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替她出氣
景沐翎壓根就沒想沈和山當真能給出什麼交代。69ᔕᕼᑌ᙭.ᑕOᗰ
他正要說話,余青蓮情急之下壯著膽子維護沈和山道:「禹王殿下,您實在是誤會了,二小姐當初的情況,的確和太師無關。」
「斗膽說個不敬的話,您眼睛看不見,那些話全然是您周圍的人誇大其詞了,二小姐說什麼都是太師的女兒。」
余青蓮說著,看向沈灼兮笑道:「二小姐如今珠圓玉潤,全因為身子恢復的原因,您可以問問別人,甚至問問二小姐自個兒。」
她料定這麼多人面前,沈灼兮不會下太師府的臉,不可能說太師府苛待了她,所以才敢胡說。
正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都說太師府的大夫人有些手段,慌不擇言什麼都敢說,也叫有手段?
還說是禹王身邊的人瞎說,她腦子是缺弦了吧?
這話,也讓景沐翎止不住的冷笑:「大夫人言下之意,就是本王是瞎子,沒弄清楚狀況,那太后娘娘呢?話可是太后娘娘說的。」
「你若是覺得本王不該呵斥,誤會了你們,大可進宮和太后娘娘說理。」
一聽說是太后金口玉言,余青蓮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應聲,側頭求救似的看向沈和山。
沈和山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趕緊賠罪道:「禹王殿下息怒,內子婦人之見,不足以信,您說的對,是微臣這當父親的沒做好。」
「這些年,因著司天監的預言,讓灼兮受委屈了,禹王殿下該責罰微臣。」
沈和山到底是老狐狸,一句話,就推說是因為司天監的預言,才讓沈灼兮受委屈。
全然不提這些年,他作為父親對沈灼兮不聞不問的事實。
「本王可不罰你。」景沐翎心中門清,冷哼道:「日子不同,本王高興,要算帳也不是今兒,可不好讓你們毀了。」
說完,又轉向沈灼兮道:「這些東西,你可有地方收?」
沈灼兮微微一頓。
這話,她有些不理解。
難道景沐翎的意思,是要把聘禮給她?
可按照規矩,不該是太師府收著的?
她剛才還詫異,景沐翎拿這麼多東西來做什麼,不是平白便宜了太師府?
不僅是沈灼兮,旁邊的眾人皆是面面相覷,沒明白景沐翎什麼意思。
聘禮給沈家,難道不該問沈和山,東西該放在哪兒,問沈灼兮有什麼用。
沈灼兮怔楞的模樣和平時都不一樣,多了些可愛,景沐翎瞧著歡喜,嘴角忍不住上揚,道:「這些全是給你的,自然該你收著。」
「禹王殿下。」老太君微微蹙眉,道:「這不合禮數吧,聘禮聘禮,聘人姑娘,給人家裡的禮數,往女子家裡下聘求娶女子,哪兒有給她自個兒收著的道理?」
余青蓮連著被呵斥兩次,哪裡還敢出聲,著急的看向沈和山。
沈和山也不敢亂說,可礙於這些東西過於貴重,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試探道:「禹王殿下頭一次下聘,估計是沒弄清楚。」
「你覺得,本王是不懂規矩的人?」景沐翎似笑非笑,眸中無光,卻透著令人心悸的寒意,反問道。
沈和山一愣,趕緊道:「不是,微臣不敢,實在是您這做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不就有了?」景沐翎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轉向沈灼兮道:「給你的地契中,有座宅子就在禹王府後頭。」
「比禹王府稍微小一些,請人打通院牆,就能連在一起,那宅子空著,放這些東西足矣,緊挨著禹王府,也沒賊人敢打這些東西的主意。」
「要不,把東西都挪到那邊去,左右宅子在你名下,旁人染指不得,包括本王都沒權利。」
聽到這話,不等沈灼兮回應,老太君的臉色徹底變了:「禹王殿下的意思,聘禮全部給沈灼兮一人?」
「是。」景沐翎笑意淡了幾分,道:「聘禮,聘的是人家姑娘,謝的是家裡的養育之恩,說起來,太師府確實不配啊!」
「若不是本王給二小姐請了郎中,只怕二小姐到現在都沒恢復,還被關在瀟湘苑似人非人的活著,況且……」
景沐翎拖長了尾音,眼角眉梢都染上一層諷刺:「整個太師府都是因為孝清公主起的家,你們這家子人,卻在她死後把她女兒磋磨,何談養育?」
老太君捂著心口,不死心,又道:「若非養育,沈灼兮如何能長這麼大?」
「她能安全長大,只怕是孝清在天有靈護著。」景沐翎的臉色徹底變冷,眸中的寒意愈濃:「餿飯冷菜,漏風的地兒,冬冷夏熱,就算養育?」
「好,既然老太君說起,那本王也就全了你們,來人,給太師府送來五十擔米麵,以謝他們對二小姐的養育之恩!」
「禹王,禹王實在欺人太甚!」老太君一口氣沒上來,坐在椅上昏厥過去。
「母親,母親!」沈和山幾步上前,查看老太君的情況,吩咐了人去請郎中,又憋著氣對景沐翎道:「禹王殿下,您這是要氣死微臣的老母啊!」
「本王尊老太君是長輩,老太君卻倚老賣老。」景沐翎繼續道:「說起護著二小姐,宮中太后都比你們一家人強!」
「若覺得本王說的不對,大可進宮去找皇上和太后娘娘告狀!」
沈和山哭訴無門,急急指揮人把老太君抬回去,自個兒苦著臉站在前院。
其他人面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則,沒想到景沐翎會對沈灼兮維護自此。
二來,更沒想到景沐翎會在這大喜的日子,將太師府多年來的陰暗戳穿。
前廳是詭異的沉默,包括負責送聘禮的小廝,全低著頭,只恨不得耳朵聾了。
最後還是沈心嬌打破的沉默,她小聲對景沐翎道:「王爺護著二姐是二姐的福分,只是您這般,讓二姐如何在太師府自處?」
「就算她馬上要和您大婚,婚期也在九月中尋,現在才八月初,還有一個來月呢!」
景沐翎早就知道太師府的齷齪事,沈灼兮是太師府的女兒不好說,他確實忍不得。
尤其是當他從繪枝那兒知道老太君只拿沈澤煥當親人開始,這太師府,就徹底沒在他眼裡了。
沈心嬌的話,對他而言壓根不算什麼:「府上沒有人真心待她,呆在府上又有什麼意思?」
「您說的是。」沈心嬌頓了頓,又道:「可老太君是祖母,太師是生父,孝清公主去的早,您替二姐結了仇。」
「難道成婚當日,要二姐孤零零一人離開太師府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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