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給她送婢子
景沐翎再三斟酌後,給沈灼兮重新請了個郎中,出自義安堂,是他多年前救下的老御醫。🎄🐼 ➅9s卄ùx.ČόM 😾🐟
無兒無女,又不肯平白接受他的恩惠,他將人安置在義安堂,偶爾診脈,今年那老郎中花了眼,診脈也大不如從前。
他借用羽暮的身份得知,沈灼兮只想找個藉口痊癒,醫術不需要多好,便事先叮囑老郎中,給她開點清心醒腦的藥就行。
她到禹王府後,也就走了個過場,老郎中手抖得厲害,給沈灼兮把完脈,一個開藥一個喝。
景沐翎今日沒出現,只有正陽忙前忙後。
沈灼兮樂得自在,她總覺得在景沐翎面前,所有偽裝都無可遁形,喝完藥後趕緊坐上回城的馬車。
在義安堂門口接繪枝時,卻遇到了點麻煩。
繪枝捧著熬好的藥給她,道:「小姐,咱們的馬車撞到的那人,傷勢不重,卻賴上咱們了,奴婢打探間,他好像沒地方能去。」
「什麼意思?」沈灼兮眯著眼,道:「碰瓷?」
「也不盡然,說是來盛都尋親投靠,到了才知道親戚一家早就搬走。」繪枝想起羽暮的話,硬著頭皮胡謅道:「他盤纏用完走投無路。」
「長得又傾國傾城,就這麼在外頭的確危險,您身邊正好缺人,要不,把他收做……」
小廝這兩字還沒出口,沈灼兮就皺著眉打斷道:「先收做婢子吧,人牙子那邊,可買到合適的了?」
「婢子?!」繪枝一臉問號。
「怎麼,不當婢子,難道帶回去當菩薩供著?」沈灼兮不耐道:「傾國傾城又如何,我自個兒還沒整明白呢。」
繪枝總算明白,沈灼兮被「傾國傾城」這幾個字誤導了!
她忍住笑意,道:「奴婢先去問問他願不願意,您要的人奴婢也挑好了,只不過一根銀簪子買不到好的丫頭。」
「奴婢從別人挑剩下的裡頭找了兩個相對伶俐的。」
婢子不是從人牙子行買的,而是景沐翎精挑細選後給繪枝,以這種方式帶回沈灼兮身邊。
沈灼兮沒有銀子,唯一的銀簪子還是楊姨娘給的,能買兩個丫頭不錯了,她並沒有疑心。
繪枝得了沈灼兮首肯,直奔二樓小房間,還沒開口,羽暮便問:「如何,她可答應了?」
「答是答應了。」繪枝忍住笑,道:「但可能要委屈你,當二小姐的婢子。」
「婢子?我一個大男人做婢子?」羽暮驚得聲音陡然增大:「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做護衛的?」
繪枝終於忍不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小姐聽說你傾國傾城,以為是女子,我沒有解釋,現在改口怕引起懷疑。」
「你趕緊想想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們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再創造不容易,羽暮咬咬牙,道:「先這樣吧,婢子就婢子,左右也就幾日。」
「那你可要趕緊換成女子裝扮。」繪枝打量著他的衣裳,道:「二小姐眼神很厲害的,別被發現。」
義安堂離白鶴樓不遠,羽暮氣哼哼的從窗戶翻出去換了身女子衣裳。
繪枝瞧見,又嘲笑了他好一陣,才帶他和其餘兩個丫頭去見沈灼兮。
沈灼兮一眼就看到三人當中的羽暮,的確貌美,眉眼間還帶著一股英氣。
但,怎麼看都有些不對。
尤其是身高,上馬車的時候頭都伸不直,比尋常女子高,甚至比不少男子也要高。
「她。」沈灼兮指著羽暮,問繪枝,道:「是誰?」
「她便是奴婢跟您提及的,被咱們馬車撞倒的可憐人,名喚暮雨。」繪枝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看著沈灼兮,道:「腳扭傷了,走路不太利索。」
暮雨?羽暮?
名字倒是有些像。
不過她見過的羽暮和眼前的人相比,還要高出一點,沈灼兮微微皺眉,看向其他兩個婢子。
繪枝知道這關過了,鬆了口氣,接著道:「小姐,她們二人是人牙子行出來的,個矮的叫蜻蜓,個高的叫竹葉。」
「嗯。」沈灼兮看向繪枝,使了個眼色。
繪枝轉向其他三人,道:「這位是太師府二小姐,今日開始,你們要好好服侍小姐,忠心不二,若府上人問及,便說是禹王殿下叫你們跟著小姐的。」
這些話原是堵太師府人的嘴,沈灼兮不知道,她們真的是景沐翎派來的!
回清風樓要繞大半個太師府,余青蓮約了三個貴夫人在涼亭推牌九。
離得老遠,侍郎夫人瞧見沈灼兮帶著幾個婢子而來,沒看清楚人,就對余青蓮恭維道:「太師府就是養人,瞧這娉娉婷婷的樣子,是三小姐吧。」
余青蓮回頭看去,一眼就認出是沈灼兮。
她手中的牌重重落在桌上,跟著笑了一聲,道:「侍郎夫人看走眼了,是府上的二小姐,並非三小姐。」
「二小姐?」另一位夫人驚聲道:「太師府二小姐不是妖星轉世,還痴痴傻傻,在府上十餘年不曾出去?這是從外頭回來的吧!」
「是她。」余青蓮停下碼牌的手,道:「前日太后下令,說妖星轉世是有人陷害,至於痴傻,現在正在治療,應該會好吧。」
一旁的大理石少卿吳夫人慣會看臉色,知曉余青蓮面上大度,心裡肯定有些不快,接話道:「只怕好不了,多年前御醫們踏破太師府門檻。」
「那麼多人都沒看好,十幾年過去,難道誰還能扭轉乾坤不成?」
余青蓮笑了笑,道:「我作為嫡母肯定盼著她好,禹王殿下請了郎中,叫她每日去看診,這才剛回來,保不齊真有轉機。」
「禹王殿下?」侍郎夫人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道:「他怎麼還理一個傻子?」
「說是念在與孝清公主同在太后膝下的舊情上。」余青蓮把玩著手中多餘的牌,道:「好了,咱們接著推牌,該誰了?」
大理石少卿夫人打出一張牌,看著越來越近的沈灼兮,道:「眉目間和孝清公主有幾分相似,只是這臉上的疤痕,也太醜了些,還能癒合嗎?」
「這是她那日對太子自薦枕頭,太師下令打的。」余青蓮惋惜道:「她反抗間誤傷,深可見骨,怕是好不了,我也勸了太師。」
「不然做出那種大逆不道傷風敗俗的事,以太師風骨,早打死她以正門楣了。」
「還是大夫人心善。」少卿夫人恭維著,念著沈灼兮痴傻,聽不懂話,貶低道:「又傻,名聲又壞了,聽說大夫人在給她找夫家。」
「我娘家倒是有個侄子,出身差了些,您看能否高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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