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盛的至親還有誰?
他的妻子已經故亡,唯一生下的血脈便是盛夏。
面對這個可能性,穀雨和凌冬至都有些脊背發麻。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倆人恐怕是羊入虎口。
凌冬至低聲道:
「先不要妄下論斷,一切還是要先從傑克盛身上尋找答案,不過卻也不得不妨那看起來青春爛漫的女孩。」
穀雨低聲道:
「那明天咱們還跟著去布斯葛蘇嗎?」
凌冬至沉聲道:
「當然要去,我們尋找的是真相,這是一個機會,而且,我依舊傾向盛夏小姐是看上你了,我有這種直覺。」
無論是凌冬至猜測的傑克盛是不是被黃鼬附體還是盛夏心懷鬼胎,這一趟深山小村的旅行,都有可能看見端倪。
正說著,僕人來送晚餐。
但是只有一人份。
僕人自然不能等客人詢問原因,把食物放在桌上後,便極為禮貌的說道:
「這份晚餐是給凌先生準備的,盛夏小姐希望能夠單獨與谷先生共進晚餐。」
穀雨看了一眼凌冬至。
再不能排除盛夏可能是個反派的情況下,倆人分開是極危險的,萬一吃一頓飯的功夫,凌冬至不是凌冬至了,亦或是穀雨不是穀雨了,那他們就徹底完蛋了。
不過凌冬至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他只是低頭無聲的說:
「多吃少說。」
穀雨沒說什麼,點了一下頭,跟著僕人出門,坐上敞篷的電動車,繞過會客廳的這間建築,向後行駛穿過一片甜橙樹林,來到一棟不大,但是極為精美的房舍之前。
出乎穀雨預料,盛夏的居所並不是樓房,而是一個一層的尖頂房,帶著一個院中小院,掩映在花叢中,非常漂亮。
去往盛夏居住院落的路,似乎特意修成了好似山路般婉轉的石路,掩映在樹林裡非常雅致。
也正因為如此,穀雨無法判斷這間屋子與會客廳之間的直線距離到底有沒有一千米。
不過,當電動車繞過甜橙樹林之後,穀雨便能清晰的聽到盛夏所在屋內的所有情況。
餐廳內。
老大的餐桌上擺滿了樣式精美的食物,盛夏站在餐廳門口眺望,似乎已經等待的有些焦急。
瑪莎也在那裡。
「哦,盛夏,你為什麼不讓僕人從側面的直路開過來,那他們很快就到了,偏要走那羊腸小路,自己有等待的這麼焦急。」
盛夏一瞥瑪莎,說道:
「你知道什麼,在夢裡,他對我說很喜歡那條羊腸彎路,在夢裡最多的場景,就是我和他手牽手在甜橙樹林立散步,互相依偎著,那太甜美了。」
瑪莎聳了聳肩,道:
「在夢裡他有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嗎?」
盛夏搖了搖頭。
瑪莎繼續道:
「所以,如果他不喜歡你的羊腸小路,那麼他可能僅僅是長得像你的夢中情人而已。」
穀雨半閉著眼睛,偷聽兩女說話,然後斜眼看了前方彎曲六八的小路,心裡罵道:
「誰會喜歡這樣的路?那不是閒的嗎?人傻錢多腦袋瘸!」
餐廳內,倆女的聊天還在繼續。
「瑪莎,我要不要再去換一身衣服?這樣休閒的裝扮,會不會太隨意了,有些失禮?」
瑪莎看了一眼女大學生般打扮的盛夏,歪著頭笑道:
「在夢裡,你的夢中情人沒告訴你他喜歡你穿什麼衣服嗎?」
盛夏沒來由的臉頰一紅,腦海里響起夢中的情話:
「夏,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我喜歡你穿夏,有其他人的時候,我不喜歡你穿」
等會吃飯的時候,僕人肯定還是要忙來忙去的,那麼就是有其他人的時候。
盛夏紅著臉,道:
「他他就是不喜歡我穿的太暴露」
穀雨坐在電動車上,內心得出結論:
「她說的人一定不是我,那他單獨找我聊什麼?難不成他看上的是少年老成的凌冬至?今天找我,是想讓我幫著牽線搭橋?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啊~~~」
正想著,餐廳內瑪莎正在說:
「盛夏,聽我說,我真不覺得那個穀雨會是你的夢中情人,真的,他就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夏國人,甚至沒有良好的經歷過教育,而你是名副其實的貴族。
在這個世界上,能像你一樣擁有這麼大的一處莊園私產,有著幾世也揮霍不完的財富,只能找與你一樣的人,否則不會有好的結局,相信我,盛夏!」
穀雨聽到這,心罵一句:
「得!這拱白菜的豬是我!這什麼情況?盛夏夢到過我?還不止一次?會不會是她知道我有聽千米的能力,所以穀雨與瑪莎演戲騙我?那她們的演技可真是太棒了!」
盛夏看著瑪莎,淡淡一笑,道:
「瑪莎,夏國有一句話叫物以稀為貴。財富對於我太多了,所以我不會在乎自己財富是如何賺取和消耗,也不會在意我愛的人是否擁有財富,因為那不重要。」
瑪莎無奈道:
「好吧,我知道自己勸不動你,但你該知道,我真的是為你好,哦,別說了,他們來了,我先迴避,不打攪你們的二人世界,哦對了,這個給你,安全第一。」
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安全套,也不知她在哪掏出來的,看來是隨身攜帶的好女人。
盛夏打回瑪莎的手,笑道:
「我才不需要這個,在夢裡,我們是有一個漂亮的女兒的。」
穀雨把手探進了褲兜,暗自慶幸:
「幸好我也是隨身攜帶的好男人」
穀雨和盛夏端坐餐桌兩端。
精美的銀器內,裝著的不全是西餐,更多的竟然是中餐。
穀雨想這也不奇怪,畢竟傑克盛家族本身是華裔,對中餐情有獨鍾並不奇怪。
要說奇怪,也是有一點的,那就是這裡的菜,無論中餐和西餐,都是穀雨愛吃的那一些。
穀雨暗討:
「特麼的,這娘們絕對調查過我,我愛吃啥也能夢到?那才是見鬼了!」
想到凌冬至之前的叮囑,再加上這飯菜真心可口,穀雨除了一進門時候回答盛夏一句「非常榮幸」以外,就是大口吃喝,毫無形象。
然而,盛夏看著穀雨的吃相開心極了:
「天吶!一定是他,就是他,夢裡他就是這樣吃東西,總是胃口那麼好,上帝啊,難以想像那夢竟然是真的」
一個情真切切,一個心懷鬼胎。
也不知,若是盛夏知道穀雨心中的提防,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