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哭的聲嘶力竭。
她才不要戰澈給她的銀子呢,若是拿了銀子,就必須離開王府。
她這樣爹娘不疼愛,生如浮萍的低賤之人,能踏入王府的大門,便是她一輩子最大的運勢了。
她又怎麼能輕易放過逆天改命的機會呢?
黑岩立刻高聲道,「你可別亂說話啊!昨晚我只是讓你跪了一夜,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啊!你可別胡亂碰瓷,你清不清白,跟我可沒關係,跟我家王爺就更沒關係了,我家王爺甚至都沒見過你的面,又憑什麼要對你的清白負責任?」
黑岩可不慣著春兒。
他跟在戰澈身邊也有八年了,什麼場面沒見過?春兒這種女子,無非就是想要抓住機會改變命運罷了!
可她打錯算盤了。
吳太妃也沉著臉,冷聲道,「還不是你不中用,你怪誰?」
「太妃……」春兒眼淚滾落,十分可憐,「您留下我,我定然好好伺候您,若您趕我走,真是斷了我的活路了。」
吳太妃心情煩躁,人畢竟是她叫劉嬤嬤從外頭弄來的,若是真弄死了,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罷了,讓劉嬤嬤去安排你吧!」
說完,就揉著眉心煩躁的離開了。
她被氣的心臟疼,她得趕緊回去吃點清火養心的藥,要不然真要被活活氣死。
吳太妃一走,春兒立刻一把拉住了劉嬤嬤的小腿,「嬤嬤,求您留下我,我定然聽您的話,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劉嬤嬤目光掃過春兒,這春兒的姿色確實很出眾,或許有一天戰澈見了她,真能看得上呢?
而且,這丫頭也聽話,身邊多留幾個聽話懂事的人手,用起來也順手。
劉嬤嬤想了想,當即抬手道,「行了,你先起來吧!既然太妃不趕你走,那便留在府中,正好府中也缺人,至於要做什麼……你容我想一想,再安排你。」
「不過……這東屋你是不能住了,收拾收拾,跟著我去下人房住。」
春兒聽著「下人房」三個字,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這老天爺,還真是會折騰她,昨日明明還給她希望,讓她住在這寬敞明亮的東廂房,現在,就要去擠在狹小陰暗的下人房了。
她真是一萬個不甘心。
若她能見到八王爺,或許結果就不同了。
都怪這個黑岩……
春兒暗暗瞪了黑岩一眼。
黑岩一個大老粗,倒是沒有發覺她惡毒的眼神,只是提醒劉嬤嬤。
「嬤嬤,您把人留下也行,但……最好別讓她去王爺面前晃悠,讓王爺知道了,恐怕不妥。」
劉嬤嬤氣得直咬牙,瞪了黑岩一眼,「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昨晚可是太妃的安排,都讓你這臭小子給攪和黃了,你就不怕得罪了太妃?」
黑岩嘿嘿一笑,「瞧您這話說的,我一個護衛,自然怕得罪主子,可您也知道,我的主子是王爺,王爺若是不高興,我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我得先把王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至於太妃……她老人家不也希望王爺高興嗎?我把王爺哄高興了,她還能怪罪我?」
「你……」劉嬤嬤後槽牙都咬碎了,堵心道,「行了,這局面你也能回去交差了,你還真是對王爺忠心耿耿啊!」
黑岩咧嘴笑著,「那是自然,王爺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對他忠心,對了,我也順帶提醒您老一句。」
「您老也是這府中的老人了,做事也該有些分寸,王爺正跟王妃新婚燕爾,甜蜜繾綣呢,您總這樣給王爺添堵,嘶……也不怕得罪王爺?」
「行了,我任務完成,先走一步,您老慢慢收拾爛攤子吧!」
說完,黑岩就笑著瀟灑離開了。
氣的劉嬤嬤差點口吐白沫,冷著眼眸厲聲道,「走著瞧吧!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又盯著春兒說,「既然你要留在王府,就給我打起精神來,這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就你這姿色,總有一天能讓王爺多看你幾眼。」
想了想,「既然你要留下,那以後便伺候在太妃身邊,王爺每日都要來給太妃請安,到時候你來奉茶。」
春兒聽完,趕緊跪地磕頭,「多謝嬤嬤提攜,春兒一定聽話。」
劉嬤嬤眼眸看向窗外,她相信戰澈總有一天會對沈輕膩了的。
沈輕這種性格的人,絕對不能讓她留在王府,否則,將來有一天太妃壽終了,這府中的中饋就得落到沈輕的手中,到時候,哪裡還能有她的活路?她手中現在所擁有的一點管家權利,到時候恐怕都要被沈輕奪去。
她不希望戰澈娶個太厲害的王妃,軟一點的才好拿捏。
沈輕的臥房內。
戰澈大手壓在她的細腰上,死活不讓她起床。
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三次起床失敗了。
這個狗男人,簡直餵不飽,如果說昨晚上是藥物作用,才那般瘋狂,那今早呢?
才五更天,他就各種對她動手動腳,一會兒摸摸她的臉,一會兒掐掐她的腰,還時不時在她臉上親一口。
果然,男人就沒有一個老實的,看他白天威風凜凜一本正經的。
實際上,也挺悶騷的。
方才吳太妃在門口鬧事,她還配合戰澈特意演了一段,演完以後,她就馬上被戰澈折騰了……
此刻,她正無力地側躺著,光潔的後背貼在他的胸口。
戰澈粗糲的手指中間夾著一縷她的秀髮,目光很著迷的盯著她的後背。
說實話,他也非常驚訝。
上次丁太醫給他檢查的時候,還斷定他並沒有完全恢復好呢,可他昨晚到今早上,都強的可怕……
昨晚上是藥物作用,那今早呢?
低頭看著某個位置,還熱熱地蠢蠢欲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這麼多年了,他對女人都不冷不淡的,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熱火朝天了?甚至是放浪形骸。
更羞恥的是,在這整個過程中,他還說了許多大膽又瘋狂的話。
這還是他嗎?或許,他從未真正了解自己,才在她的溫柔里,激發出了他原始的野性。
唇瓣落在了她後背光潔的肌膚上,聲音亦是格外溫柔。
「累嗎?」
沈輕扭過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眨著,委屈巴巴的,「王爺,你說呢?」
她都不想說了。
一次接著一次,這誰受得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