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救命恩人
張慎之以往也昏厥過，沒個三五天醒不過來。
這迴轉瞬即醒，丫鬟又是高興又是興奮，眼淚止都止不住：「天哪，沈小姐的醫術的確了得，公子竟然這麼快就醒了，您感覺如何？」
張慎之剛睜眼，腦子還不怎麼清明，艱難的轉頭看了眼，聲音微弱：「這是哪兒？」
「公子忘了？這是白鶴樓啊。」丫鬟擦擦眼淚，輕言細語道：「您說白鶴樓的現炸的酥香魚好吃，要來嘗嘗，沒吃幾口就犯病暈倒，可嚇死奴婢了。」
「對。」張慎之這才記起來，眼珠子微轉，看向屋內其他人：「還沒嘗到味，就覺得心口悶，頭疼不已。」
當看到秦淮時，他苦笑道：「勞煩秦太醫，又給秦太醫添麻煩了。」
「張公子客氣，這回並非我的功勞。」秦淮朝後退了一步，指著沈灼兮，道：「發病突然，好在沈姑娘在樓下準備吃飯，才救了你一命。」
張慎之側頭看向沈灼兮，準備支起身子。
「哎喲，剛才沈小姐叮囑了，不能起身。」丫鬟趕緊制止道：「您是想喝水的話，奴婢去倒。」
「不，道謝。」因為動作，張慎之接連咳嗽起來，語不成調：「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張公子快躺著吧，謝恩的話，等往後好了再說。」沈灼兮趕緊制止，道：「廢了老大勁才從閻王手中救回你。」
「雖然醒來，可還危險，暫時別動，小廝已經去右相府通知人準備東西了，一會兒直接抬回，近十日臥床不能起來。」
「每日針灸，按穴，等十日後能起身，開始藥浴，詳細事宜等去右相府我再交代。」
張慎之也覺得身子還不利索，點點頭，道：「多謝沈小姐。」
很快，右相府大馬車就來了，七八個小廝合力把張慎之抬上馬車。
秦淮全程跟著，臨上馬車，道：「沈小姐是女子，不宜同乘馬車，要是不嫌棄，可坐我的馬車，我去張公子馬車上瞄著點。」
沈灼兮並未推辭，很快就到右相府。
早得到消息的眾人全部候在門口，右相府老夫人和右相夫人相互攙扶著，站在最前面。
馬車還沒停穩，右相夫人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帶著哭腔道：「我兒如何了？」
秦淮先下車，行完禮後道：「夫人莫慌，大公子暫時無礙。」
「謝天謝地。」右相夫人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道：「趕緊挪進去吧，屋子都收拾好了。」
「對，先進去，外頭這麼熱，馬車裡頭悶得慌。」老夫人也道：「這回又是秦大人出手，才救回我孫子一命。」
「老夫人，秦某不敢居功。」秦淮趕緊擺手，道：「我從太醫院趕過去時，大公子已經被人救治。」
說著，他看向剛下馬車的沈灼兮，道：「是沈小姐仗義出手，不顧危險，這才保下公子性命。」
「多謝沈小姐。」老夫人朝沈灼兮深深鞠了一躬，道：「右相府就慎之一個嫡子，要是他出事，府內要翻天啊。」
「老夫人快快請起。」沈灼兮趕緊上前扶住老夫人，道：「醫者本能，不能見死不救，要換做旁人我也會出手的。」
「你舉手之勞，我們全家受益啊！」右相夫人紅著眼眶，道：「大恩大德，張家沒齒難忘，恩人，先進去坐。」
右相府嚴陣以待，顯然張慎之經常不好，大廳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艾草味。
「沈小姐別介意。」右相夫人將人引進去後，道：「慎之自小身子不好，容易咳嗽，府上常年熏著艾。」
「沒事，張公子身子的確差，不過好生養著，會逐漸好轉的。」沈灼兮環顧一周，道：「我先和秦大人會診，開方子吧。」
「等等。」右相夫人叫住她，似沒聽清：「沈小姐剛才說什麼，慎之他會好轉？」
「是。」沈灼兮點點頭，道：「靜養幾年，的確會好起來，可能不及尋常人健康，容易生小病，比如咳嗽風寒等。」
「像今日這般兇險，說暈就暈的重疾，是不會出現的。」
「真的？」右相夫人睜大眼睛，難以置信道：「這麼多年，這麼多郎中，誰都說慎之活不過二十三四，你，你能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百。」沈灼兮看著她的眼睛，篤定道：「按照我的法子，平日注意情緒，靜養，以藥膳輔助，給腑臟修復的時間。」
「快則兩三年，多則八九年，甚至上十年都有可能，不論時間長短，只要前幾年沒事，後面修復的慢點也沒什麼。」
「會虛弱些，但成婚生子，日常生活完全沒問題。」
右相夫人喜極而泣，轉身看向老夫人：「母親，您聽到了嗎？沈小姐說慎之還有救，還可能成婚生子！」
老夫人就在旁邊站著，自然是聽到了。
不過她不像右相夫人那樣激動，反而帶著狐疑：「雖然沈小姐醫術高超，可慎之的身子多年來被各種疾病侵蝕的厲害。」
「他能和常人一樣生活，已經是奇蹟，真能成婚生子？」
「這種事，時間會驗證，我沒必要說謊。」沈灼兮面色平靜，眼神真誠：「老夫人和夫人靜候，等我和秦太醫開完方子，再跟您兩位詳細解釋。」
秦淮早就在偏屋等著，她一來，就急聲問：「張公子真能恢復？」
「真的，您會醫術，一會我開完方子，您斟酌一二，看是否能行。」沈灼兮徑直走到桌前，研墨寫字。
接連寫了三副後，她拿起方子挨個遞給秦淮，道：「首方吃一個月，等膿殤逐漸消退後，換成第二副方子吃三個月，穩住病情後，再用第三幅調養身子。」
秦淮仔細看著每一味藥，良久，才放下方子，嘆道：「首方用的全是猛藥，以張公子的身體，尋常人誰敢開？也就你藝高人膽大。」
「話說回來，正因為藥劑猛，張公子底子差，只怕受不住。」
「所以，前一個月要配合按摩行針。」沈灼兮頓了頓，道：「秦大人也說了，我是女子，很多事不方便。」
「我想，將行針法子和按摩手法教給秦大人，往後還是由秦大人負責張公子的病情。」
秦淮一愣，驚疑道：「你願意將醫術教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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