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祠堂起火
沈澤煥的話,也讓正在議論的二房三房戛然而止。🐚🐠 ☞🐧
老太君拄著拐,心疼的看著依舊冒著火苗的祠堂,視線轉向沈灼兮時,也帶著不快:「怎麼才來?」
「祖母,清風樓離這兒甚遠,我剛得了消息就來的。」沈灼兮氣息不勻,還有小跑過後的微喘:「怎麼會起火?」
「暫時還不清楚。」老太君想到清風樓的確離得遠,也不好說什麼,語氣沉沉,道:「等火撲滅了,才能查看大致的起火點。」
火燒的不算旺,大家來的及時,不過天干,火勢不容易滅罷了。
幾人說話間,管家氣喘吁吁過來,道:「老太君,火滅了。」
火是滅了,燃燒過後的青煙還沒散去,整個祠堂里繚繞,壓根什麼都看不清。
老太君沉眼道:「先去看看起火點在哪兒。」
管家應聲,道:「正派小廝去查,馬上就能知道了,這兒熏的緊,要不先去祠堂後面避著?」
祠堂內還擺著八十八道供品,被火燎過後,木頭的煙火氣混合著各種菜的糊味,的確很難聞。
「也好。」老太君叮囑道:「務必要將老太爺的排位收拾好!」
一行人挪去祠堂後的屋子,沈和山鐵青著臉,道:「祠堂一直有人守著,怎麼連起火都不知道?」
管家忐忑的應聲:「是有人守著,不過起火的時候,他正好去吃飯了,再回來就看著濃煙自祠堂裡頭冒出,趕緊喊人救火,還是慢了一步。」
「你是說,濃煙是從祠堂裡面燒起來的?」余青蓮接過話,問道。
管家點頭,道:「是,小人趕過來的時候,也瞧見了。」
「這就怪了,為避免起火,祠堂里沒放置什麼易燃的東西。」余青蓮狐疑道:「莫不是有人縱火?」
「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沈和山不耐的打斷她,道:「等看看是從哪兒燒起來的再說。」
話音剛落,就有小廝進門,低聲道:「太師,老太君,查到了,是從孝清公主排位附近燃起來的。」
「咦?」沈子山恍然道:「我記得臨走時,二小姐給孝清公主單獨上了香,該不會是香燭引起的吧?」
沈和山猛然看向沈灼兮:「跪下!」
沈灼兮站的筆直,紋絲不動:「什麼都沒查清就要我跪?」
「不是你引起的還有誰?」沈和山目呲欲裂:「中元節祠堂起火,讓地下的人都不安寧,你難道沒錯?還不跪下,給祖宗們認錯?」
「我上的香和您上的一樣,怎麼會起火?」沈灼兮眼睛微眯,繼續道:「而且算著時辰,不到小廝去吃飯的時間,香燭就會燃盡。」
「又怎麼可能在那個時間引起明火?事情蹊蹺的地方多著呢!」
「小廝都查明是從孝清公主排位附近燃起來的。」余青蓮接過話,假意充當和事佬:「孝清公主排位附近除了你上的香,什麼也沒有。」
「你還是認錯吧,別給你父親氣出個好歹來。」
「大夫人說的信誓旦旦,就好像親眼看到了。」沈灼兮冷哼道:「若我能證明,並非是因為香燭起火呢?」
「你要真能證明,我給你道歉!」沈和山冷哼道:「若證明不了,你就在祠堂門口跪上三日贖罪!」
「好啊。」沈灼兮一口應下,道:「等我查清後,母親的排位我會挪出太師府,不可能讓她連死後,都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話裡帶話,一瞬間就點燃了沈和山敏感的神經:「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沈灼兮打量了一圈屋子裡的人,道:「燒我母親排位挑事之人,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好,給你機會,我到要看你怎麼查!」沈和山氣的心口上下起伏,連喝了兩口茶平息怒火。
沈灼兮沒搭理他,徑直帶著繪枝二人去了起火的位置。
她一走,屋子裡就議論開了。
最先說話的是沈子山:「大哥,恕二弟直言,二小姐這脾性也太差了,完全沒將您放在眼裡。」
「可不是?」沈再山接過話,道:「雖然她是孝清公主所出,可到底姓沈,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不然您一點威望都沒了,如何在其他子女面前立威。」
「規矩後面可以立。」孔氏頓了頓,道:「還是眼前的事情要緊,從一大早開始,出了多少岔子,說和二小姐無關,我可不信。」
「三弟妹說的是。」張氏也道:「咱們也來了幾次,每次都是歡天喜地,就這次狀況百出,又是二小姐主理,都和她有關。」
「大哥,當弟妹的說句不該說的,要不去請個大師來瞧瞧,免得給太師府招來什麼禍端。」
「是啊,雖然司天監說當初是受人指使。」孔氏繼續添柴加薪:「可難保二小姐在瀟湘樓多年,會不會惹上什麼邪祟。」
「祖宗可不會騙咱們,依我拙見,一切都是祖宗們給的警示。」
幾人越說,沈和山臉色越差,而且越想越不對勁。
當初孝清在時文采是好,也有些醫術在身上,可比起現在的沈灼兮,還是差了幾分。
沈灼兮可是痴傻了十年,陡然間清醒,還手段這麼厲害……
以往的疑點統統湧現,他想了又想,吩咐管家道:「秘密去請五台山的道長過來,別讓人發現端倪!」
這一次,老太君並未阻攔。
沈灼兮知道她走後,那些人肯定會接著給沈和山老太君上眼藥,並未理會。
倒是祠堂內,濃煙沒完全散,擺放祭品的幾張大桌子已經被撤走,空曠狼狽。
孝清公主排位附近黢黑一片,原本的楠木排位燒成一塊長方形的黑炭。
連排位前的香爐都燒的變形,更別說擺放供品的瓷盤,早就燒裂成了兩半。
沈灼兮伸手去拿排位,上面還帶著未散去的餘溫。
「小姐,當心燙著。」繪枝擔心道:「這麼大手筆,只怕還有對付您的後招。」
沈灼兮拿著排位,心中升起一股不屬於她的悲涼,許是原身殘留的意識,她默默道:放心,這筆帳,我會讓他們付出最大的代價!
她將燒成黑炭的排位擺正,道:「火勢不算很大,排位前的東西能燒成這樣,絕對有助燃的東西,而且那人放完火不可能從正門離開,四處找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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