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誰是贏家
繪枝似懂非懂,道:「按照您說的,症狀出來神仙難救,為何今兒有了症狀卻沒事?」
「這幾種毒藥混合,毒發就得三四個月,屬於慢性毒。-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沈灼兮耐著性子解釋給她聽:「今兒是有症狀,卻不是因為毒發顯現的症狀。」
「奴婢懂了。」繪枝點頭,道:「禹王殿下這是做好事救了老太君一命啊!」
蜻蜓在一旁聽著,好奇道:「可您是怎麼懷疑少爺的?」
「這種慢性毒叫油苼,有一種是極難保存的毒。」沈灼兮順手在路邊摘下一朵開的正艷的花:「是從花蕊中提取的。」
「盛都最近天熱,更不可能存貯,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用冰塊連夜從外頭帶進盛都,製作成毒藥下在了老太君飲食中。」
蜻蜓更是不解:「就憑這些,您怎麼能確定就是少爺,還有可能是二爺和三爺兩家人啊,畢竟他們也是從外頭來的。」
「老太君疼少爺疼的跟什麼似的,少爺也沒殘害老太君的理由。」
「油苼可不是哪兒都有。」沈灼兮笑了笑,輕輕捏起花瓣在指間捻了捻,道:「生長在苦寒之地,現在整個盛都也只有海州有。」
「而我先前查過沈澤煥走過的地兒,海州就是他們回來之前,到過的最後一站,沒有這麼多巧合的。」
「除開這些,油苼的價格不便宜,二爺和三爺他們可沒這個實力,害死老太君對他們而言,弊大於利,只有對沈澤煥。」
說到這,沈灼兮笑意加深,回頭問蜻蜓和繪枝道:「老太君要是沒了,你們說太師府的主母大權,會落在誰手中?」
「大夫人!」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對了。」沈灼兮將指間的花瓣丟下,道:「不管沈澤煥是因為一己之私,還是為余青蓮出氣,反正絕對是他下的黑手。」
「少爺也太狠了!」蜻蜓也揪下路邊一片葉子,憤憤不平道:「給您一串要命的珠子不說,如今又害老太君。」
「說起這串珠子。」沈灼兮抬起手腕,盯著腕子上的烏丹石,嘴角弧度緩緩拉長:「也該給沈澤煥一點教訓了!」
主僕幾人回了清風樓,沈灼兮吩咐繪枝去買了藥回來,製作解藥。
另一邊,老太君也幽幽轉醒。
雖然醒來,腦袋卻劇痛無比,睜眼後並沒起來,緩緩側頭看向圍在榻前的人。
「母親!」沈和山面帶驚喜,擔心嚇到老太君,聲音刻意壓了壓:「您醒了就好,感覺如何?」
「頭疼的很。」老太君抬手按在太陽穴上,聲音虛弱:「我這是怎麼了?」
「您被禹王殿下氣倒了。」余青蓮接過話,柔聲道:「太醫剛才也說了,您急火攻心需要靜養,醒來頭會疼。」
「想起來了。」老太君在圍著的人前看了看,聲音更暗了:「沈灼兮呢?」
「剛才來過。」沈和山提到沈灼兮眉頭就皺了:「擔心您看到會生氣,我將她趕回去了。」
「真是家門不幸啊!」老太君閉上眼,嘆道:「不知道今年的沈家是犯了什麼天煞,竟會走到這一步。」
「禹王大張旗鼓弄了足夠繞滿城的聘禮,卻只給太師府留了點皮毛,整個盛都都知曉,太師府的臉子往哪兒擱?」
「母親,您先別想這件事,等好起來再說。」沈和山握住老太君的手,道:「太醫說您現在不能多思,不管什麼事,還有兒子撐著呢。」
「你也累。」老太君頓了頓,睜眼轉向余青蓮,道:「府上人丁漸少,我又病著,何山要忙朝中事宜,府上的事你多看著些。」
「沈灼兮既然還沒出門就向著別人,她的嫁妝,也不必怎麼準備,多關注心嬌和澤煥。」
余青蓮聽到這話,面帶為難,道:「起先太師也打算不做什麼嫁妝,只是您暈倒後,太后娘娘叫桂榮嬤嬤來過。」
「目的便是敲打咱們太師府,嫁妝不但不能少,反而要隆重!」
「什麼?」老太君急了,撐起身子就要起來:「聘禮一分沒有,嫁妝反而盛大,當咱們太師府是冤大頭!」
「您別急。」沈和山按住老太君,安撫道:「等您好點,我們再商議此事,這幾日您且好好養著。」
老太君如何坐得住,著急道:「太師府什麼情況,你們比我清楚,哪裡有多餘的什麼給她準備嫁妝,這些年澤煥遊學花的銀子。」
「培養沈心玉和心嬌的銀子,在城中的人情應酬……」
沈和山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這些,打斷老太君的話,道:「您先歇息,剛吃了藥不能激動,我和余氏會將這件事辦妥的。」
老太君心中著急,哪能坐得住,躺下了也是一肚子氣。
等從屋內退出來後,沈和山就忍不住朝余青蓮發火:「母親正病著,你提嫁妝的事情做什麼?母親本就憂思過度,這下更無法安心養病了!」
「那也不是我主動提的!」余青蓮頗為委屈,道:「是母親主動說,我才回答。」
「你不知道應和一聲算了,等母親好點了再說?」沈和山一邊往外走,一邊問余青蓮,道:「帳上到底什麼情況?」
「我前些日子交給母親了。」余青蓮頓了頓,聲音弱了些許:「估計能用的,不足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沈和山腳下一頓,也不管沈澤煥和沈心嬌還在身前,怒道:「怎麼可能只剩下五萬兩?」
余青蓮差點撞到他身上,停穩後小聲道:「您忘了,孝清公主的嫁妝我們全部折還給二小姐了,自打您當上太師後。」
「家裡鋪面什麼全部轉手,偌大的太師府,就靠著您的俸祿過活,老本一一減少,家裡開支……」
話沒說完,沈和山就頗為不耐,打斷道:「夠了夠了,你將屋內藏著的字畫拿出去,悄悄著人轉手一部分,尚能賣出個價格。」
「是。」余青蓮應了一聲,再抬頭沈和山已經走出去老遠。
沈澤煥在余青蓮身後扶著她,悄聲道:「母親,兒子這招如何?」
「一石二鳥。」余青蓮收起臉上的著急,道:「到頭來,咱們還是贏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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