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該不會看上她了
聽到沈灼兮這樣說,菊嬤嬤才徹底放心。😲♖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她吩咐繪枝將三人帶下去安置後,朝外看了眼,低聲道:「小姐,桃子上午出去了一趟,奴婢遠遠跟著,看到她進了碧和苑。」
「她們兩姐妹本就是碧和苑出來的人,不稀奇。」沈灼兮撥弄著茶碗,道:「桃花的死,她心中不忿,肯定會算在我頭上。」
「那怎麼辦。」菊嬤嬤著急道:「桃子在咱們院子,隨時都能對您下手,也太可怕了些,要不,請禹王出手,將人……」
沈灼兮打算她,道:「不可能什麼都依靠別人,計劃提前,明兒我會藉機好轉,到時候就好辦了,你先看著她。」
「是。」菊嬤嬤想起什麼,又問:「您剛才說繪枝是自己人,她當真可靠?會不會將一切告訴王爺?」
「不會。」沈灼兮沒過多解釋,只道:「我已經將她收服,往後有事,你也可以和繪枝說。」
夜半,羽暮照例來帶她出去。
沈灼兮完全沒準備,好在守夜的人是繪枝,才沒被發現。
她穿好衣裳,出門瞧見羽暮,有些責怪道:「昨兒不是說往後不出去,讓繪枝拿藥,我這邊人雜,免得被發現?」
「倒是忘了。」羽暮的表情隱在面具下,看不真切,眼睛道是很亮:「你今日在禹王府感覺如何?」
「那郎中老的把脈都手抖,還能如何。」沈灼兮嘆道:「明日我就會藉機痊癒,但願那老郎中不會拆我的台。」
羽暮聞言,眉心微皺:「按照原計劃,不是得十天半個月?」
「等不了。」沈灼兮想到白天的事,道:「我那賢惠的好嫡母,正在想法把我嫁出去,我還裝傻,豈不是有口難言?」
「嫁?」羽暮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表情古怪的上下掃了眼:「你對外不是傻子?」
「是啊。」沈灼兮苦著臉,道:「太師府門楣好,哪怕我是個傻子,也有的是人前赴後繼攀親,我可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二賴子。」
「你若不想,我幫你。」羽暮想也不想,道。
沈灼兮搖搖頭:「我還說往後要養你的,怎麼可以事事靠你,明兒你想法找到城西的徐郎中,那人醫術還行,就是心術不正。」
「將他帶到義安堂,往後我會借他的名義出手。」
羽暮應聲,依舊和之前一樣,帶她去義安堂熬藥,再將她送回。
離開清風樓的時候,院牆上早有人等著,一身紅衣,開口戲謔道:「喲,借著我的身份就能肆無忌憚無所欲為,夜半會佳人了?」
「難怪禹王殿下放著好好的王爺不當,要和我搶殺手的身份。」
面具下,景沐翎的臉抽了抽。
倒不是因為真的羽暮出言嘲諷,而是他的打扮——身著女子衣衫,梳著女子髮髻,眉目間帶著嬌嗔,除了身高違和些,倒十足像女子。
「這是什麼打扮?」景沐翎實在忍不住,道:「花魁?雖然江湖上沒人見過羽衣閣閣主的臉,倒也不必如此作踐。」
「萬一日後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羽暮曾扮女相,名聲可就毀了。」
「禹王好狠的心。」羽暮故作姿態,幽怨道:「要不是為你,我會淪落成這樣?本想當個侍衛,那二小姐眼盲,錯將我當丫鬟。」
「嘖,怪你那張臉。」景沐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道:「本王讓你查她,你用這麼冒險的法子,不怕被她發現?」
羽暮這才正色道:「說起這個,我還好奇呢,禹王既然以我的身份接近,又何故多此一舉,再叫我潛伏在她身側?」
景沐翎皺著眉,朝清風樓看了眼,低聲道:「她和傳言相差太多,萬一在本王面前也是假扮,別有目的呢?」
羽暮唾棄道:「嘖嘖,一邊擔心人家別有目的,一邊接二連三的送人在她身邊,禹王真正的口嫌體正啊,別不是看上人家了。」
景沐翎眼神微暗:「本王怎麼會看上她?你做好本王交代的事就成,要被發現,可別牽連本王。」
「嘖,無情。」羽暮捏著嗓子嬌嗔後,悄悄潛回院子。
景沐翎扮作羽暮接觸沈灼兮,知道她會儘快在人前恢復正常,索性給了她機會。
次日,那老郎中拿著銀針,要給沈灼兮針灸穴位。
把脈都手抖的不成樣,沈灼兮視線落在閃著寒光的銀針上,不自覺哆嗦了下。
她是真怕這位老郎中手一抖,用銀針給她扎死了。
可施針疏通淤堵的穴位,她病情大好,是最不會引起人懷疑的說辭。
沈灼兮硬著頭皮讓老郎中連扎幾針,好在老郎中手雖然抖,下針還算準。
但她也只敢挨兩三針。
三針過後,沈灼兮忽然驚呼一聲。
施針就在客院,景沐翎全程盯著,他也害怕老郎中手抖把人扎出個好歹。
聽到動靜,景沐翎下意識看去,沈灼兮面色痛楚,他忍住上前查看的衝動,問:「怎麼了?」
老郎中也被嚇了一跳,顫巍巍道:「王爺,小人也不知怎麼了,正在給二小姐施針呢,忽然就叫起來。」
「頭,頭好疼。」做戲做圈套,沈灼兮抱著腦袋,道:「好像要裂開了。」
「快將針取下。」景沐翎坐在原地,恢復成雙眼空洞的模樣,焦急問道:「是不是病情有了變化?」
老郎中趕緊將針拿下,哆哆嗦嗦給蹲在地上的沈灼兮號脈。
還沒等手搭上,沈灼兮已然淚流滿面:「母親?」
「二小姐,您說什麼?」老郎中耳背,沒太聽清楚,又問道。
「母親,救救母親。」沈灼兮緊鎖著眉頭,眼淚止不住的流:「她中毒了,救救她!」
景沐翎知道她在裝傻,暗暗感嘆她演技好,差點連他都騙過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老郎中那一針下去,沈灼兮腦中瞬間湧進很多從前沒得到的記憶。
連身體和情緒都變得不像她,更多的,像是原主沈灼兮的情緒,對母親孝清公主病逝的痛楚,無能為力的挫敗。
以及她曾看到,有人往母親藥里下毒!
當記憶停下來,沈灼兮情緒也逐漸平靜,體內悲慟激動的感覺逐漸消散。
她後背全是冷汗,蜷著腿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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