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現在,九開你帶我去。¤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雲鳳鸞雙手死死握住那塊玉佩。
如同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九開雙眼一紅,忍不住偏過頭去。
雲鳳鸞以為九開還在怪她,不願意帶他去,她轉身去求蕭弈,她不知道蕭弈站在哪,只能跌撞著去尋人。
雲鳳鸞比較急,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摔了出去,她為了護住手中的玉佩,用手肘撐住地面。
整個手肘和地面摩擦,瞬間出現一大塊的擦傷。
對面,酒樓上臨窗而坐的男子,瞬間站了起來。
他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緊繃的神色,薄唇緊緊抿了起來。
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攥成了拳,手面青筋畢現。
「主子,小不忍則亂大謀。」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厲聲說道。
雲鳳鸞倒在地上,她知道此刻她的樣子一定是狼狽不堪的,不過玉佩沒有碎。
「鸞兒!」蕭弈走了進來,上前一步把雲鳳鸞扶了起來。
「帶我去找那個漁夫,弈表哥,我求求你帶我去找人。」雲鳳鸞吸著鼻子,語氣中帶了哭腔。
「我帶你去,不過鸞兒,我要先替你包紮手臂。」蕭弈看著雲鳳鸞手肘上的傷口沉聲說道。
雲鳳鸞一秒都不想耽誤,蕭弈看她的神情明顯是不樂意的。
「我可以陪你找人,但我不會眼睜睜看你這般傷害自己,鸞兒如果你這樣,即便是你恨我,我也會帶你回京。」
蕭弈語氣極冷。
他身後的暗衛立刻從馬車上拎下來了一個藥箱。
雲鳳鸞極白,更加顯得她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蕭弈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替雲鳳鸞包紮傷口,雲鳳鸞臉上始終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藥粉撒在手臂上肯定是極痛的,但云鳳鸞連一聲輕呼都沒發出。
如同一個精緻漂亮的擺件,任由人擺弄。
河邊一漁夫的家中,原本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漁夫,看著破敗的家中,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大人物,嚇得雙腿都在打顫。
「我問你,這塊玉佩是哪裡來的?」九開已經讓人畫下了玉佩的樣子。
漁夫看著眼前人,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他眼珠飛快地向下轉了轉,「小的,小的沒有見過。」
九開冷笑一聲。
同時把一錠金子和手中握住的劍,拍在了屋內的桌子上。
「老實交代,說實話這錠金子就是你的而且不會追究你當玉佩這件事,如果有一個字的欺瞞。」九開拍了拍桌子上的那把劍意思不言而喻。
漁夫額頭上冷汗直流。
他舔了舔他那發乾的嘴角,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九開,「這位爺,您說的可是真的,只要小的如實交代,這金子就是我的?」
「沒錯。」
漁夫試探地拿起那錠金子,用牙咬了一下,他準備把金子收入懷中的那一刻,九開的劍,就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漁夫嚇得手一抖,差點把金子扔在了地上。
「我說我說,這,這刀不長眼睛,您先稍微挪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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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開儼然已經不耐煩了,「說不說!」
「我是在一處淺灘撿到的,這位爺,撿東西不犯法吧?」他臉上有一種市儈的算計,顯然沒說實話。
「不老實?」九開冷哼一聲,手中的劍僅差一點就會割破漁夫的喉嚨。
他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雲鳳鸞從蕭弈身後走上前,站在他面前,「你沒說實話。」
她語氣淡漠得如同九天上的仙子,偏偏一語道破了他的謊話。
漁夫平生第一次見這般絕色傾城的人,但可惜了是個瞎子,他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道。
「眼睛是不想要了。」蕭弈沉聲,他雙眼掃過漁夫。
一瞬間,那漁夫竟然嚇得跪了下來。
「再敢吞吞吐吐不說實話,本宮砍了你。」
漁夫這次不敢欺瞞,他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小人真是在河邊淺灘上撿的,只是這,這玉佩是從那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死人身上?雲鳳鸞頓時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她身子晃了晃,不受控制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雖然看不見,眼睛卻是死死盯著漁夫的方向。
「小人看那死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料子都是上好的,怕招惹麻煩所以只拿了這一樣。」
他說完看向蕭弈和雲鳳鸞,「真的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說出來,說好了金子給我。」
他連忙把金子揣進懷裡,生怕眼前的人再反悔。
「帶路,帶我去找你口中的死人,找到人後,我再給你一錠金子。」雲鳳鸞極力壓制著體內不斷翻湧的血液。
她死死握住,手中的那塊玉佩,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同時不斷告訴自己,只要沒有親眼見到顧思危的屍體,別人嘴裡的話,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今日的風很大,已經入秋了,風颳在人身上,那冷意已經能鑽入人的心底了。
可雲鳳鸞的心情,要比這風,冷上千倍萬倍。
「就是前面了,就是那裡,我就是在那發現的死人,也不知道過去幾天,屍體被野狼叼走沒。」
漁夫一邊領路一邊說,當然他最後一句話不敢大聲。
可雲鳳鸞仍是聽見了,她腳步頓了一下,「九開讓他閉嘴。」
她不想聽,一句關於顧思危不好的話。
幾人來到淺灘,雲鳳鸞看不見,但蕭弈,九開和一眾暗衛,隔著老遠就看到了淺灘上躺著一個身穿沉香錦袍的男子。
那男子的屍體整個都腫脹了,一張臉更是看不清楚本來面貌。
「主子!」九開大叫一聲,向地上躺著的人跑去。
這一刻,雲鳳鸞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顧思危面前蹲下。
她好像沒有哭,亦或者是哭了,雲鳳鸞不知道。
顧思危身邊所有暗衛,全都在顧思危的屍體前面跪了下來。
一向流血不流淚的一眾男兒,全都哭了出來。
雲鳳鸞聽著周圍難以抑制的低哭聲,她只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他們都在哭什麼?
雲鳳鸞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她聲音極輕又極淺,「弈表哥,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