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坐到一旁,防止有意外,不過心底又覺得,這就一個簡單的取蠱,又能出啥意外。
可他沒想到,意外還真出了。
雲音音用意念給那呼呼大睡的白丸子發了指令,白糰子開始看似吭哧吭哧實則十分快速的移動著,只是卻並沒有朝著雲音音預期的路線上移動。
而是順著血脈直奔雲音音手的方向去了。
最後,不出意外的成功堵住了。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啊?」
白衣看著雲音音越腫越大的手,表情頓時變得緊張,連忙上前檢查,而雲音音也睜開眼睛,當看著自己那馬上就要腫成豬蹄的手,嚇得差點沒尖叫出聲。
「我天!白衣,這怎麼回事啊?萬蠱王為什麼沒從嘴裡出來啊……誒哎不行,我手變得好麻好疼啊……」
「我也不知道啊,公主你要不然再用意念讓她再回到之前位置吧。」白衣也懵了,「這萬蠱王太邪乎了,我們還是先研究研究它的用法吧。」
「可是我現在手不能動,根本運不了功啊!」
「那怎麼辦?」看著越來越大的手,白衣急了,「這可別主子救不了再賠上一隻手啊。」
「不是吧……」
雲音音都快哭了,一旁的月牙見她這樣,歪著腦袋用力頂了白衣一下。
「你別頂我啊,我正在想辦法呢!」
就在亂成一團的時候,一個身影迅速出現,在白衣還沒回神的時候,舉起鋒利匕首,朝著雲音音腫成豬蹄的手掌心就是一刀。
「你是誰?你幹什麼!」
當白衣看到噴灑出的鮮血,舉掌就要上去。
「你如果不想她這隻手真廢了,就最好乖乖站到一旁去。」
面對男人的警告,白衣有些猶豫,就在這時,坐在地上的雲音音卻神色激動的叫了聲,「白岩!」
「公主你認識他?」白衣詢問的看向雲音音,可不等雲音音開口,他又瞬間一臉震驚,「你說你叫白岩!」
「閉嘴!」
白岩不耐煩的呵斥了句,然後抓住雲音音的手,掏出一個小瓶,打開蓋子,放在雲音音手掌心的口子處。
很快,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雲音音沒召喚出的萬蠱王,順著掌心處的口子慢慢滾了出來,而雲音音的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消腫。
看著掌心處那顆一動不動好像藥丸一樣的東西,雲音音一臉無奈,「白岩,為什麼我控制它,它不出來?」
白岩一邊掏出一個乾淨的盒子將萬蠱王裝進去,一邊忍笑反問,「你準備讓它從哪出來?嘴巴?」
「難道它不能從嘴巴出來?」雲音音看了白衣一眼,最終沒有直接賣他,「可當時它是我從嘴巴吃下去的啊。」
「那只是個意外,正常想要馴養萬蠱王的話,或者說想要用萬蠱王來解蠱,都是需要割開血口,讓它直接從血脈進去的。」
「所以它出來,也應該劃個口子讓它出來?」
白岩看著傻呆呆的雲音音,最終也只能無奈一笑並輕輕搖頭。
「我記得你離開時,我說過了,等再見到軒轅覆,你自然就明白怎麼解蠱的,怎麼結果反而差點讓自己血脈淤堵,要我再晚來一步,是不是正好趕上給你挖坑了?」
我天,他是和葉廷親嘴了嗎?要不然怎麼嘴巴毒還帶傳染的。
「我是見到皇叔了不假,可是……我還真沒想明白這噬心蠱要怎麼解……」
低下頭,雲音音發誓,自己用錯方法,沒解蠱成功反而失身的這種事情,打死都不可能說出去。
「這不應該啊。」白岩有點意外,「難道萬蠱王沒有暗示你靠近中蠱的人?」
暗示了,暗示的可猛了。
「可靠近有什麼用?難道兩個人光站在一起,就能解蠱了?」
白岩這下可更意外了,他笑容逐漸深意,然後湊到雲音音耳邊小聲問了句,「沒同房?」
雲音音瞪大眼睛,耳根子唰的紅了。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你怎麼會知道?」
「我,我的意思是……」雲音音想到找補,可面對白岩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她突然就放棄掙扎了,只好低頭承認,「我,我以為……」
以為會聽到白岩取笑自己的話,可沒想到,白岩卻說了句。
「那不是你以為,我和你說過的,萬蠱王是有靈識的,你的心思它明白,所以自然就選了最簡單快速的解蠱方式。」
「可是皇叔的蠱並沒有被解啊!」
「所以,同房了也沒解蠱?」
面對白岩這麼直接的詢問,雲音音只能紅著臉點了頭,這時,一旁的白衣基本可以用瞠目結舌這個詞來形容了。
我這是聽到了什麼?
白岩聞言卻微微皺眉,這不應該啊……
為雲音音包紮好傷口後,他轉過身,看向了趴在月牙背上的男人。
只伸手在他手腕上探了一下,便瞬間明白了緣由。
這時,昏迷的軒轅覆突然睜開了眼睛,並一把反扣住了白岩的手腕,姿態防備,像守護領土的猛獸。
「皇叔,你醒啦!」雲音音高興的走到他身邊,並拽了拽他袖子,「皇叔,別誤會,他是白岩,是來救你的。」
聽到白岩這個名字,軒轅覆表情鬆動了幾分,目光打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鬆開了手,並從月牙背上坐起跳了下來。
只是剛緩和的臉色,卻在看到雲音音手上纏著的紗布時,瞬間變得比之前還要陰沉。
「手怎麼傷了?」一把拽起雲音音的手臂,光看紗布上印出的血痕就已經讓他開始憤怒,「是誰弄的?是不是南宮御的人?」
「是我割的。」
還沒等雲音音張口呢,白岩便已經率先開口了,毫無意外,軒轅覆立馬投射過去吃人的眼神。
眼看馬上要動手了,白岩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別這麼看著我,我割這口子可是救了她一命。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色膽包天,為了美色,自封心脈。」
「怎麼?是怕黃泉路上太孤單,提前讓你媳婦去給你暖被窩?」
聽了白岩這些話,軒轅覆表情複雜至極,氣勢上,瞬間從蓄勢待發的猛獸,一秒成了被踩尾巴的小狼狗。
雲音音先是沒聽懂,可往深里一琢磨,瞬間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