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她的打算

  第107章 她的打算

  沈灼兮在神醫谷時,曾有專門的廚子侍奉她。♪🐠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神醫谷廚子的先祖是前朝皇宮中的御廚,前朝覆滅後帶著兒女逃到神醫谷,安頓下來成了給歷代玄醫巫女做飯的廚子。

  沈灼兮小時候最喜歡扎在後廚,看一道道美食從鍋中盛出,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沒想到死了這些年,倒還能再度派上用場。

  沈灼兮粗略的寫完兩道菜的製作過程,遞給吳晗。

  吳晗是親眼瞧見她寫的,一面仔細瞧著,一邊驚嘆道:「二小姐這菜譜哪兒來的?」

  「是我母親遺下來的。」沈灼兮隨便找了個藉口,道:「大抵是外祖父從哪兒尋來給母親解悶的樂子,後來外祖父和母親都不在了,書也隨之塵封。」

  「我大好後曾找尋過母親的遺物,無意間翻找出這本菜譜,覺得甚是有趣,就看了幾遍。」

  「何止是有趣。」吳晗拿著薄薄一張紙,興奮的堪比拿著黃金:「要真是一整本都記錄如此絕妙的菜餚,別說是開酒樓。」

  「就算是進宮給皇上做御廚也是足夠的!」

  還真有眼光。

  沈灼兮在心中默默的想著,道:「吳公子說笑了,要真能當御廚,這本書早就被人尋去,豈會呆在閣樓中生灰?」

  「二小姐,可不是說笑。」吳晗鄭重其事,道:「就依咱們的約定,等回去後我會叫人擬好書面協議送來,二小姐,合作愉快啊。」

  「你先帶著菜譜回去試試。」沈灼兮知道他迫不及待想要驗證,道:「若是做出來的菜著實好吃,能吸引人,咱們再從長計議。」

  「好,好。」吳晗把紙張折好,放心口袋,拱手道:「那我先告退了。」

  吳晗前腳剛出門,徐志勝後腳就敲起了門:「小姐,小人方便進來嗎?」

  「進來吧。」沈灼兮知道他的來意,道。

  徐志勝一進門,就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三個響頭:「小人多謝二小姐出手,解救小兒於水深火熱中,救命之恩,小人後半生願做牛做馬報答。」

  「起來吧,只要你一改之前的陋習,安心在義安堂做郎中就行。」沈灼兮抬了抬手,道:「你兒子安全回來了?」

  徐志勝依舊跪著沒起身,忙不迭道:「大清早就到家了,說是衙門收到了消息,確定小兒是被吳大公子陷害的,洗刷冤屈後釋放。」

  「小兒在獄中關了多日,也曾受過刑罰,人瘦了些,卻沒什麼大礙,小人給他把脈過,修養幾日就能好了。」

  「那就好。」沈灼兮笑道:「缺什麼就在義安堂取,等他修養好了,還要繼續回東順酒樓做帳房的。」

  「啊?」徐志勝一驚,好一會才明白其中意思,不情不願支支吾吾道:「小姐也知道小兒曾受吳家陷害,差點沒命。」

  「再回吳家的東順酒樓,若是被人穿小鞋可怎麼辦?小人聽說吳大公子可是吳家的心肝寶兒。」

  「吳家現在是吳三公子掌舵,他為人尚可。」沈灼兮頓了頓,繼續道:「我和吳晗合作,總有要個信得過的人在那邊我幫盯著。」

  「你兒子是我推薦的人,吳晗肯定不敢針對他,更不會讓吳家其他人欺負了他。」

  「您推薦的?」徐志勝驚訝道。

  沈灼兮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徐安在東順酒樓做了幾年帳房,對那邊的事情了解透徹,我已經和吳晗說了此事,他也同意了。」

  「徐安身子好了,總要找地方做工的,有個熟悉靠譜老去處,總比他去新鋪子裡要好,你說呢?」

  徐志勝一聽沈灼兮和吳晗要合作,也想到其中原因,連連道:「剛才是小人心胸狹隘了,一切憑二小姐吩咐。」

  「嗯,你先下去幫李忠準備,還有後天便是義安堂改名仁心堂重新開業的日子,要做的瑣碎事還多。」

  徐志勝再三磕頭謝恩後,才下樓去。

  蜻蜓和竹葉極少跟著她出來,並不知道很多內情。

  見徐志勝離開後,蜻蜓才壯著膽子問:「小姐若是想經商,大可令起爐灶,為何要與吳家的爛攤子搭上關係?」

  「恕奴婢多嘴,吳家得罪太子,那東順酒樓往後肯定沒人光顧啊,就算您給了菜譜也不一定能起死回生。」

  「你們不懂。」沈灼兮放下茶杯,朝外走去:「我還沒出嫁,一切都和沈家掛鉤,義安堂明著是禹王所贈,沈家人不敢打主意。」

  「可要是我另起爐灶經商,盈利的銀子,至少有一半要交給沈家,我可不願意。」

  「沈家畢竟是太師府,不會明著找您要銀子吧。」竹葉接過話,道:「傳出去叫什麼話,畢竟還要臉面的。」

  沈灼兮分析道:「沈家先前有韓香茹娘家的支持,是不缺多少,可昨兒休了韓香茹,韓俊又牽扯進太子莊子上的事中。」

  「沈家失了一脈經濟來源,就不好說了,總不是要提前防備。」

  她沒有說詳細,其實,先前她就做好了準備,吳庸一旦倒下,吳晗接手,她便可趁機與吳家合作,一步步拓展生意賺足銀子。

  只是沒料到韓香茹會自掘墳墓,這下,她肯定要防著太師府了,余青蓮從孝清公主那邊吞的銀子還沒吐出來呢!

  沈灼兮下樓後與李忠敲定開業的細節,才帶著兩個婢子離開。

  已經是午膳時間,回太師府用膳怕是趕不上了,她也不想回去面對沈家低沉的氛圍,索性去東順酒樓吃飯,順帶打探下情況。

  東順酒樓和白鶴樓隔著一條街,地理位置尚可。

  沈灼兮到的時候,東順酒樓的門半掩著。

  「這是關門了?」蜻蜓看了眼,奇怪道:「剛才吳公子還說要試菜的,不至於關著門試吧。」

  她才說完,裡面就傳來桌椅倒地的動靜,伴隨著一聲怒吼:「這樓是當年族中人出銀子蓋的,可不是你吳家主脈一人說了算。」

  「如今吳庸那逆子得罪太子殿下,酒樓還能開的下去?」

  沈灼兮走上台階,從半掩的門縫中,瞧見屋內七八人圍著吳晗,你一言我一語在逼迫他:

  「是啊,這些年你們主脈大魚大肉,咱們旁系只能跟著勉強喝湯,銀子你們賺夠了,風險不能讓我們跟著擔。」

  「我們沒什麼要求,將當年蓋樓的銀子,全部五倍退給我們,要求也不算過分。」

  「五倍的確不高,幾十年過去,當年的銀子拿出來隨便干點別的都不止落下這點,何況你們主脈還靠酒樓輝煌多時。」

  「我們撤回銀子,往後東順酒樓是盈利還是虧損,都和我們無關,這不是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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