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藉口託病
姜老太婆媳二人的嘀嘀咕咕，旁人聽不見。💗✎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Ｍ ✌👹
但從她們二人的臉色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接著說啊？」老太君瞧著這幅模樣，冷哼道：「姜洪濤為何會半夜來清風樓？」
「真是二小姐叫的。」姜老太心一橫，將髒水全部潑向沈灼兮：「咱們濤兒為人老實本分，不可能無故夜半過來。」
「老太君，您心疼孫女，可我這孫子也是養在手心裡的寶兒啊！」
老太君哼了一聲，繼續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灼兮讓他來的，還是飲酒後，那你說清楚具體時間？」
姜老太支吾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道：「就是宴會散場，各自離去後，二小姐專門和濤兒說的。」
「胡說！」老太君怒道：「灼兮一散場就去了我那兒，如何跟姜洪濤說這些？」
「這，這……」姜老太真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向黃氏。
黃氏也沒了主意，心裡亂的厲害。
她真是親眼守著沈灼兮臥房的燈熄滅，怎麼沈灼兮會去老太君那兒呢？
沈灼兮適時道：「我喝多了酒，卻還不至於糊塗到不認人，我和姜洪濤從未有過私交，如何會叫他去我房間，還是深夜？」
說到這，沈灼兮往地上一跪，揪著老太君的衣角，堅定道：「祖母，女兒家名節為大，姜洪濤夜半抹黑闖我閨房。」
「若不是我喝多酒後掛念著白日要替祖母診脈，誤打誤撞去了靖安苑，現在便是有十張嘴也沒法自證，萬一被人知道我可活不成。」
「求祖母查清緣由，還我一個清白！」
老太君想到沈灼兮去靖安苑後的行為，的確是喝多了，對她的孝心也是真的，對姜洪濤的厭惡，也就多了幾分。
她扶起沈灼兮，道：「你放心，該給你的公道，我肯定要給，不是你做錯了事，趕緊起來吧。」
沈灼兮順勢起身，問繪枝道：「你是怎麼發現姜洪濤的？將事情原本的說出來。」
繪枝詳細的將事情經過在眾人面前說了一遍，末了道：「那麼大動靜，二小姐又不在房間，奴婢自然以為清風樓偏僻，遭了賊。」
「所以衝進去連燈都來不及點上，直接將人揍了一頓，若不是表少爺大喊著自報家門，只怕傷的要更重。」
老太君聽完，臉色更加黑暗：「夜闖女子閨房，打死也不冤了，姜洪濤，我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為何要去灼兮房間。」
「不然，光憑姜家親戚這一條，可保不住你那小命。」
姜洪濤依舊伏在地上，嚇得身子直抖。
旁邊的姜老太拉著他想讓他支起身子都不成，只好代替回答道：「許是個誤會，濤兒有夜遊神的毛病，夜半睡得好好的，會起來神遊。」
「那個狀態下，他人是不清醒的，無意識走錯了地方。」
「呵。」老太君可不傻，頓時就反駁道：「還準備了幾套說辭，剛開始咬定是灼兮叫他來的，這會子又扯出什麼夜遊的毛病。」
「一會還要搬出什麼理由？既然說有毛病，那就要弄清楚這毛病是真是假，來人，去請郎中來！」
沈灼兮朝竹葉看了眼。
竹葉立刻會意，道：「奴婢去請。」
沈灼兮的人，自然要請仁心堂的郎中，別人收買不了。
這時，黃氏想到了什麼，奇怪道：「二小姐是不是早有預謀？」
「你這說的什麼話？」沈灼兮反問道：「我預謀什麼？」
黃氏滿是狐疑，道：「若不是二小姐預謀，按照你自己的說辭，喝多酒後掛念老太君的身子去了靖安苑，那為何你房內放著水？」
要不是水潑在地上，地滑的很，姜洪濤也不至於幾番摔倒，動靜太大惹來別人。
「這是我的習慣，難道也要跟你匯報？」沈灼兮冷哼道：「我自來有不要婢子伺候夜睡的習慣，所以會在門口放一盆水防著。」
「萬一有人推門進來，水盆倒地，我肯定會被驚醒，又不是今日如此，這也有錯？」
「咱們灼兮有意識，就怕姜洪濤這樣的人。」老太君扶著沈灼兮在桌前坐下，想到了什麼，問道：「好像，姜洪濤先前從未來過清風樓吧？」
「是。」繪枝應聲道：「小姐避諱男女之防，只讓姜老太，舅夫人和表小姐來過，舅老爺和表少爺踏足過院子，沒進大門。」
「這就怪了。」老太君的視線轉向樓梯口，道：「清風樓裡面的布置複雜，要是沒點燈，一次都沒來過的人如何能準確的找到樓梯？」
「您一說，奴婢也覺得奇怪。」繪枝順勢補充道：「小姐的房間在二樓右側，還得經過一間小屋，為何表少爺會直奔小姐的閨房？」
黃氏反駁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們濤兒是直奔沈灼兮房間的？」
繪枝冷笑道：「因為奴婢就歇在那小房間，小姐是沒婢子在屋內伺候的習慣，但奴婢們不敢玩忽職守，每晚都會讓一個人在那小房間待命。」
「免得小姐夜半有什麼要伺候的，奴婢們趕不過來，不然，奴婢住在外頭，也聽不到隔壁的動靜，抓不到表少爺。」
不對！
黃氏心頭一涼。
她幾番打聽，根據清風樓的其他婢子說，沈灼兮晚上睡覺時壓根就沒婢子在旁，哪怕是繪枝說的這個小房間！
可，為何繪枝這麼說？
黃氏視線轉向繪枝，又看了眼沈灼兮。
沈灼兮明明沒什麼表情，可為何黃氏會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嘲諷？
她還沒想明白，老太君已然怒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姜洪濤是懷著不軌之心，來的清風樓。」
「來人，搜身，免得他身上帶著什麼傷人的利器！」
「不，不行，不能這樣！」黃氏趕緊阻攔，道：「濤兒不是有意要闖進來的！」
正好，竹葉去請的郎中也來了，正是徐志勝。
「大晚上，勞煩徐郎中跑一趟。」沈灼兮默默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給地上的表少爺瞧瞧，可有什麼不對勁。」
徐志勝給眾人請安後，才給姜洪濤把脈，過了一會，搖搖頭，道：「這位公子除了外傷，沒別的毛病。」
「會不會有什麼夜遊症？」老太君趕緊問道。
徐志勝笑了笑：「老太君，這夜遊症多半是腦子出了問題才會得的，表少爺正常的很，怎麼會得這個病？您多疑了。」
「不對，庸醫，你肯定就是個庸醫！」姜老太立刻尖叫起來，像只打鳴的公雞，聲音尖銳刺耳：「連濤兒的毛病都檢查不出來！」
「對，是他弄錯了！」黃氏也幫腔，道：「濤兒明明就有夜遊的毛病！」
沈灼兮笑了笑：「徐郎中的醫術在盛都都是叫得上號的，你們若是信不過，我可以做主去請太醫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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