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他摔死!」
那貴夫人狠厲地叫著。
就在她手一抖,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眼前一花,然後手上就是一空。
再定睛看,她手裡抱著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周時閱拎著那孩子,塞回到他爹懷裡。
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兒子就已經回到了自己手上。
「說的好像你有那個機會似的。」
這個時候周時閱才對著那個貴夫人閒閒地說了一句。
「啊!把他還給我!」
貴夫人終於反應過來,立即就朝著他們衝來。
「嘖,又得用腿,我這腿就是好使。」周時閱說著,一腳又將人踢飛出去。
他是真不留情。
踢完放下腳,把袍擺拉好,拍了拍,動作瀟灑。
然後他又對陸昭菱說,「我一般真的不打女人。」
陸昭菱一時無語,默默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行叭,她這個時候也是挺難評。
對於女人,周時閱還是留情的,只是把人踢飛,雖是吐了血,但沒有性傷之憂,也不算重傷。
小戒吃貼著牆站在門邊,剛才他見晉王殿下動手,就趕緊貼牆站著了,免得影響了晉王殿下的發揮。
「小姐!」
青林等人尋了過來。
來得正好。周時閱立即就開口,「把人綁了。」
就連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童,都先扶了起來,綁住了他雙手。
貴夫人和她的兩個丫鬟被綁了之後還點了她們穴道。
仙姑傷得最重。
她也被綁了起來,提溜著丟在牆角。
「咳咳咳。」
她受了內傷,一開口就先咳了一串。
「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壞我的事?」
她看著陸昭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這麼年輕的姑娘,竟然有那樣的本事。
「你問,我就得回答你?」
陸昭菱哼了哼,根本沒準備回答她。
「你!」
仙姑又咳了一串,被她氣得不行。
「你我本該是同行,要賺錢各顯神通,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老臉皮果然比新臉皮厚多了,」陸昭菱呵地一聲,「誰跟你是同行?像你這樣用玄術幹壞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玄門都不想讓你玷污了。」
「我這也不全是在害人!」老仙姑大聲叫了起來,她是真不服啊。「她的兒子死了,她自己都要活不下去,我就是幫她把兒子找回來,讓她們再續母子前緣,還能保住她夫君,這不是救了她嗎?」
老仙姑看著那貴夫人。
陸昭菱倒是沒有想到這人還能有這種歪理。
她還沒說話,那個年輕婦人就忍不住沖了過來,使勁地踢了她幾下。
「你救人,卻是要我兒子的命!你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還敢說是在救人!」
她真恨不得撕了這個老東西!
什麼仙姑啊,什麼就是惡鬼!
陸昭菱任由著她狠狠地踢著那老仙姑。
「你不僅替人幹這種移魂換魄的壞事,還去強制性拘了不少遊魂過來,對吧?」她問。
年輕婦人見陸昭菱還要問話,怕影響她,這才恨恨地退到一旁。
老仙姑不回答,混濁的眼睛裡藏著狠戾。
「萌江城還死了不少人,應該也跟你有關吧?但凡有死人,你就會利用對方出殯的時候,再害幾個人,你要這麼多魂做什麼?」
「死人,要死魂,活人,你也要抽出幾縷生魂。」
像鄭嫻,就是先被抽了生魂。
而這座宅子裡,這麼多魂。
老仙姑沒有想到陸昭菱竟然知道這麼多,而且,她說出這些,明顯就是知道是怎麼回事。
死魂生魂她都能夠看出來。
「我就是要賺銀子!」她叫了出來,要是什麼都不回答,只怕陸昭菱會繼續挖她的秘密。「我就是想人間陰間的銀子兩頭掙,有些人早想死了,但又不想早早下去,在外遊蕩也危險,容易被拘到下面去。」
「所以我就收留他們,他們把生前留下的銀子給我。實在沒有銀子,就在夜裡幫我干點活。」
「至於生魂,那是因為,因為他們本來就有事求我,但付不了銀子,窮得很,我只能抽一魂一魄就當是報酬了!」
陸昭菱差點兒被氣笑了。
「那你可真厲害啊,還能自己決定用這個當報酬?你抽人家生魂的時候,跟人家說過嗎?沒有吧?沒有就是偷,你還雇了幾個托,到處在幫你物色合適的人吧?」
「說吧,那座墳山,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聽到陸昭菱提起墳山時,這老仙姑明顯震了一下。
周時閱立即就出來了。
「看來,墳山對她最重要。」周時閱低聲對陸昭菱說。
「嗯。」陸昭菱點了點頭,「我最喜歡毀掉這些邪修最重要的東西了。」
她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還衝那老仙姑眨了眨眼睛,好心地告訴她,「你努力了這麼久的結果,我要去破壞了哦。」
「期不期待?高不高興?」
「噗!」老仙姑噴了一口血,激動地大叫,「你敢!」
「告訴她,姐姐我敢不敢。」陸昭菱拍了拍周時閱的胸口,抬起了下巴。
周時閱眸里有笑意,他一本正經地說,「姐姐,可敢了。」
陸昭菱差點兒嗆到。
他還跟著喊姐姐!
這場合不對,要不然她高低得推倒他,再讓他多叫幾聲姐姐來聽聽。
老仙姑眼睛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她這是被你氣暈了?」陸昭菱訝異。
「不,是被你氣暈了。」
陸昭菱摸了摸下巴,「先把這裡清理了。」
那麼多魂體......
好在,殷雲庭趕來了。
有幫手,陸昭菱才鬆了口氣。
殷雲庭看到這裡這麼多的魂,也驚著了。
「這麼多,要一個個分辨是遊魂,生魂,老魂新魂?」
那工作量也太大了。
陸昭菱搖了搖頭,「當然不用,你忘了還有小戒吃和周時閱?」
這倆在,方便許多。
她朝小戒吃招手,「來,要咻你了喲。」
小戒吃頓了一下,沉重地走到了她面前。
終於要用他了呀,但他還是有些忐忑啊。
「陸施主,您輕點。」他怯怯地說。
「好嘞,輕輕的!」
陸昭菱話音剛落,抓起小戒吃就是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