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吃啞巴虧
門並沒從裡面上鎖,輕而易舉就被推開,倒是兩個卯足全力的小二沒料到這點,狠狠摔進屋內。🎄💀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巨大的動靜,並未驚醒軟塌上的兩人,他們就好像毫無聽覺,完全沉浸在自個兒的快樂中。
雅間內的軟塌並不大,只是供人酒後歇息的,此時映著門內透進來的光,軟塌上兩具光溜溜的身影交織,沒有帷帳的遮掩,一覽無餘。
沈心玉看得臉紅心跳,驚呼一聲趕緊別開臉逃出門:「天哪,不要臉!」
「叫金婆子來。」非禮勿視,掌柜的不敢看軟塌上的女子是誰,帶著同樣不知里就的小二出了門,道:「趕緊!」
金婆子是除開掌柜的外,白鶴樓第二個管事人,據說是從宮中出來的嬤嬤,手段凌厲。
聽說這件事後,不光人來了,還帶了一盆消暑的冰水。
「真是不像話。」沈心玉站在門口,捂著臉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掌柜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屋子是被誰定了的?」
掌柜的也正懊惱,道:「是吳家三公子吳晗,定了兩間房,可吳公子和一夥商人,以及學士府秦公子,去的是另一間啊,這間並無人!」
「荒唐,不吃飯,要兩間房做什麼?」沈心玉咬著嘴唇,道:「裡頭的人,不會是吳公子……二妹吧!」
「不會的。」繪枝趕緊解釋,道:「二小姐不是那種人。」
「喝多了酒,不好說啊!」翠屏帶了幾分幸災樂禍:「先前三小姐不就是酒後失德?」
她到現在還記得沈灼兮讓她們去掏糞的恥辱!
「你巴不得是二小姐對嗎?」繪枝咬咬牙,道:「府上小姐出事,對你主子也沒好處,你最好祈禱不是!」
正爭執著,屋內響起雙雙尖叫聲。
金婆子點了油燈,用冰水潑向軟塌上忘乎所以的兩人。
秦月杳終於恢復神智,可她這會子渾身冰冷,看著眼前的一切發愣,寒意似乎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連穿衣裳都忘了,壓根反應不過來。
還是金婆子不忍,給她撿了件衣裳披著,遮住身體。
沈心玉聽到動靜趕緊進門,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怎麼是你?」
秦月杳這才回神,發出悽厲的慘叫:「啊!」
吳晗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慌亂的穿好衣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還看,登徒子!」秦月杳拿起手邊的東西就丟過去,胡亂哭道:「你這是強迫,報官,我要報官!」
吳晗別過臉,聲音發顫:「秦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喝了幾杯酒後就不省人事,我是被人扶過來休息的!」
他照樣很惶恐,前頭有吳庸發生這樣的事,他後腳也出這等事,對方還是學士府的千金,他都不敢想結果!
「等一下。」金婆子呵住秦月杳的失控,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巡視,回頭吩咐門口的掌柜的道:「把看熱鬧的人都轟走,我來處理。」
剛才的幾聲尖叫,的確引的周圍的人都好奇。
好在二樓是雅間,也就幾人準備過來看,還沒到門口,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掌柜的將人攔住,糊弄走後,屋內就剩下金婆子,沈心玉,吳晗,還有三個婢子。
秋水早就嚇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是金婆子問誰是秦小姐的婢子,她才顫抖這走向秦月杳。
眼瞧著秦月杳有人照顧後,金婆子才看向沈心玉:「沈大小姐今兒是和秦小姐一塊兒來的吧。」
「是。」沈心玉環顧一周,道。
「事情到了這份上,只有想法子解決。」金婆子深深看了沈心玉一眼,轉向秦月杳道:「不管是願意,還是被迫。」
「你們二人的確發生了荒唐事,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秦小姐,我只問你一句,想活,還是不想活?」
「自然是想活。」秦月杳哭著道:「可我還怎麼有臉活下去?」
「嫁給他,趁著事情沒被更多的人發現前。」金婆子冷聲道:「這是唯一的法子,就說你們二人兩情相悅,秦學士大度開明,定能允許。」
「不,我不要!」秦月杳搖著頭,滿臉是淚。
她心中的相公是弒神禹王,怎麼能是默默無聞的吳晗呢!
「不要,那就只有以死明志。」金婆子看出秦月杳壓根不想死,繼續道:「好在是最頭上的廂房,並沒什麼人知道你們的苟且事。」
「明兒便叫吳公子請媒人上門提親,有白鶴樓出面壓著,旁人不會懷疑多少。」
話沒說完,沈心玉就打斷道:「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事情擺明不簡單,秦小姐是和我二妹一起的,現在二妹不知所蹤!」
「保不齊,是被人帶走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誰也擔不起責任。」
「是啊,秦小姐,二小姐呢?」翠屏也跟著問道。
秦月杳回想起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有人抱走了沈灼兮!
是禹王!
在出口的前一刻,秦月杳忽然發現,她不能說!
禹王既然是瞎子,他為何知道沈灼兮在這,還能準確的將人抱走?!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也在屋內,還倒在地上?
又對她們的算計,知曉多少?
秦月杳的心亂的厲害,低聲道:「我不知道,我喝多後失去意識,記不得了。」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聽掌柜的說,沈二小姐的婢子在裡頭?」
繪枝聽出是正陽的聲音,趕緊應道:「是,奴婢在。」
正陽清清嗓子,朗聲道:「禹王殿下派我來告訴你一聲,剛才禹王殿下撞見二小姐獨自在走廊處,人神志不清,身邊沒人伺候,便命正清送二小姐先回去了。」
「你若是無事,趕緊回去照顧二小姐吧。」
「好,奴婢這就回去,多謝禹王殿下。」繪枝鬆了口氣,對金婆子和沈心玉行禮道:「這邊和奴婢無關,奴婢先告退了。」
秦月杳盯著繪枝若無其事的背影,手緊緊掐住軟塌上的被子——禹王叫人來怕不是找繪枝,而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有禹王的證詞,哪怕她再怎麼攀咬沈灼兮也沒用,只可能污了自個兒的名聲。
這個啞巴虧,她不想吃也要吃!
金婆子見人走後,朝沈心玉道:「二小姐找到了,沈大小姐和秦小姐既是閨中密友,定也不想多生事端,先回去吧,這些事,最好不要外傳。」
沈心玉心中同樣亂的緊,她不知道禹王為何會卷進來,也不知道她離開的一小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況且,她親眼瞧見秦月杳將藥下在沈灼兮杯中,全程沒離開過桌子,也沒見沈灼兮動任何手腳,為何是秦月杳遭殃?
沈灼兮,到底有沒有異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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