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淑,我這邊有人保護,你快讓其他護衛去宴會上,一旦發現有人傷人,格殺勿論!」
「我去找舅舅!」
黑影護著她往前院的宴會上跑。
前院的宴會正在進行,她身上有血跡,秦伯彥一眼看見,急忙朝著她跑來。
「舅舅,小心!」
婚宴上果然有人鬧事,此刻偷襲秦伯彥,他側身躲過,立刻吩咐道:「把賊人拿下!」
「舅舅,後院……」
她一路小跑,感覺肚子發緊。
「放心,在我府上,出不了亂子!」
敵暗我明,雖然不知道唐瓊安他們什麼時候會進行下一步動作,但他們早就做了準備。
秦伯彥一聲令下,府上的護衛各司其職。
席間,剛好亮出兵器的丫鬟被瞬間制服,但還是有夫人受到了驚嚇,席間亂作一團。
「太后,我先護送您到安全的地方!」
秦氏一眼看穿敵人此行的目的,今日來參加婚宴的人家非富即貴,如果在秦家的婚宴上出了差池,秦家沒辦法交代。
秦大夫人手提長劍坐鎮。
二夫人護著慧榮長公主。
「娘,我幫您!」
秦詩瓊看向場中,「姑姑小心!」
太后是今天婚宴上身份最尊貴的人,從秦氏護著太后離開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
三四個偽裝成丫鬟的刺客意圖攔下秦氏,不等她們上前,秦氏腳踢石子正中一個刺客的眉心,刺客瞬間倒地,剩下兩個刺客被秦氏一手一個奪了匕首,反手割斷她們的脖子。
她殺伐果斷的樣子驚到了在場的貴夫人們,大家突然安靜下來。
秦家的婚宴,能混進來的刺客有限,他們只想引起慌亂,好趁亂渾水摸魚,眼下場面被控制住,秦家大夫人鎮場子,秦氏殺伐果斷,秦家二夫人也臨危不懼,就連秦詩瓊,都能準確地從混亂中抓到刺客。
她們根本無需害怕,配合著秦家自查,看自己帶出來的人中是不是也混進了刺客。
好好的婚宴,以各家回府自查結束。
今天婚宴上的刺客,有些是混在齊家送嫁的隊伍中的,女賓客這邊的刺客,大部分是混在各家上門賀喜的丫鬟僕婦中的。
「今天的事情或許並不是個壞事。」
將各府女眷平安送回去,秦大夫人開口說道,「正好藉此機會,清查唐瓊安藏匿在各府的炸藥。」
「沒有這件事情,各府清查很難推進,經過今天,不需要我們再多費口舌了!」
從在府上查出炸藥,大家就暗中行動,找關係親近的人家通風報信,但是收效甚微,京城這麼大,相熟的也就才幾戶人家,屆時京城真的生亂,也不過是勉強自保。
今天的事情發生,大家默契地回府自查。
沒多久,就收到了消息。
「舅舅,這件事情還需要你牽頭,幫大家處理一下。」
秦伯彥是兵部尚書,兵部下管轄各處煙花作坊,管控炸藥,大家從府上搜出來的炸藥送到兵部,兵部進行拆分研究,這種東西,對方能造出來,朝廷也能造出來!
「放心吧!」
「舅母,這一次婚宴上,沒有傷到大家吧。」
京中的關係錯綜複雜,好好地來參加喜宴,若是出了事情,秦家責無旁貸。
「還好,刺客沒傷到人,但是有兩位夫人慌亂之中摔倒,受了輕傷,我已經安排下人送去拉開賠罪的禮品,稍後騰開手,我再親自去探望。」
「歲歲,你沒事吧?」
連穗歲搖頭,她沒事。
大夫人交代道:「歲歲,你只管回府安心養胎,太后跟慧榮長公主那裡,我跟娘親自去賠罪。」
「好。」
十月中旬,厚重的烏雲壓在京城的上空,天氣冷極了,連穗歲已經習慣了楚知弋不在的日子,只是習慣中,仍舊想念。
楚知弋不會無能到一連兩個月毫無音訊,她相信楚知弋或許是不方便脫身,亦或者,他也在謀劃著名什麼。
但這終究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她不能以自己的猜測來揣度楚知弋現在的處境,她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王妃,各府配合著我們隱瞞了炸藥的事情,我策反了唐瓊安留在京城的線人,是順著線人提供的線索去找王爺,還是按兵不動,守株待兔,等他們先動?」
羽公子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連穗歲當然想找到楚知弋,但是,她要顧全大局,這是一次徹底摧毀唐瓊安的機會,他們隱忍蟄伏几十年,一旦錯過這次的機會,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冒頭了。
「守株待兔,讓他們以為時機成熟,我們也要提前布局!」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連穗歲壓抑太久了,她感覺自己下一瞬可能就坐不住了,但是她必須要隱忍,必須要繼續忍下去。
楚知弋或許也在跟她做著同樣的努力!
她要好好的,等著他回來!
「王妃,還有一個好消息。」
羅紋拍了拍身上的雪。
外面下雪了?
「羅將軍,快快請起,你剛回京,坐下來慢慢說!」
楚知弋再見到唐瓊安時,唐瓊安面色不算高興。
練兵場上的將士們迎著風雪淬鍊自身,楚知弋站在高台上,看著底下充滿熱血的兵將,勾唇笑了。
「你還能笑得出來?」
唐瓊安像是吃了火藥,對楚知弋沒有好臉。
楚知弋知道,她刺殺連穗歲的任務又失敗了。
失敗就意味著損兵折將,她在京城的勢力越來越弱,對京城的掌控也越來越弱。
「舅舅新招募來的兵將每個都能以一敵十,我替舅舅高興!」
「切……」唐瓊安翻了個白眼,「你有這麼好心?」
楚知弋不置可否。
「妹妹,京城那邊,不要再折騰了,保存實力。」
唐泰安也滿意新招募來的這一批兵將,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作戰能力,都比他預想中的要好。
「我們目前已經有實力去搶攻京城了,等我們攻入京城,剩下的還得靠知弋,你這個當娘的,別總是跟孩子嗆聲。」
他們不會殺楚知弋,硬碰硬,他們不是朝廷的對手,只能出其不意先拿下京城,等攻下京城之後,再以楚知弋的名義壓制那些反對的聲音。
算盤珠子蹦在臉上了。
楚知弋並不生氣。
「舅舅,我覺得你說得對,其實天下姓楚還是姓唐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我願意助你攻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