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哪了!!」軒轅覆站在空蕩蕩的屋內,看向白衣,臉色十分陰沉,砰的一聲踹飛旁邊的椅子,低吼道:「你知不知道現在京都城有多少南宮御的人?」
白衣一臉無奈,「屬下也是剛知道公主出門……」
「那麼大個活人從你眼皮子下面走了,你居然沒看到!」軒轅覆怒吼,氣得差點直接踹上白衣心窩子,不過就這一聲吼,也要白衣二兩命了。
站在那,嚇得完全不敢出聲了。
「還愣著!還不出去給我找人!」一個冷眼射過去,軒轅覆直接放話,「音音如果出事,你立刻滾回影衛門去!」
「是,屬下一定找到公主。」
不敢再耽擱,白衣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軒轅覆用力又踹了一個凳子,出了青竹院快馬加鞭上街找人。
心中一遍遍祈禱雲音音不會被南宮御的人給看到。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他最怕的事情,反而是別人最希望的,而他擔心的要死的『雲音音』,此刻正故意甩開身後的藍月紅日,獨自一人前往宮門處。
希望在那裡和南宮御來個偶遇。
咻的一聲,一個石頭朝她而來,『雲音音』一手捏住,石頭上綁著一個紙條。
將紙條拿下來,只見紙條上郝然寫著幾個字:南宮御此刻在飄香樓!
左右看了一眼,『雲音音』知道這是安少給自己的提示,同時也明白,安少的眼線一直在盯著自己。
將紙條撕碎飛揚,『雲音音』低頭看了眼身上那件雲音音穿過的藍色襖裙,找人問了路,然後朝著飄香樓走去。
南宮御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面幾個眾臣在鶯鶯燕燕中暴露男人本性的眾臣,眼底閃過輕蔑。
「王爺……奴家給的酒,你怎麼不喝啊……是奴家,不夠香嗎……」
花魁一臉嬌媚,舉著杯酒就貼在了南宮御的身上,光著的白皙玉足有意勾著南宮御的小腿。
南宮御挑眉,目光落在了花魁那雙招魂眼上。
伸手,接過花魁的杯子,一飲而盡,表情雖兇狠卻狂野,一兩滴晶瑩的酒水順著嘴角留在了那略顯烏青的鬍鬚根上,滿滿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引得那花魁口乾舌燥,忍不住將身子貼的更近些。
更近些。
就在女人以為南宮御要順勢抱住自己的時候,南宮御卻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句,「本王,不吃剩食!」
說完,提小雞一般將懷中的女人給扔到一旁,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屋子裡的那些眾臣忙著沉淪,壓根沒注意到南宮御的離開。
而那個被羞辱的花魁,在臉色難看了一會後,轉身,也加入了那越發荒誕的多人活動中去。
「王爺!」
「王爺……」
本想出門透氣的南宮御被這飄香樓里的姑娘弄的煩了,便黑著臉上了二樓的走廊,雙手撐著欄杆,目光看著樓下。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當初摘星樓自己救了雲音音的場景。
伸手摸了摸特意為她而刮的鬍鬚,南宮御露出自嘲輕嗤。
「千萬別讓我再看到你,要不然……」
狠話還沒說完,樓下人群中那抹藍色身影勾住了他的目光,不需要再次確認,南宮御一腳踩上欄杆,飛身而下,直衝那藍色身影。
突然落下的人,引得樓下人群一陣喧鬧。
『雲音音』勾唇,獵物,出現了!
抬頭,打個照眼,接著故意慌亂逃竄,可心中卻在默數,一,二,三!
一隻大手環上她的細腰,粗重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你已經,跑不掉了!」
『雲音音』回頭,短暫驚訝後,開始拼命掙脫。
四周有眼力見的,已經跑的遠遠的了,沒眼力見的,也都退後散步。
沒有一點懸念,『雲音音』被南宮御給帶走了。
不過,因為顧忌軒轅覆,所以並沒有將人帶到皇宮,而是安排在了京都城一個隱蔽的院子裡。
「為什麼會在飄香院門口?」
南宮御將人強行按坐在椅子上,拉過張椅子直接坐在她對面,粗壯有力的雙臂按在兩邊扶手上,一臉好奇的問道。
『雲音音』抬眸,眼底的落寞讓絕色的臉龐看著嬌弱無助,不等分分鐘,這一秒就勾起了南宮御的心疼和保護欲。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雲音音』心中暗笑,看不出來,這大塊頭還挺痴情,雲音音當初為了救軒轅覆那麼騙他,再見面,非但沒報復,反而還擔心她。
真是搞不懂,那個冒牌貨到底哪裡好?
「說話!」
等急的南宮御輕捏了下她的胳膊,語氣加重一分。
「來這種地方能幹什麼?」『雲音音』苦笑,「自然是來找人的/。」
說著,雲音音眼眶微紅,好似下一秒就要哭。
「你來這地方找南宮復?」
『雲音音』沉默,表示默認。
南宮御聞言哈哈大笑,篤定的說道,「南宮復那種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這話說完,『雲音音』和南宮御突然就對視了,場面持續了三秒的沉默。
『雲音音』:這野夫居然沒落井下石?
南宮御:TM的,勞資居然忘了落井下石!
「不在這種地方那他去哪了呢?什麼事情那麼忙?忙到他七八日都不見我?甚至連面都不露!」
『雲音音』眼珠子一轉,順勢找補。
七八日都不見?這兩人之間出事了?南宮御心一狠,管TM出不出問題呢,撞上了,那就是我南宮御的!
於是,南宮御好心提議:「這城南不止飄香樓一家,聽說有一家前些日子剛出了個天仙似的小花魁,這會正被人包了,連本王都不得見一面。」
「連本王面子都不給的人,這京都城可真沒兩個了。」南宮御熱情詢問,「要不然,我現在領著你去看看?」
「滾!不要你好心!」
『雲音音』用力推了南宮御一下,然後落寞失望的低下頭,然而嘴角,卻露著諷刺的笑。
還真是差點被你給騙了!
南宮御抬手,試探的摸了下她的發頂,見沒反抗,便得寸進尺的來回撫摸了起來。
「南宮復在大洲隱忍多年,他心思太深沉了,在他心裡,排在第一位的永遠只會是權勢和他自己。不過好在,你們還沒大婚,這個時候撤身,還不晚!」
這是安撫還是摸黑?
『雲音音』心中再次冷笑,可表面上,卻只是一味的傷心著,像個為愛傷心,無助又迷茫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