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口是心非

  第43章 口是心非

  從沈灼兮被帶走,菊嬤嬤就一直守在門口,好不容易盼到她回來,趕緊詢問情況。🎁☟ ❻❾s𝕙υ𝕏.Ⓒ๏𝐌 ♟😾

  「余青蓮告狀,反被我奚落幾句。」沈灼兮壓根沒當回事:「她又要顧著臉面,又想我受懲罰,什麼好處都是她拿了,那可不行。」

  「還得是小姐。」繪枝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您是沒看大夫人那表情,起先仗著太師在,想讓大小姐道歉。」

  「卻不想大小姐連太師都不怕,直接懟回去了,大夫人一臉便秘多時的表情,尤其是最後小姐問那一句。」

  繪枝說著,模仿沈灼兮,一本正經道:「『我叫一聲嫡母,大夫人敢答應嗎』,一句話,堵得大夫人都要內傷了。」

  「接連表示不敢,只能躲在太師懷裡裝死,哈哈哈哈,奴婢想到那樣兒都覺得心頭暢快,大小姐威武霸氣!」

  菊嬤嬤沒看到那場景,後悔極了:「早知道,奴婢該跟著去看看的,這些年,大夫人道貌岸然裝老好人,任由旁人欺負小姐。」

  「總算是有人能讓她感受一回,也算報仇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您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繪枝拍拍菊嬤嬤的手,道:「您下去休息,奴婢伺候小姐。」

  菊嬤嬤光是想想余青蓮吃癟的樣子,都覺得興奮無比,哪裡睡得著,道:「還是奴婢守夜吧,左右是睡不著了。」

  「都別守了。」沈灼兮打斷兩人的推辭,道:「夜色已深,洗漱完就睡了,不需要守夜。」

  連著好幾十日都是大晴天,後半夜,月色被厚重的烏雲蓋住,隱約有要下雨的趨勢。

  風也涼了些,不再似之前燥熱。

  景沐翎睡不著,披了件衣裳站在窗前吹風。

  正陽在旁伺候,猜到他睡不著是因為沈灼兮,斗膽勸道:「爺,您要是放心不下二小姐,用羽暮的身份去見見唄。」

  「本王哪裡是放心不下她。」景沐翎否認道:「這小沒良心的傢伙,借著禹王府請郎中醫治的名義,宣布痊癒。」

  「如今整個盛都都在議論這件事,她倒好,連太后跟前都去了,偏偏忘了本王的恩典,還口口聲聲說要幫本王治眼疾,人都不見了。」

  雖然否認,話里的怨懟明顯,活脫脫像個吃味的怨婦。

  正陽一愣,訕笑道:「您也說二小姐痊癒的事盛都都在議論,她肯定很忙,就是太師府那爛攤子收拾起來都要很久。」

  「估計是還沒抽出身來,不過,她沒空,您近來有空啊,要不,明兒去太師府瞧瞧?」

  「罷了,以本王的身份去看太師府看她,會給她帶去更多的麻煩。」景沐翎隨手將窗戶掩上,道:「把衣裳找出來,本王去一趟太師府。」

  沈灼兮睡得迷迷糊糊,隱隱聽到窗戶邊有動靜。

  「誰啊?」她向來不喜歡別人打攪她的瞌睡,有些不耐。

  「我。」用羽暮身份的景沐翎刻意壓低了聲音,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在窗戶外低聲道:「開窗。」

  沈灼兮聽出是他,這才清醒:「你怎麼來了?」

  一邊說,一邊穿好衣裳去開窗。

  屋外沒有月色,黑黢黢一片,還好門外掛著一盞夜燈,透過門窗能照進來。

  羽暮利索的翻身進來,埋怨道:「用不著我,就不歡迎了?」

  「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夜半總相會怎麼行?」沈灼兮打著哈欠,道:「這麼晚了,可有要緊的事?」

  「沒事不能來?」羽暮話里透著一股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太師府什麼事把你絆住了?痊癒了就該出去晃蕩,把十幾年來缺失的補上。」

  「太師府哪能困住我,不過是因為母親和我的舊恨沒報。」沈灼兮嘆道:「偌大的太師府,看這光鮮亮麗,實則爛透了。」

  「再說,出去晃蕩是要銀子的,我一個月的月銀才七八十兩,能幹點什麼?」

  「給你銀子你又不要。」羽暮話鋒一轉,道:「義安堂不是給你了,你醫術不錯,可以從那邊賺銀子。」

  「我是打算從義安堂開始的。」沈灼兮微微蹙眉,道:「不過,你請禹王以他的名義給我,他那邊毫無動靜,我又不能去催。」

  「暫時只能暗地裡去辦,不能光明正大,很多事就辦不成。」

  羽暮面具下的眉頭上挑:「禹王什麼身份?他不主動找你,你也不找他?」

  沈灼兮搖搖頭,道:「我不太想和他見面。」

  羽暮臉色微變,按耐住心頭的失落,道:「為何,他不是幫你找郎中了?據我所知,他還沒對誰這麼好過,你是例外。」

  「禹王的確很好。」沈灼兮猶豫一瞬,還是如實道:「是我的原因,他雖然看不見,那雙眼卻總會給我壓迫感。」

  「我看不透他,也不喜歡這種脫離我掌控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

  羽暮鬆了口氣,還以為沈灼兮厭惡他呢!

  他想了想,道:「禹王的眼睛就是那樣,我和他認識多年也有這個感覺,你如今根基未穩,如果能得禹王幫你,往後會好辦很多。」

  「你府上大夫人的娘家可是伯爵府,她雖然是庶女,可這些年伯爵府日漸衰敗,全靠太師府和余氏這門姻親。」

  「你要動余氏,伯爵府頭一個不答應。」

  憑一己之力,要動幾個利益相關的家族,的確會吃力很多。

  沈灼兮明白這個道理,道:「郎中一事,我欠禹王一個人情,明兒就去禹王府給他看看眼睛,只要不是眼珠子壞了,我都能給他治好。」

  羽暮眉眼微彎,帶著明顯的笑意:「好,你早些睡,我先走了。」

  沈灼兮皺著眉,有些許無語:「???你來就是為這件事?」

  「不是。」羽暮趕緊否認,道:「我是準備問你義安堂的事,順帶提及禹王,多了句嘴。」

  「哦。」沈灼兮又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道:「你走吧,往後別夜半爬我的牆頭,有事叫繪枝傳話。」

  「好。」羽暮滿口答應。

  正要離去,又聽沈灼兮道:「義安堂來了個美貌絕塵的女子,是我無意間救下的,名叫暮雨。」

  羽暮靜靜的等他下一句,半晌沒聽到,狐疑道:「然後呢?」

  「你單身多年,人家貌美如花,你沒什麼想法?」沈灼兮倚在窗前,道:「羽暮,暮雨,連名字都充滿默契,簡直是上天給的姻緣。」

  羽暮嘴角抽搐——什麼羽暮暮雨的,他是景沐翎,那暮雨才是真的羽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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