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烏沉石
沈灼兮把帕子攤開,遞給繪枝,道:「瞧瞧這破石頭。♢🐚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繪枝伸長脖子看了看,沒發現異常,道:「烏丹石很珍貴,奴婢沒見過,是有不對勁兒嗎?」
「烏丹石是很珍貴,但這壓根就不是烏丹石!」沈灼兮指著手釧上的珠子,道:「你仔細瞧瞧,裡面是不是有點狀的紋路?」
繪枝拿起來對著有亮光的方向仔細觀察,道:「還真是,裡頭有不少暗沉的小點。」
沈灼兮冷笑一聲,道:「烏丹石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其通透明亮,毫無雜質,裡面蘊含一種天然的東西,長期佩戴養神靜氣。」
「可你手中這種叫烏沉石,一字之差,效果也完全相悖,烏沉石中的黑點就如同慢性毒藥一般,長期佩戴會殺人於無形。」
繪枝嚇得手一抖,恍然大悟道:「少爺還真是費盡心機,這種毒物他竟然敢自個兒戴著,費盡心機的來害您!」
「是啊。」沈灼兮重新拿回手釧,隔著帕子把玩著:「他滿口謊言,說什麼不知道我早就恢復,其實是早有準備怎麼對付我。」
「說起來,烏沉石和烏丹石一樣,很是難得,尤其是很難區分,也難為沈澤煥能尋到。」
「既然如此,小姐如何能認得?」繪枝好奇道:「您先前不是一直在太師府嗎?」
沈灼兮料到她會問,笑了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我母親留下的書中有記載。」
她能知道,還是因為她在神醫谷時見過。
有人以烏丹石求醫,被族中長老認出來,她好奇之下去觀摩,族中長老教她如何分辨。
這些,肯定不能告訴繪枝。
繪枝也沒生疑,只問:「那這烏沉石要怎麼處置?」
「如果貿然就不戴了,他們肯定會懷疑。」沈灼兮顛了顛手中的釧子,道:「先回去洗漱,換身衣裳吧。」
前院,眾人依舊圍著沈澤煥,沈澤煥說起遊學時候的趣事,逗的大家笑聲不斷。
說著說著,沈澤煥話鋒一轉,道:「我們在襄州曾碰到個和二姐病情差不多的,那人足有三十來歲,求遍郎中都沒絲毫好轉。」
「是打哪兒來的神醫,一下就治好了二姐?」
余青蓮笑著將事情說了個大概,末了道:「禹王殿下神通廣大,找來神醫不稀奇。」
「咦?」沈澤煥好奇道:「既然如此,為何禹王殿下眼睛沒治好?」
楊姨娘默默的聽著,忍不住道:「少爺剛回來,竟也知道禹王殿下的眼睛如何?」
他才說不知沈灼兮已經恢復,倒是知道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禹王眼睛沒好!
沈澤煥深深看了楊姨娘一眼,道:「三皇子關心皇叔,我跟隨左右,自然知曉。」
「是啊,咱們澤煥,可是跟著三皇子的。」余青蓮不滿的看了眼楊姨娘:「這兒哪有你插話的份?」
「妾也是好奇。」楊姨娘並未在意,笑了笑道。
沈澤煥面上倒是沒什麼變化,道:「不怪楊姨娘,我也是好奇才問,畢竟二姐和從前看起來,完全是兩個人。」
「記得我離開家那會子,二姐瘋瘋癲癲痴痴傻傻,連話都不會說,剛一見實在叫我意外,祖母若不說,我還以為是別家的姐姐呢!」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余青蓮配合著道:「別說外貌變化,就說其他的,你是沒瞧見歲中宴上,你二姐詩詞作畫全是魁首。」
「不僅如此,醫術也好著呢,就是因為給禹王殿下醫治眼睛,禹王殿下不知道賞了多少好東西!」
「啊?」沈澤煥一臉驚疑:「說個僭越的話,二姐可是傻了十來年,連書都極少摸,全靠菊嬤嬤教她認識幾個字。」
「就算是治好,能短短時日學會這麼多東西?那醫術沒多年積累,壓根不可能學會!」
「不僅是你好奇,我們也奇怪呢。」沈心玉拿著團扇輕搖著:「問二妹的時候,她一句天賦異稟就搪塞了,呵,我們也不好多問。」
沈澤煥撓了撓腦袋,道:「呵,還真是稀奇,一會我可要問問二姐。」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人別有用心。
老太君在一旁聽著,越想越不對勁,連沈和山的眉心都擰巴成了川字。
沈灼兮不知已經成了話題中心,回去洗漱換衣。
菊嬤嬤給她整理髒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瞧見烏沉石手釧,嘟囔道:「小姐喜歡這種烏漆嘛黑的,為何不從庫房裡頭拿,還去外面買?」
沈灼兮穿衣服的手一頓:「嬤嬤的意思,庫房裡面有這個?」
「有啊。」菊嬤嬤拿著烏沉石上下看了眼:「這東西,和禹王殿下給您送來的一模一樣!」
「禹王殿下何時給我送過這個?」沈灼兮穿好衣裳,從屏風後走出來,道:「別不是看錯了。」
「有啊,就前兩日送來的,歲中宴上加給您的賞賜。」菊嬤嬤篤定道:「當時奴婢收人庫房時還覺得奇怪呢。」
「怎麼會有這麼烏漆嘛黑的首飾,想問您來著,您那幾日忙著仁心堂的事,只叫奴婢將東西收起來。」
景沐翎是派人送了些首飾來,沈灼兮想著暫時用不到,也沒查看,沒想到裡頭竟有這個!
「拿出來,快。」她大喜過望。
運氣來了,擋不住啊!
剛才還想著烏沉石不好仿造,沒想到這就有現成的。
菊嬤嬤很快就從庫房搜出來了一串烏丹石。
模樣大小和景沐翎送的那相差無幾。
沈灼兮帶著看了眼,滿意的去了前廳。
眾人對沈灼兮的猜疑還在繼續,沈灼兮才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在說她的名字。
「可是久等了?」沈灼兮故作不知,進門道:「洗漱耽擱了些時間。」
見她進來,眾人才止住話題。
余青蓮看了她一眼,道:「沒事,菜還沒上來呢。」
「那就好。」沈灼兮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道:「剛才聽到我的名字了,你們在說什麼?」
「二姐,是我好奇。」沈澤煥接過話,道:「你詩詞歌賦作畫都厲害,是怎麼短時間內練成的?要知道我大姐,學了這麼久才這個造詣呢。」
沈灼兮眼皮子微抬,淡淡道:「許是天賦吧,畢竟我母親學識淵博,要不是天妒英才,估摸著現在也是有名的國學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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