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毀容更好

  第238章 毀容更好

  沈灼兮從宮中直接回了太師府。

  半道上,她越想越不對勁,問繪枝道:「你今兒也跟著我在太后寢殿,有沒有覺得皇后娘娘的話很是怪異?」

  繪枝搖搖頭,道:「那話里似乎有什麼隱情,奴婢愚鈍,並未聽出來。」

  「我也沒聽出來。」沈灼兮隱隱有個猜測,道:「回府後,你去查查當年我外祖父和太后娘娘之間的關係。」

  「啊?」繪枝聽到這話,驚訝道:「您該不會覺得老侯爺和太后娘娘之間……」

  沈灼兮點點頭,道:「若非如此,我實在是想不到皇后那話還有其他意思,這件事你別聲張,悄悄的查。」

  「還有當年,外祖母只有母親一個孩子,為何捨得拋下她跟去戰場。」

  繪枝會意,點頭道:「小姐放心,奴婢定然辦妥。」

  兩人到達相府的時候,正好遇到歸來的沈澤煥。

  他的臉還腫脹著,已然分不清原來的樣子,滑稽可笑。

  沈灼兮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神,恍若未見從他身邊走過。

  「喂!」沈澤煥的火氣上來,叫住她道:「你沒看到我?」

  「喲,是沈少爺啊!」沈灼兮停下腳步,看著沈澤煥,故作誇張道:「你這樣跟個豬頭似的,原諒我沒認出來。」

  「你!」沈澤煥氣的臉色發白,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兒的事情,就是你搞的鬼!」

  「你真被蜜蜂蟄傻了?」沈灼兮上下打量著他,鄙夷道:「先前我都解釋過了,又說這個話,是沒長腦子嗎?」

  「我仔細想過,頓珠公主身上佩戴了避蚊蟲的香囊,怎麼可能那麼巧,蜜蜂來的時候,香囊沒了!」沈澤煥眼睛微眯。

  他的眼睛本就腫成一條縫,再迷眼,眼睛就跟徹底閉上一般。

  沈澤煥自個兒也覺得彆扭,又努力睜大眼,道:「我在仁心堂打聽過,你能聞味道識別藥材,自然也能聞出頓珠公主香囊里的東西。」

  「所以呢?」沈灼兮攤開手,反問道:「就因為我能聞出藥味,就斷定是我做的手腳?」

  「不然呢?」沈澤煥逼近一步,一字一句道:「頓珠公主的香囊怎麼可能無端丟失,頓珠公主剛才清醒後,我仔細問過。」

  「在荔枝園,只有你接近過她,還詭異的熱情,撞上了她!」

  沈灼兮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等沈澤煥的下文。

  沈澤煥越說越興奮,牽扯的臉上的傷又痛又癢,他不耐煩的抓了把,繼續道:「你的性子,怎麼可能無端對頓珠公主熱情。」

  「我猜,你早就知道點什麼,借著撞她的機會,將她腰間的香囊扯掉了,所以那些蜜蜂才瘋了一樣,全部湧向她一人!」

  沈灼兮等他說完,故作驚疑道:「你很有想法,不過我更好奇,你所言的『早就知道點什麼』,是何意?」

  「怎麼聽這意思,裡面有我不知道的詭計?」

  沈澤煥一驚,下意識的抬手想捂住嘴巴。

  手抬到一半,他就鎮定了,改為摸著臉上的痕跡:「我的意思,你提前就知道會有蜜蜂來。」

  「呵,這話你自個兒信嗎?」沈灼兮打斷他的話,道:「別自作聰明,我又不是天神,如何提前知曉?」

  不等沈澤煥繼續,沈灼兮打了個哈欠,道:「我要回去休息了,懶得聽你廢話,有那功夫,不如請郎中給看看臉。」

  「想要接近頓珠公主,毀容了她肯定也看不上你!」

  她的態度,讓沈澤煥越發篤定心中所想!

  看著沈灼兮神氣的背影,他心有不甘,一拳狠狠砸在大門上。

  大門是最堅固的橡木,沈澤煥的手頓時就出現殷紅的血跡,嚇得旁邊的小廝趕緊叫人來。

  前院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余青蓮。

  她得了消息趕過來時,沈澤煥的手還在流血。

  「哎喲,這是怎麼了?」余青蓮瞧見沈澤煥的臉腫的可怕,手還在流血,頗為心疼,拉過沈澤煥的手,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裹住。

  「不是說出去玩,怎麼弄成這幅樣子了?」

  受傷的位置被挨到,沈澤煥痛的嘶了一聲,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余青蓮越聽越心疼,嗔怪道:「我的傻兒子,就算是博好感也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做賭注,不是還有多扎世子在旁邊瞧著。」

  「他當哥哥的都沒反應,你去逞什麼英雄,受了傷疼的還不是自個兒。」

  沈澤煥也很後悔當時衝動,懊惱道:「情急之下沒考慮的時間,頓珠公主那樣,再耽擱下去怕是要被蜜蜂蟄死。」

  「真出了意外,咱們也要跟著倒霉,到這份上了,說也沒用。」

  「好了。」余青蓮見他心煩不已,沒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頓珠公主如何了?」

  沈澤煥臉色又差了幾分:「別提了,不知道執拗個什麼勁兒,沈灼兮要跟她醫治,她非不讓,執意要去請太醫來。」

  「回城就耽擱了時間,等秦淮去又耽誤了一會,秦淮去後遇到點難事,再讓沈灼兮出手時,沈灼兮直接以進宮看太后娘娘為藉口拒絕了。」

  「這一來二去的,最佳時機沒了,秦淮說頓珠的臉極有可能會潰爛,留下疤痕!」

  「什麼?」余青蓮驚訝的提高聲線:「有這麼嚴重?」

  「嗯。」沈澤煥點點頭,道:「多扎世子擔心,已經派人飛鴿傳書讓融羌族送藥來了,不過最快也要二十來日。」

  「我估計等藥送到,頓珠的臉也早就毀了。」

  余青蓮放開沈澤煥的手,在腦中假想著頓珠毀容的樣子,打了個冷顫,道:「不行,她若真毀容,如何能成為你的妻子?」

  「再說你今兒也被連累,以後別蹚這潭渾水了。」

  「都成這樣,再放棄不就前功盡棄?」沈澤煥推開余青蓮,自個兒到冰盆子裡取了兩塊冰敷在臉上,道:「她要真毀容,還就成全我了!」

  余青蓮皺著眉,道:「你瘋了嗎?她是融羌族公主,不是隨意可以休棄的,娶回家就要供著一輩子!」

  她頓了頓,聲音小了些,補充道:「再說你父親的前車之鑑,難道還不夠給你警示,多少年了,多少努力,他都擺脫不掉孝清的影子!」

  「母親,怕什麼?」沈澤煥冷笑道:「你們當初是怎麼讓孝清公主沒的,我自然也有法子讓頓珠消失。」

  余青蓮面色凝重,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讓孝清的消失看起來自然,不被別人懷疑,若再來一次,只怕會惹人懷疑。」

  沈澤煥頗為不耐,打斷道:「現在說這些還早,等我娶回頓珠再從長計議。」

  母子二人聊得過於投入,誰也沒注意,窗口邊一閃而逝的人影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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