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引起懷疑
沈心玉並未生氣,還是那股淡淡的氣質。🎉✌ 69𝐒ʰⓤⓍ.ⓒόM 👣♔
多年來,她早就學會喜怒不形於色,解釋道:「沈灼兮的醫術來的突然,她五歲就痴傻了,只有個菊嬤嬤陪著。」
「菊嬤嬤是婢子,就算能教她識字,也勉勉強強不多,醫術上能用承了孝清公主的天賦來解釋,若是詩詞歌賦呢?」
余青蓮想了想,瞬間明白沈心玉的意思:「你是懷疑沈灼兮的身份?」
「是。」沈心玉點點頭,道:「清醒以來,不管是做事說話還是別的,她的變化實在太大,和從前的沈灼兮完全是兩個人。」
「我前幾日就在想,什麼能讓人短時間內完全脫胎換骨,答案只有非同一個人!」
她這麼一說,余青蓮也覺得有貓膩,道:「難怪我說怎麼都不對勁,可,她要不是沈灼兮,又能是誰?」
「這我也不清楚。」沈心玉深吸一口氣,道:「我也只是懷疑,正好太子殿下下午傳信說,明兒在城外的天月湖賞荷。」
「一同去的,還有好幾位世家公子和讀書人,賞荷麼,肯定要吟詩作對,她要會詩詞,那就肯定值得人懷疑!」
余青蓮點點頭:「也好,你先試探,她要真不是從前的沈灼兮,咱們再做打算。」
一連幾日,沈灼兮都沒去禹王府,景沐翎忙碌之餘,坐在桌案前,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正清研磨的時候,瞧見景沐翎筆下的字暈做一團,小心提醒道:「爺,筆尖滴墨汁了。」
景沐翎這才回過神,將筆擱在筆架上,問道:「二小姐幾天沒來了?」
正清趕緊道:「也就一日罷了,小人派人打聽過,二小姐無意間救下右相府大公子,這幾日都忙著要去右相府。」
「哼,小沒良心的東西,光想著別人,卻忘了本王這個恩人。」景沐翎冷哼一聲,話裡帶著他自己都沒覺察到的酸味。
「那……」正清也不知道怎麼辦,撓撓頭,道:「您要不去看看二小姐?」
「以羽暮的身份去吧。」景沐翎嘆道:「一會就去。」
沈灼兮回清風樓時,繪枝也出現了,還帶回了沈灼兮讓她查的東西。
蜻蜓是自己人,繪枝也沒瞞著,直接將幾張紙交給沈灼兮,道:「小姐,您猜的沒錯,余青波的確有問題。」
「他面上是戶部巡官,月銀不多,帶著妻兒老小住在余家大宅,平日吃穿用度也算節儉,可奴婢在調查時發現,她妻子孫氏在外頭另有宅院。」
「就在禹王府旁邊那條街上,光是宅子就要不少銀子,且裡面奴僕配置很齊全,裝修極盡奢華,連擺件都是最好的。」
「孫氏娘家查過了嗎?」沈灼兮要確保萬無一失,問道。
「查了。」繪枝指著其中一張紙道:「孫氏就是小門小戶出身,母家不可能提供金銀,銀子肯定是余青波給的。」
「余青波為表現的和老伯爵公不一樣,堅持只要孫氏一人,但,奴婢在調查時發現,他養了一房外室在長街。」
「那外室出身青樓,名喚鶯歌,已經誕下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孫氏對一切都還不知情。」
「有趣。」沈灼兮翻看手中的東西,那是留存的地契,地契主人,一個是孫氏,一個是鶯歌。
繪枝補充道:「孫氏在錢莊還有戶頭,銀子不多,就三十多萬兩。」
余青蓮至少貪墨了十萬兩黃金,兌成銀子價值百萬兩,加上從沈家剋扣的銀子,絕對不止三十萬兩。
沈灼兮問道:「鶯歌那邊有多少?」
繪枝點著其中一張紙,道:「鶯歌名下的戶頭有三個,分別以兒子,女兒的名義開著,每一個戶頭分別有七八十萬兩。」
「也就是說,余青波那邊光銀子,就多達三百萬兩。」沈灼兮嘖嘖兩聲,道:「難怪堂堂太師府貪了我母親的嫁妝,還過的這麼緊巴巴,要韓香茹娘家拿銀子。」
「您打算如何?」繪枝見她神色有異,道:「那些銀子全都轉移到余家名下,孫氏名下有個小當鋪,大多數銀子都是從那邊入帳的。」
「要真追究起來,只怕不好查證。」
「孫氏的三十萬兩是小頭,無所謂,鶯歌那邊才是大頭。」沈灼兮一笑:「這筆銀子,我沒打算通過沈家拿回來。」
「鶯歌那倆兒子幾歲了?」
繪枝想了想,道:「大兒子十二歲,小兒子九歲,女兒兩歲。」
「嘖嘖,看來余青波早就和鶯歌勾搭上了,孫氏名下的孩子呢?」沈灼兮又問。
「孫氏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十二歲了。」繪枝頓了頓,道:「說是生時難產,傷了根本,沒法再生育,為此,她婆母沒少刁難。」
「就從孩子們入手吧。」沈灼兮從柜子里掏出個小瓶子,遞給繪枝道:「把這些悄無聲息的下在鶯歌孩子們的飯菜中。」
「不是要命的毒藥,卻能唬人,孩子稍微受點罪,只要逼得鶯歌去義安堂就行。」
她不是什麼聖母,當初余青蓮對年僅五歲的沈灼兮下毒,可沒考慮過什麼,她對付余青蓮時,也不會手軟!
「好。」繪枝接過藥,道:「奴婢這就去辦。」
「你休息下,昨兒大半夜沒睡,今兒又奔波整日。」沈灼兮叫住她:「這件事,不急於一時。」
主僕二人規劃好後,沈灼兮就吩咐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她已經習慣獨自休息,不喜歡別人在旁邊伺候。
熄燈不多久,沈灼兮剛睡下,就聽到窗戶口傳來輕微的響動。
她知道是羽暮,趕緊起身穿好衣裳開窗,邊埋怨道:「不是說以後聯繫繪枝,別來我這兒了?」
「哼,幾日不見,半點消息沒傳出來,我肯定擔心啊,你可是要成為我靠山的人。」羽暮一如既往的油腔滑調,進屋後哼哼道:「怎麼不點燈?」
「你還好意思問。」沈灼兮吹熄他剛點上的火摺子,道:「你上回來被人看到了,正想著法拿我的髒。」
「你怕這些?」羽暮眉頭一挑,影在面具下的臉上儘是不屑:「上回你身邊那別有二心婢子,不是借禹王府的手除掉了?」
「要不這回,又帶去禹王府,叫禹王給你處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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