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軒轅覆護短

  軒轅覆順著她的指尖看了過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不是……

  轉過頭,看向了原本長著鬼菊的地方,只見前兩日還開的正盛的鬼菊,此刻居然只剩兩棵殘枝,地上撒著幾片不完整的花瓣。

  宣傾城有多愛菊,自己這個兒子當然知道,想當年自己年少時,還因為無意間打碎了一盆她剛培育出的稀有菊,而被罰跪了一天一夜。

  更何況,此刻被摧毀的,還是她熬了三年心血的鬼菊。

  眉頭一挑,軒轅覆有點心虛,「音音心思單純,我想,她也是無意之過。」

  「心思單純?你直接說她蠢笨不是更好?」宣傾城想起來就咬牙,「將鬼菊認成野花,呵,她可真是對得起她嫡公主的身份。」

  軒轅覆抿唇,面對宣傾城的取笑悶不吭聲。

  只是心中困惑,怎麼回事?當初小姑娘還高調的向自己顯擺她見過鬼菊呢,可為什麼今日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難道……

  想到原因,軒轅覆心中暗笑,果然……小姑娘還是那個小姑娘……

  只是,膽子也太大了些。

  「音音只是不愛花草,並非蠢笨,母后以後便知道,她是個聰慧的姑娘,另外,母后你和一個小輩斤斤計較,實在有失皇后身份。」軒轅覆沉著聲音,毫不客氣的護起了短,我的小姑娘,誰都不可以罵。

  就算你是我母后,那也不行。

  「我斤斤計較?我有失身份?」宣傾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無奈的擺了擺手,「行,行,你就護著吧,可我告訴你,她這樣的,我是堅決不會將太子妃之位給她的。」

  軒轅覆挑眉,剛好,合了小姑娘心意!

  見軒轅覆不吭聲,宣傾城忍不住又加了句,「還有你,也趁早收了對她的念想,這樣的毛躁丫頭,真不知道是怎麼入了你的眼。」

  「母后真要我斷了對她的心思?」軒轅覆冷笑,「恐怕我若真斷了這心思,母后你就又該急了。」

  「你……」宣傾城一時竟被堵得沒話說,的確,這個兒子已經不是當年的兒子了,若真失了雲音音這棋子,自己還真拿捏不了他。

  看宣傾城無話可說的模樣,軒轅覆眸光瞬間冷了下去。

  「若不是母后今日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這珍貴的鬼菊恐怕也毀不了,所以,就當鬼菊的事情,給母后提了一個醒吧,做事,還是不要因小失大的好。」

  說完,軒轅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氣得宣傾城直接砸了石桌上的一套茶壺。

  一個小丫頭而已,真以為本宮不敢動嗎?說到底,不過是本宮顧念著和你的一點母子情罷了。

  ……

  雲音音從御花園到香草院,一路上滿腦子都是那個白色身影,坐下沒一會後,便再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往外沖,李淑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

  「音音,你去哪?」

  「我要拿下他的面具,我要看看那張面具下面的臉。」雲音音語氣激動,「小姨,當他抱著我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到皇叔又回來了,小姨,你說有沒有可能皇叔其實並沒有死,他只是失去了記憶,變成了另一種性格的人,其實這個常銘他就是皇叔!」

  雖然李淑心中也有懷疑,可如果對方不是怎麼辦?

  「音音,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來選妃的,不管他是不是,你都不能直接去找他,更何況,你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你又要去哪裡找他呢?」

  「可是……」雲音音突然著急的從袖子裡掏出個玉佩,高興的說道:「找白衣啊,白衣他可以幫我。」

  說完,不顧李淑的勸阻,雲音音拿著玉佩便去門口找了個侍衛,將玉佩給他,並和他說明自己要見白衣。

  那侍衛拿過玉佩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狐疑的看了雲音音一眼,最後才應下,拿著玉佩出去。

  回到屋內,雲音音開始了焦急的等待,在等待的時候,她越想越覺得懷疑。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就算再像,也不可能連身高體型,甚至眼睛都完全一樣,只要拿下那張面具,自己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皇叔了。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雲音音心中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九公主,白神醫來了,在明珠宮外面等您。」一個宮女過來報了聲。

  雲音音聞言,提起裙擺就跑了出去,李淑不放心,讓彩兒跟了出去。

  「白衣,白衣,我看到皇叔了!」還沒到跟前,雲音音便激動的喊了起來,等到了他跟前,更是滿臉興奮的說道,「皇叔沒有死,他也在這座皇宮裡。」

  若不是白衣剛才已經聽軒轅覆說了當時的情況,這會怕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你說你看到主子了?」白衣故作驚訝,「這怎麼可能?公主你看錯了吧?」

  「沒有,雖然他戴了面具,可我能感覺的出來,他真的就是皇叔。」雲音音的語氣,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堅定。

  這……難道真的有心有靈犀這回事?主子那面具遮了整張臉,就露一雙眼珠子和一張嘴了,這都能被九公主認出來?白衣見她這麼激動,一下子還真有點不忍心再次打破她的希望。

  只可惜……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

  暗暗嘆了口氣,白衣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公主,你是不是看到常銘太師了?」

  「太師?」雲音音有點驚訝,隨後又著急問道,「你也見過他?那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就是皇叔?」

  白衣苦笑,「公主,我和常銘太師很早很早就認識,在主子沒死的時候便相識了,所以,我可以很堅定地告訴你,太師他不是主子,雖然他們體型看上去的確差不多,可性格,心性,卻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

  雲音音滿心的期待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涼了個徹底。

  「你說的是真的?」雲音音依然不願放棄,就算白衣這麼說了,可依然忍不住幻想,「會不會,會不會你也不確定?」

  白衣眼中閃過心虛,卻還故作鎮定,「公主,我知道你很想主子,可常銘太師他真的不是主子。」

  「那你看過他面具下的臉嗎?」

  「這個……我之前……」

  見白衣說的吞吞吐吐,雲音音眼中的懷疑更深了,於是說道:「白衣,你想辦法,讓我和那個太師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