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對薄公堂

  第380章 對薄公堂

  景沐翎隨著她的視線看去,道:「這仁義堂的郎中,除了會醫術外,還有手段,正清查明他乃是祁連道最重要的爪牙。」

  「這一次不僅給你出氣,整好將此人解決。」

  沈灼兮起先就知道這人不簡單,聞言道:「既然是祁連道身邊重要的人,他難道會眼睜睜看咱們解決?」

  「祁連道要麼看著,要麼出手。」景沐翎面上笑意不減,像是只狡猾的狐狸,微眯起眼:「對他而言,哪一樣都不算好事。」

  「也是。」沈灼兮想明白了,道:「祁連道對外稱是剛來盛都的醫藥世家,身邊又只有沈心玉一人,沈家已經不是從前的太師府。」

  「他想從官府撈人,沒那麼容易,除非暴露自己的實力。」

  「對。」景沐翎點頭,道:「跟著去官衙瞧瞧,看這爪牙是如何被折的。」

  景沐翎刻意讓馬車行慢一點,等他們二人敢去大衙時,官兵已經把郎中拘進去了。

  景沐翎身份特殊,自然能旁聽。

  不過,仁義堂郎中在看到沈灼兮時就不淡定了,不等知州開口,就搶在前頭喊冤:「看,我就說是沈二小姐從中作梗。」

  「大人,您可要明察,並非仁義堂有問題,而是有人要栽贓陷害!」

  知州一拍驚堂木,不悅道:「咋咋乎乎做什麼,本官還沒開始發問呢。」

  「是沈二小姐陷害!」郎中一臉驚慌,道:「兩日前,我與沈二小姐就城西村名被人下毒一事立下賭約。」

  「今日便是賭約兌現之日,沈二小姐定是沒查出是誰主使,所以仗著身份誣告仁義堂,大人,您要為小人和仁義堂做主啊!」

  知州手上使勁,再度狠狠拍了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本官還沒開口,豈有你喧譁的份?」

  郎中不敢在開口,只一臉被冤的樣子,委屈的跪在一旁。

  沈灼兮一直打量著郎中的神色,只覺得郎中有幾把刷子。

  他明明心思深沉,卻裝作膚淺沉不住氣的模樣,咋咋呼呼,不知情的人,肯定會因為他的行為而放鬆警惕。

  還好,她早有準備。

  知州這才轉向景沐翎,請示道:「禹王殿下,您看……」

  景沐翎揮了揮手:「本王只是陪沈二小姐前來旁聽,你該如何審理,就如何審理,免得有人以為本王做了什麼。」

  這指向性太明顯,知州頓時懂了,道:「是,小人定會秉公辦理。」

  說完,又轉向地上跪著的另外一名女子:「你狀告仁義堂收買你在水井中投毒,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那女子抬起頭,赫然是一幅平平無奇的農婦模樣,憨厚又帶著拘謹:「民婦不敢胡說。」

  知州還沒開始問下一句,仁義堂郎中就趕緊辯駁,道:「我從未見過你,你不是胡說又是什麼!」

  「肅靜!」知州不滿的看向郎中:「你好像很愛說話,不如你坐本官這兒來斷案?」

  郎中滿是委屈,道:「大人明鑑,小人的確是覺得冤枉,才一時間失了分寸,小人不敢插話了。」

  知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繼續問農婦:「事情的始末,來說一說。」

  「民婦是雲州人士,夫家住在城西,一個月前,夫君上山砍柴不小心摔壞了腿,家婆又重病不好。」農婦說著,抹了把眼淚。

  「家裡都靠夫君打柴賣了維持生計,頂樑柱倒了,家裡處處都是要用銀子的地方,這時,有人找上民婦,並交給民婦一包幹草。」

  「那人說,只要民婦採摘桂花,和那些乾草一起烹煮曬乾,之後將曬乾的桂花丟進水井中,就給民婦五百兩銀子做報酬。」

  「五百兩銀子對民婦而言是天價,這輩子全家都掙不來這些,民婦的夫君和婆婆都等著用藥,民婦一時鬼迷心竅,就收下銀子,並按照吩咐做了。」

  「經過烹煮曬乾的桂花丟入水井後不久,城西不少人都起了怪病,渾身疹子不說,痛癢難耐,連民婦一家子都遭了秧。」

  「起初,臣婦還沒往水井上去想,只以為是什麼蚊蟲導致的,後來仁義堂和仁心堂相繼出了藥,把人看好,又聽仁義堂郎中說。」

  「這回的疹子,乃被人下毒所致,民婦無意間曾看到沈二小姐和禹王殿下去水井附近查看,一下就想起被民婦投入井中的桂花。」

  農婦一口氣將事情說了一遍,從身上掏出一包桂花,道:「當初害怕,不敢全部將桂花丟入井中,留了一些在手中。」

  「求大人明鑑,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害人起疹子的元兇!」

  知州皺眉,道:「你起初拿出桂花報官後,本官就命人請太醫前來驗證,這桂花中被人加了桂香草烹煮,所以香味濃郁不散。」

  「而桂香草,就是讓此次百姓起疹子的元兇。」

  「大人饒命。」民婦聽到這話,頓時癱軟在地,止不住的哀求,道:「民婦是被仁義堂的人收買蠱惑,並非有意害人。」

  「求大人看在民婦主動承認,且上交東西的份上,繞民婦一命,畢竟民婦家裡還有人需要照顧,離不得人。」

  知州做了個手勢,示意農婦稍安勿躁,才轉向仁義堂的郎中:「認證物證都在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仁義堂郎中也是一臉狐疑。

  當初他們的確以桂香草和五百兩銀子收買人,可被收買的是水井旁賣豆腐的一家,並非這個莫名出現的農婦!

  可這人說的,和發生過的事全部對的上號,難道,是賣豆腐的一家害怕,找人代替他們?

  也不可能啊,他們當初可是以賣豆腐一家五口人的性命威脅,那家人不敢輕易供出什麼。

  還是說,沈灼兮查出什麼,故意找人來詐他,一切事情都是巧合而已?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細想。

  仁義堂郎中心一橫,決定先一口咬死不認:「大人,都是這農婦誣陷,既然她口口聲聲說是被仁義堂的人收買。」

  「敢問,她如何知道對方就是仁義堂的,做壞事的人,不可能一上來就自報家門,說不定,是有人報上了仁義堂的名頭罷了!」

  知州煞有介事的點頭,又看向農婦:「這郎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可有別的證據,證明給你銀子和桂香草的人,真是仁義堂的?」

  農婦點點頭,篤定道:「民婦還有證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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