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小人得志

  這,這是怎麼回事?被主子踢的迴光返照了?白衣還沒從震驚中回神呢,地上的野人卻已經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了。

  「你,你居然還有力氣站起來?」白衣看向軒轅覆,對上他森冷的眼神,瞬間不敢吱聲了。

  趕忙上前,扶著野人往馬車走去。

  只是一邊走,一邊心裡忍不住嘀咕:最近怎麼回事?公主莫名其妙有了很多神乎其神的本事,現在就連主子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看到野人能走路,雲音音同樣震驚不已,等到白衣將野人送進馬車後,雲音音忍不住問了白衣一句,「你給他用什麼特效藥了?」

  白衣苦笑,「可能……他本來傷的就不錯吧……」

  雲音音撇嘴,用藥就用藥,還遮遮掩掩幹啥。

  這時,馬車內的野人又開始喊了,「餓……餓……」

  回到位置坐好的雲音音聽到這話一臉無奈,「你餓?我還餓呢……要不是為了回頭找你,我這會已經到下一個鎮上了……」

  「餓……餓……」

  「閉嘴!」軒轅覆冷不丁的低吼了聲。

  野人看了軒轅覆一眼,雲音音還以為他是沒聽懂軒轅覆說什麼呢,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閉嘴低頭。

  再不喊餓了。

  雲音音滿臉驚愕,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想到剛才看到他腹部毛髮已經消失的樣子,雲音音不由心想,他的蠱毒,是不是已經解了?

  仔細的將野人又上下打量了幾下,雲音音突然發現,他好像,又沒有之前那麼魁梧了。

  這樣看來,這蠱毒就算沒解完,應該也解了五六分了。

  可為什麼,他還像個剛會說話的孩子?

  難道……他是裝的?

  想到之前那些女人說他其實是個殺人無數的冷血魔頭,雲音音不由多了個心眼。

  軒轅覆將雲音音的表情變化全部看在眼裡,不露聲色的勾起勾唇角。

  ……

  蒼狼王府的房間裡。

  受含情脈脈水的影響,南宮御是一夜反覆折騰,直到天亮才徹底熄火,而主動獻身的『雲音音』,早扛不住昏死了過去。

  一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透支嚴重的南宮御才終於恢復點體力。

  睜開疲憊的眼睛,他率先看到的是躺在自己身側,身上青紫一片的『雲音音』。

  昨晚的場景,他記不太清了,可那種事情沒個節制,有多傷人他是知道的。

  更何況……

  將被子輕輕掀開,果然看到了床單上的鮮紅一片。

  南宮御伸手,試圖輕撫她傷痕累累的身子,可手剛伸出去便猛地收了回來。

  長吐一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快速套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床上的『雲音音』緩緩睜開眼睛,依稀聽到外面南宮御的吩咐聲。

  「等小姐醒來,帶小姐去沐浴,另外,準備點膏藥。」

  唇角輕勾,『雲音音』神色充滿了得逞。

  慢慢坐起身,看了看身上的印記,『雲音音』滿臉不在乎的下來床。

  忍著撕裂的疼走到衣架那,目光在衣架上看了一圈,最後直接越過自己的衣服,一把拽下了南宮御的披風。

  寬大的披風將她嬌小的身子瞬間罩住,就這麼光著腳,慢慢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婢女和侍衛見狀紛紛低頭,有兩個膽大的女婢上前為她拿了鞋,「小姐,天氣冷,穿上鞋吧?另外,王爺留了話,讓帶姑娘去沐浴。」

  『雲音音』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赤足往院子裡走。

  披風隨著她的走動而露出一點縫隙,裡面的一雙美腿若隱若現,配上她凌亂的頭髮,白紙一樣的表情,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悽美。

  「小姐回去吧……」

  「小姐……」

  婢女見勸說不動,便不自覺的往拐角處看。

  終於,一直看著她的南宮御板著臉從暗處走了出來,堵住了『雲音音』的去路。

  瞪著她,口氣很是不耐煩的怒問,「你這是在幹什麼?」

  面無表情的『雲音音』卻突然咧嘴一笑,十分挑釁的抬頭和南宮怒對視,「我在散步啊,王爺看不出來嗎?」

  「今天連個太陽都沒有,你曬個狗屁的步!」

  說著,南宮御彎腰,暴躁的將人打橫抱起,然後快步往沐浴房走去。

  雙臂勾著南宮御的脖子,『雲音音』靠在他懷裡,再次露出了得逞的笑。

  可下一秒,她的笑就瞬間凝固。

  因為,南宮御居然站著將人用力扔到了水池了,『雲音音』瞬間沉底,好不容易浮出水面。

  卻發現早沒了南宮御的身影。

  她想上岸,卻被身上潮濕的披風拽的死死,沒辦法,只好將披風扯掉,可沒了披風,便什麼遮擋都沒了。

  沒辦法,她只好重新坐回湯池內。

  在門外站了一會,確定沒動靜後,南宮御才轉身,離開王府前,還不忘和婢女交代一聲,「小姐在湯池,一會帶著衣服和藥膏進去。」

  「是。」

  南宮御出了王府,騎上馬朝著皇宮而去。

  一路上,百姓看到他紛紛行跪拜之禮,南宮御昂著頭,滿臉得意的駕馬而去。

  酒樓頂樓上,一青衣打扮的人看著那背影不屑的撇了下嘴,「小人得志!」

  那人對面,品玉輕笑,「丞相可別這麼說,指不定,不久後,他還真是這大洲的掌權人呢,到那時,我們可都得朝他行三叩九拜之禮的。」

  「他?」青衣嗤笑,「算了,要太子真時運不濟,鬥不過他,那我寧願回家摘菜,也不在他手下當這個丞相。」

  「丞相為何對蒼狼王這麼大不滿,他與太子,可都是天子血脈,而且,比起被預言纏身的太子,他身世,可清白的很。」品玉話里有打探之意。

  他一直覺得,包括丞相在內的好幾個年長的官員,對南宮御,話里話外都帶有嫌棄的意思。

  但若是細問,他們又都會立馬顧左右而言他,將問題搪塞過去。

  這次趁著意外遇上,又撞上這好時機,品玉便再次舊話重提。

  丞相看向品玉,也許是因為酒下三杯,有了底氣,又也許是因為秘密憋久了,漲的慌,所以,他俯身,貼上了品玉的耳朵。

  開始細碎的耳語了起來。

  品玉先是震驚,而後輕笑,最後……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