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抱怨我沒用草木灰製作烹飪美食,然後很生氣嗎?」
看到特殊任務觸發的理由,蘇陌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什麼叫做我對草木灰水的花式應用觸發了特殊任務?
草木灰本就是「萬能灰」好不好......
還不如直接說你要給我找麻煩了,所以發布了特殊任務,這樣更符合你不講道理的一貫作風。
「鹼漬魚,玩挺大的啊。」
蘇陌看著任務內容,心裡嘀咕著。
鹼漬魚,是挪威、芬蘭、瑞典等一些北歐國家的傳統食品。
這是一種先將魚塊風乾的硬邦邦,然後再放在草木灰水中裡面發酵醃製而成的北歐傳統食物,挪威聖誕節的傳統菜餚之一。
在挪威語中「鹼漬」這個詞和「兇狠」的發音很像,所以毫無疑問,這是一道殺傷力極大的食物。
鹼漬魚在草木灰鹼液浸泡中魚肉的蛋白質被分解減少到原來的一半,此時魚肉會膨脹成大塊的果凍狀物質,在散發出強烈的臭味與刺激性氣味之餘,成品的ph值可以高達12,具有強腐蝕性。
所以鹼漬魚做好後,必須在淡水中先浸泡一周左右,才能進行烹飪食用,如果不進行這道處理就直接食用,是會造成化學灼傷的。
一般用鱈魚乾,挪威語為「Lutefisk」,還有用淡水鱒魚的,挪威語為「Rakfisk」。
這兩者被人們稱為北歐臭魚家族的雙子星,在黑暗料理界排名不輸鯡魚罐頭、臭鯊魚肉、臭瑤魚片、阿拉斯加臭鮭魚頭等等發酵類魚肉......
在挪威有這樣的一句話:「沒有哪份愛比對鹼漬魚的愛更誠摯了。」
想想也是,連發酵腐敗散發著強烈特殊臭味的魚你都愛,那這份愛肯定是百分百的真摯。
就像你破產了重病了撲街了,女朋友還對你不離不棄一樣,這難道還不是真愛?
喜歡鹼漬魚的人,會喜歡得要死。
不僅在是北歐地區,丑國的明尼蘇達州麥迪森市也被北歐人帶過去的這道傳統醃魚征服了,號稱「世界鹼漬魚之都」,是消耗鹼漬魚最多的地區。
蘇陌沒吃過鹼漬魚,但吃過許多聞著臭哄哄實際上卻又很美味的食物,因此很明白這是為什麼。
當肉類食物腐爛時,微生物不但會破壞細胞,還分解蛋白質,之後,它們便釋放出氨氣、腐胺、屍胺等氣體分子,臭是難以避免的。
而「嗅臭」,是人類味覺的原始本能,脫臭襪子的時候有一個動作是全球同步的對吧,其次是在這個過程的同時,鮮味也在誕生。
鮮,拆文解字是魚加羊,而按現代科學的理解,是胺基酸的味道,分解了的蛋白質,更易吸收,所以大腦定義這是好味道。
肉類在醃製發酵的過程中,蛋白質水解為胺基酸,富含鮮味,可以調味悅舌。
比如周代用來的「醬」,全都是各種肉類醃製發酵出來的,除了正常的獸類、禽類、魚類的肉,還有螺、蚌,甚至昆蟲螞蟻卵之類暗黑食材。
而全球各國各地到處都有這些聞著臭,吃得香的所謂「黑暗料理」,臭豆腐、螺絲粉這些都只是小兒科,比較起來都不能說是聞著臭吃得香,聞著也香。
為了品味到鯡魚罐頭惡臭之下獨特的鮮,北歐人民捏著鼻子也要吃,有道理的。
當然,如果是又香又鮮又健康的食物就更好了。
蘇陌倒是挺想試試這鹼漬魚的,找找刺激感,看看它和臭鱖魚到底誰更勝一籌......
況且用草木灰做的食物那麼多,做鹼漬魚是簡單的,食材都有,要是換成別的蘇陌還未必做得了。
比如皮蛋,就是用草木灰醃製的,我們端午吃的灰水粽,也是選用稻草、或者是大豆秸稈燃燒後的草灰水浸泡糯米做的。
要是發個這種任務,皮蛋或許還能掙扎一下,找找北極的野鴨,翻翻鳥窩,可糯米去哪找哦......
「任務時間20天。」
「任務失敗扣除5點基礎屬性點,獎勵,視力增強?」
「嚯,這個獎勵,新東西啊。」
蘇陌咂吧一下嘴。
視力增強,能增強到什麼地步不知道,是從4.8變成5.3,還是直接紅外線夜視透視對吧,都沒說。
考慮到要吃殺傷力如此之大的食物,蘇陌覺得系統應該獎勵一個「鐵胃」技能,要求也不高,去到德貝雙爺那個級別的就可以。
「行吧行吧,唉,20天,時間也夠長的,不急不躁,慢慢做。」
蘇陌嘆了口氣,有新能力出現,可也說不上興奮,反而是莫名煩躁,早上的好心情都消失了。
每次系統響一下,搞點事情出來,總會讓他會瞬間出現迷失方向感,然後開始懷疑人生。
說白了,視力再增強一萬倍有毛用,蘇陌早已經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到底在哪裡。
煩惱已經夠多,雖然每天都看著很瀟灑,樂呵呵的快樂小2比,但何嘗不是被無數的麻煩事情壓著,每天都在走鋼絲,神經緊繃,快要喘不過氣。
可生活就是這樣,有無限多的快樂,也有無限多的煩惱與憂愁,需要自己時刻去調整保持平衡。
想不到答案的就暫時不想,看不到未來就暫時不看,走著就是。
休息得差不多了,得趕緊把駝鹿皮毛清洗乾淨,然後蒸個桑拿洗個靚澡,再美美的吃頓小燒烤,調整調整壓抑的心情。
蘇陌起身伸了個懶腰,蹦躂幾下活動下身體經絡,口哨吹起了《敢問路在何方》的旋律,繼續幹活。
刮乾淨皮上被草木灰鹼水分解發酵的多餘油脂和變性腐敗的肉碎之後,難聞的臭味已經消除了絕大部分,咬著牙又給駝鹿皮毛仔細清洗兩遍,浴池的水體也開始變得澄清了起來。
「呼,差不多了。」
蘇陌總算鬆了口氣,再用水過一次,完成了清洗工作。
腰酸腿痛手抽筋也升級為了連頭髮都痛。
因為熱水的霧氣,他滿頭都掛滿了霜花,參加楓葉國的頭髮冰凍大賽奪冠大熱門已經不在話下,甚至都可以嘗試和湖邊那些掛滿霧凇的瓊樹銀花一分高下。
蘇陌將駝鹿皮拖回來新房的工地,拿開蓋在露天的火炕上的松枝樹葉,清理一下,然後將濕漉漉的皮毛攤開放在炕面上。
炕面的粘土已經烤硬,正好可以用來當烘乾機,火灶上點把火,先讓它在那烤著。
做完這些後,日照的時間也所剩無幾,還真的是玩皮毛玩了一天。
蘇陌背上一大捆樹枝葉回到湖灘上。
現在除了洗澡小燒烤,他什麼都不想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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