的時候,恰好被剛剛進來的項遠舟注意到了。

  戴冰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因為是戴著墨鏡,所以掃了他一眼就推門出去了,可是剛剛走到車旁,就被保鏢追了上來。

  不得不說,齊先生真是有識人之明。

  戴冰並不只是一隻漂亮的可供男人把玩的花瓶,她其實也有自己的過人之處,除卻生意上的事情,她的英語也不錯,至少沒有四川和河南口音。

  保鏢叫住她的原因很簡單,項遠舟無法容忍一位美麗的女士經過自己身邊時對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於是,戴冰被請了回來。

  但是她並未落座,而是站在了一圈支持者的外圍,雙手抱肩,戲謔的看著在中間和支持者侃侃而談的項遠舟,微笑著搖搖頭,重新找了個座位點了杯咖啡。

  二十分鐘後,項遠舟結束了和支持者代表的會談,走向了戴冰。

  戴冰此時有些緊張,畢竟是奔著殺人來的,心裡如果沒有一絲波瀾,那絕對不現實。

  「請你喝杯咖啡?」項遠舟問道。

  「算了吧,我今天在這裡已經喝了兩杯了。」戴冰拒絕了。

  「那,喝杯酒?」項遠舟繼續問道。

  戴冰又拒絕道:「不喝,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喝酒,我覺得沒什麼好下場,被人賣了,殺了?或者是免費享用了?你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