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太子伏誅

  第388章 太子伏誅

  景業千算萬算,唯一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還活著!

  嬤嬤呈上來的那碗參湯放了十足的料,皇上應該撐不過才是!

  難道,沈灼兮真有起死回生的醫術?

  景業想不透事情為何會脫離掌控,心中千萬想法,最終只化作兩個字——完了。

  一切都完了!

  皇上噴完血後,身子虛弱,沈灼兮和秦淮在跟前伺候,繪枝去打熱水叫人去了。

  等喘了好幾口氣,皇上終於開口,聲音沙啞晦澀如生鏽的鐵鏈在地上拖行:「景業,你很好,不愧是孤力排眾議立下的太子。」

  聲音里,倒是聽不出息怒,一如往常,就好像他平時誇人一樣。

  「父皇!」景業眼珠子轉了轉,一把跪下道:「您還活著,太好了!」

  皇上死死盯著他,並未出聲。

  景業抹了把眼淚,繼續道:「父皇,兒臣擔心死了,禹王景沐翎竟然聯手沈灼兮和秦淮對您下手,意圖造反。」

  「他們還給您下了奇毒,若非兒臣到的及時,您就被他們害死了!」

  眾人都傻眼了。

  誰也想不到,景業竟還有兩幅面孔,厚比城牆,顛倒是非。

  皇上也沒想到,一時間沒說話。

  景業看著眾人不說話,以為猜對了——皇上剛才昏迷,肯定不知道殿內發生的事,也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只要將罪行推到景沐翎身上,他還是安全的!

  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景業繼續哭道:「父皇,兒臣這就去命人請太醫來,秦淮是信不過了。」

  「毒,難道不是你下的?」皇上身心一口氣,生意越發顯得蒼老。

  景業連連搖頭,表示清白:「兒臣豈敢弒君殺父,是景沐翎啊,他仗著軍功,對皇位虎視眈眈,終於忍不住了。」

  「他還串通您身邊伺候多年的嬤嬤,其心可誅!」

  「哦?」皇上的情緒逐漸平復,面無表情的盯著景業,緩緩道:「那依你看,和琴妃,吳美人等后妃有苟且的,也是禹王?」

  景業一愣,隨即眼睛逐漸瞪大。

  「孤是昏迷著,但耳朵能聽見。」皇上頓了頓,冷哼道:「你和禹王的對話,孤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景業,孤這些年悉心栽培,你就是這麼報答孤的?」

  景業這下,才徹底害怕起來。顫聲狡辯道:「父皇,您聽兒臣解釋……」

  但,皇上聽清了始末,一個字都不想聽他狡辯,打斷道:「有什麼話,去先祖面前懺悔。」

  說著,皇上擺擺手,聲音滿是疲憊:「來人,傳孤的旨意,太子妄圖弒君,廢為庶人,行五馬分屍之刑,屍身掛在城門口示眾七日。」

  「太子府親信,一律杖斃,太子府內伺候的人,一律發配邊疆,與太子有關的后妃,誅滅九族!」

  景業還在哀嚎著求情,被侍衛堵了嘴拖下去,錦衣衛也一個沒留,被李覺帶來的人押解審問。

  屋內,就剩下皇上,福公公,沈灼兮,景沐翎,秦淮以及幾人的心腹。

  皇上這才經受不住,往後倒去。

  秦淮扶著他,安慰道:「皇上,您要保重身子。」

  「孤沒想到養了一頭狼崽子。」皇上疲憊的閉眼,道:「他什麼時候收買孤的心腹福公公和張嬤嬤,又是什麼時候給孤下的毒?」

  「什麼時候和孤的后妃苟且在一起,又是什麼時候謀劃了這一場局,孤竟然半點也不了解,看來,孤是真的老了!」

  眾人沉默著,沒人回答。

  皇上也不說話,殿內是死一樣的安靜,只聽得到皇上沉重的呼吸聲,中間偶爾還夾雜著一聲痰音。

  良久,福公公帶著哭腔,道:「皇上,去年四月,太子生辰後,就威逼利誘了老奴和張嬤嬤,也是從那時候起,您的補湯中,就有藥。」

  皇上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孤要是沒記錯,孤入口的東西,你也會品嘗吧?」

  「是。」福公公點頭,鼻涕眼淚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滴:「但每次老奴都只嘗了一點,所以老奴體內的毒暫時還沒發作。」

  皇上睜開眼,側頭看向地上一臉狼狽的福公公,陌生的很:「你伺候孤多年,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你不惜要和孤一起死?」

  「兒子。」福公公嗚嗚咽咽道:「福清是老奴的親兒子,此事誰也不知,連您都不清楚,太子卻不知道從哪查到此事。」

  「老奴是個廢人了,唯一的血脈,就是福清,不能讓他為老奴所害啊!」

  「竟是這樣。」皇上竟然笑了一聲:「你以為,太子知道的事,孤能查不到?孤早就知道福清的身份,顧及你的身份和尊嚴,所以讓你認他為義子。」

  「還讓人護著他,一路到了翰林院,福安啊,你真是讓孤失望。」

  福公公聽到皇上的話,愣在原地。

  好一會,福公公才重重的磕了個頭,道:「老奴愧對皇上,今生無望,願來生做牛做馬,皇上,老奴先去黃泉為您探路!」

  說完,狠狠咬下舌頭。

  皇上閉上眼,眼淚隨著他的動作滑落:「拖出去,別髒了孤的承乾殿。」

  處理完福公公,皇上才睜眼看向景沐翎,神色一如既往的複雜:「今日,多虧了你。」

  「身為人臣,一切都是本分。」景沐翎微微頷首:「皇上無需言謝。」

  「這麼多年,是孤小人之心,孤對你不住。」皇上重重嘆了一聲:「孤體內的毒,當真無解?」

  沒人回答他的話,皇上笑了起來:「禹王留下,其餘人先出去吧。」

  沈灼兮和眾人一起出去。

  站在殿外,秦淮狠狠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太驚險了,若非禹王殿下果斷,二小姐的醫術高明,今兒咱們幾人在劫難逃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沈灼兮想了想,還是問正風道:「爺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今日會動手?」

  正風點點頭:「對於后妃的事,皇上早就有疑心,不過懷疑的對象是宮中侍衛,並非是太子,太子肯定著急,擔心事情敗露。」

  「連今日召見王爺的旨意,都是太子命人傳出去的,好在王爺早就準備了,不然還真如秦院首所言,誰也逃不掉。」

  「事情了了,秦淮在這兒候著,我寫了方子,你按照方子上給皇上診治就是。」沈灼兮遞上前一張紙,道:「我去回稟太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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