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會作畫

  第88章 不會作畫

  沈心玉看似詢問,實則是讓沈灼兮沒有退路。

  她才在詩詞上輸給沈灼兮,絕對不能讓沈灼兮接著出風頭!

  就還不信了,沈灼兮詩詞上厲害,難道還會作畫?

  沈灼兮明白她的打算,在心裡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道:「大姐,這不合適吧,作畫更顯水平,還是你來。」

  沈心玉更加篤定她不會,溫婉笑道:「不,機會給你。」

  出醜的機會,當然要讓給她!

  沈心玉多日前就想借著太子之手,以不會詩詞讓沈灼兮是草包的事傳出去。

  正好那幾日太子事多人忙,又臨時被皇上叫去,宴會推了又推,最後只得作罷,沈心玉故意留到今日,誰知道沈灼兮一鳴驚人。

  「我畫的不好,怕丟太師府人。」沈灼兮說話間,視線投向沈和山。

  好像在說,你看,這不是我要出風頭,是你的寶貝女兒讓的!

  沈心玉沒注意到她看誰,眼睛微眯道:「怎麼會,二妹從了孝清公主的才華,詩詞都能力壓群芳,作畫肯定不在話下。」

  「來,你隨便畫,我作詩題字,相信你可以的。」

  沈和山不知道沈心玉在做什麼,清清嗓子,道:「心玉,灼兮沒有經驗,還是你作畫吧。」

  「父親。」沈心玉轉過身,娓娓道:「我作的畫大家都看過,還是讓二妹來的好,萬一能別具一格呢?」

  沈和山眉頭皺著,還要說什麼,太子深深看了沈心玉一眼道:「既然決定了,就按照大小姐說的吧。」

  「是。」沈心玉朝太子盈盈一拜。

  其他人要麼畫完,要麼畫的接近尾聲,大部分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聚焦在沈家兩位小姐身上。

  沈灼兮作畫需要先來,剛拿起筆,眾人就嘩一下開始議論了:

  「二小姐詩詞作的不錯,可這架勢,她好像筆都不會拿?」

  「誰說不是呢,哪有這樣拿筆的?」

  「整手攥著筆,呵呵,我家小女兒剛學吃飯也是這架勢。」

  「哼,剛學寫字的人也不可能是這個姿勢,一看都沒人教習過。」

  「聽聞二小姐認字是伺候她的嬤嬤教的,嬤嬤會多少,這下要出醜了喲。」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萬一出奇蹟了,你們忘了剛才接二連三被二小姐打臉了?」

  「剛才動動嘴皮子就行,作畫可不一樣,你問問會作畫的千金,哪位不是從小練習,除非二小姐是天才,不然肯定沒意外。」

  「話別說的太早,先看看吧。」

  可,沈灼兮下筆也沒給大家多少驚喜。

  不對,完全是驚嚇!

  「啥呀,這畫的啥玩意兒?」

  「呵,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作畫從紙中間劃拉下來的。」

  「這麼粗一筆,擦不掉也不好改,就算再厲害的畫功,也不可能畫出好的畫來。」

  「胡來,拿筆是錯的,畫的頭一筆就將整幅畫給毀了!」

  「大小姐還打算給二小姐出頭的機會,嘖嘖,這下連累大小姐都沒辦法,要丟臉了喲。」

  「以往看大小姐作畫才叫是好呢,姿態優美,作的畫也頗有意境。」

  「要是大小姐畫就好了,至少賞心悅目,唉……?」

  最後那人話只說了一半,忽然停住,指著作到一半的畫驚疑道:「你們瞧,二小姐的畫,好像別有洞天?」

  「什麼洞天?」有人嗤笑道:「你瞧,這不跟鬼畫符似的麼。」

  「是我看錯了?」那人頓了頓,道:「剛才分明看到線條是山水畫。」

  「你錯了,看,還是瞎畫的,上一次見這麼糊糟糟一團,還是道觀里的道士畫的鎮鬼符。」

  沈心玉聽著各種議論聲,心中樂開花,面上卻越來越為難,對沈灼兮道:二妹,你好生畫,胡來丟的可是太師府的面子。」

  「大姐不是說相信我?」沈灼兮頭都沒抬,依舊低頭作畫:「等我畫完你就知道了。」

  沈靜雅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故作惋惜道:「早知道我就去了,這還不如後院養的雞在雪地里隨便走兩步呢。」

  「怎麼說話呢。」余青蓮皺著眉,假意呵斥道:「二小姐自有較量,許是咱們不懂。」

  「這怕是沒人懂。」韓香如順勢道:「誰都看到了,烏漆麻黑一團,難不成畫的黑炭?」

  沈和山臉比沈灼兮的畫還要黑,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上去叫停,他看了太子一眼,發現太子唇角帶笑,又不好有所動作,只能強忍著。

  不遠處,景沐翎處理好眼中的竹膜後,靜靜觀看沈灼兮作畫。

  正清試探著俯身在他耳邊道:「爺,二小姐分明不會作畫,這麼下去收不了場,要不,咱們幫一把?」

  「不會?」景沐翎笑了笑:「她這水平都叫不會作畫,那世間就沒有會作畫的人了。」

  「什麼意思?」正清下意識又看了沈灼兮的畫一眼,道:「這,這不就是一團墨汁?」

  主子該不會被二小姐迷眼了,眼瞧著拉垮的東西還夸這麼狠?!

  他怎麼沒看出來畫的啥?

  「你不懂。」景沐翎斜了正清一眼,沒在搭理他,繼續觀看。

  沈灼兮的畫已經做了一半,目前來看,除了景沐翎外,誰也不知道她畫的什麼。

  「這畫,還有作下去的必要?」有人提出質疑:「要不,就這麼算了,省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沈和山眼瞧著無可挽回,道:「就這樣吧,太子殿下,請宣布作畫題詞的桂冠,沈灼兮不才,太師府放棄了。」

  「急什麼?」沈灼兮放下畫筆,道:「就差最後一步了,拿上好的酒來。」

  沈和山不知道她的目的,冷眼看著糊作一團的畫,呵斥道:「拿酒做什麼?不會畫早些承認,難道要這麼多人看你胡來?」

  「太師一會就知道了。」沈灼兮接過繪枝的酒,吩咐道:「幫我把畫拿起來。」

  繪枝是絕對相信沈灼兮的,二話沒問,將畫舉起來。

  沈灼兮走出去折了一枝杜鵑,蘸上酒後,朝做過畫的紙張上灑去。

  酒帶著清香,在陽光下灑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星星點點落在沈灼兮作畫的紙上。

  就這樣連灑三下,忽然,有人站起來,指著繪枝攤開的紙,激動道:「看,是山水畫,我剛才沒看錯!二小姐畫的是山水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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