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暗黑的眸色如夜空繁星般深深爍動,退開兩步,抬眼質問,「誰叫你來的?」
「想要什麼?」
她作為繼後,穩坐中宮之位這麼多年,自然不是大腦一片平滑的花瓶,心計城府足夠將皇帝後宮的那些蠢貨玩弄股掌之間。
她要是真沒有點兒本事,上輩子也不會一箭雙鵰,藉由蕭天澤和葉舒月兩把鈍劍達成自己的目的,還能叫人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對外依舊是那個與世無爭,賢惠善良的一國之母,沒有人比她更能勝任這個位置。
這幾天家族給她施加的壓力快要扭曲她的面容,昨天剛收到父親來信,告誡她若不能想辦法拿捏住葉舒晚迫使她替代祭天,家族的人也不會再管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看完信後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砸了殿內的鎏金花瓶,首飾等等數十件,鳳儀殿的宮女習以為常,快速清理乾淨,回歸各位。
「主子說,娘娘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她心之所向,額外的報酬就不必了,忘記今天的事就好了。」
說完該說的話,那男人恢復成再平常不過的小太監,垂頭斂手的跟進正面而來的隊伍。
……
木桶被人搬進了偏殿,蓋子打開,葉舒晚蹭的一下爬了出來,大口呼氣,似乎想要把缺失的空氣一舉吸回來。
她迅速調整窒息的狀態,就聽上面悠悠飄下來的聲音,「葉舒晚,爬上了太子的床又有什麼用呢,垂死掙扎,最後還不是要落到本宮的掌心,你還能怎麼辦呢?」
葉舒晚坐在地上,手臂支著石磚地面,抬聞聲望向上座的人。
她光輝奪目,口脂粉黛比以前見過的時候要濃郁的多,她勾唇輕蔑笑道,「皇后娘娘這段日子也不好過吧,這麼重的妝都遮不住您憔悴蒼老的臉。」她不客氣地嘲諷她的老態,點破她表面佯裝的淡定從容
皇后彎著的嘴角剎那間崩裂,不再偽裝,撕破了那張溫柔虛偽的麵皮,「伶牙俐齒,死到臨頭還不忘嘴硬。」
「抱歉啊娘娘,我這人全身上下嘴最硬。」其實她很慫的,尤其在凌淵面前,他一個眼神她立馬慫,偏偏還壓不住內心那點兒蠢蠢欲動的挑釁,所以每次都被他收拾的很慘。
從她爬出木桶露面的那刻起,皇后就一直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她的神情,無論看多少遍,都沒從她的臉上發現一絲恐懼。
「你不會還以為太子會來救你吧?也不想想他勢力那麼強,沒有他的默許,你怎會無緣無故的被人綁架。」
姐姐,挑撥離間的有點兒弱智了哦。
葉舒晚翻了個白眼,「我和殿下的事就不牢皇后娘娘費心了。」
皇后若有所想,點了點頭,「也是,畢竟你沒機會再見了。」平平淡淡的道。
「是嗎?那臣女就祝願娘娘夢想成真吧。」她冷眼回懟。
皇后揪不出她眼中慌亂,有些惱怒,怒聲道,「把她拉進雲襄閣。」
進了雲襄閣,就別想全須全尾的出來,那是專門為歷代凰星設的地方,陰陽兩極,天光雷閃。
凌淵發現葉舒晚真的不見了的時候,葉舒晚已經被運去宮中路上了。
他沒有多加猶豫思考,立馬鎖定了皇宮,牽了匹馬揚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