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明珠夫人求見。👍☺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不見!」
還有臉來見他?
侯在外面的明珠夫人被拒絕了,她知道昀王嫌她壞了計劃,但在再來一次的話,她仍舊會下殺掉連穗歲的命令。
「夫人請回吧。」
明珠夫人不甘心地轉過身去,又轉回來。
「請王爺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補救!」
既然成王在燈會上排查刺客,那她就把藏身在燈會上的刺客都出賣了,解決掉所有的隱患,宸帝總該沒有後顧之憂了吧……
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那些刺客……
「請幫我給王爺帶個信,若我能幫他達到想要的效果,在給北遼運送糧草的時候,幫我帶上蕭圖。」
這件事情護衛不敢擅自做主。
「夫人稍等,我去請示王爺。」
護衛傳達了明珠夫人的話,昀王嗤笑一聲。
「讓她進來!」
事情辦砸了還敢跟他討價還價?
她是不是腦子不好?
護衛領著明珠夫人進門。
說說你的計劃。
室外北風呼嘯,室內卻暖和。
「放棄目前所有的布置,破釜沉舟自斷後路。」
昀王驚訝的看著她。
「你要出賣你所有的屬下?你比本王狠毒,本王想不明白,你這麼有城府的人,怎麼會輸給蕭炎?」
明珠夫人眸光晦暗,她不是輸給蕭圖,她是輸給了北遼王。
老東西表面對她寵愛,暗地裡防備著她,竟然在病重之際下詔,將王位傳給蕭炎,並送他們母子來上京城做質子。
他以為他們母子來做質子就能保住一條命嗎?
自以為是!
「等宸帝降低防備,我們再重新布局。」
昀王忍不住拍手。
「你們北遼在我們的都城,究竟留下了多少勢力?經得起你這般揮霍……」
明珠夫人神秘一笑。
「王爺您放心,既然與您合作,我就要拿出誠意,楚知弋不是正在查刺客嗎,我就成全他,讓他幫我們這個忙,也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
昀王今天晚上重新認識了明珠夫人,答應道:「那本王就等夫人的好消息!」
送走明珠夫人,護衛問道:「王爺,她跟前朝的勢力牽扯不清,萬一牽連到您……」
昀王不在意地說道:「管他是前朝餘孽還是北遼的夫人,我們坐山觀虎鬥,只要能幫上我們,便是朋友。」
他們沒有任何損失。
明珠夫人趁著這次從出宮,敲響了九王府的大門。
「你來做什麼……」
楚知弋話沒說完,臉上啪的一聲,挨了一耳光。
「你糊塗!怎麼能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呢?你忘了自己的抱負嗎?甘願窩在這小小的王府仰人鼻息,看別人的臉色,靠別人的施捨過活嗎?」
楚知弋自嘲一笑。
「母妃覺得我該聽你的話嗎?」
聽她的話便不是被女人牽著鼻子走嗎?
明珠夫人愣了一下。
「我是你母妃,我不會害你。」
「歲歲也不會害我。」
「你……」明珠夫人氣得罵道,「你怎麼這麼頑固?」
「我與已經過世的安太妃長得一模一樣,宸帝會不會懷疑?我只有一直針對你們夫妻兩個才能取得宸帝的信任,我跟昀王合作,也是為了攪亂朝綱刺殺宸帝!」
「你先殺錦繡,後殺鬼老,我幫你鋪路,你卻把我的左膀右臂都殺了,你對得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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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油鹽不進,明珠夫人開始裝軟弱。
「這些年,我一個人背負著國讎家恨,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以為我不想陪在自己孩子身邊守著他嗎?是我不能!」
「我不能連累你!」
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原本以為楚知弋會理解她,他以前就是這樣理解她的,甚至不需要她解釋,他從來不會鬧脾氣!
「母妃這些話哄哄小孩子還行,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判斷。」
「錦繡跟鬼老只是開胃菜,母妃不心疼的話,送給母妃做禮物的人頭會越來越多。」
「你……」
明珠夫人氣急了,又想動手,被楚知弋握住手腕。
「還有,母妃這隨便打人的習慣該改改了,兒子手重,若不小心傷到母妃,母妃不要怪罪。」
他句句禮貌體貼,卻句句隱含殺氣。
「弋兒,你早晚會明白母妃的苦心,母妃只求你一件事情,蕭圖是你的弟弟,你不能傷他,也不能縱容連穗歲傷他!」
「這才是母妃的目的吧……」
楚知弋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看她的目光讓她膽寒,他臉上帶著笑意,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母妃為了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才會來跟我低頭,為了保護蕭圖,你不惜放下自己的尊嚴來跟我低頭?」
「母妃可曾體會過兒子這五年來受過的苦?可曾為兒子擔心過?」
甚至他所有的傷痛都是她造成的!
楚知弋雙拳緊握,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疏影,送客!」
從她臉上沒看出任何自責,她擔心的只有蕭圖。
楚知弋大步離開書房,回到臥室,連穗歲趴在床上,正捧著一本醫書翻看著,見他進來,爬起來朝他張開手臂討要擁抱。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窩在他懷裡,但是眼睛仍舊沒離開手裡的醫書。
「我在古籍上找到了記載,鬼老在體內養了蠱蟲,藉助蠱蟲的力量吸收毒性,又用毒來養蠱,體內的蠱蟲越多,就代表著他藏在體內的毒也越多。」
「所以我對他用了流螢,流螢啃噬了他體內的蠱蟲,才徹底擊垮他。」
「太邪門了!」
連穗歲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方法,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扔了醫書掛在楚知弋身上。
察覺到他心情不好,連穗歲捧著他的臉問道:「誰惹我們家王爺生氣了?」
楚知弋單手輕鬆地托舉著她,見她心情好,沒有把明珠夫人找上門來的事情告訴她。
「沒什麼,早點睡吧。」
天冷,楚知弋身上冰涼得像個冰窖一樣,連穗歲把自己暖熱的被窩讓給他,她整個人鑽到他的懷裡,身上逐漸暖熱,楚知弋失笑
「我不是一直怕冷。」
以前他睡覺從來不需要暖床,雪窩裡也能睡著。
是後來……
「我知道,人的體質是會改變的,你很厲害,流螢在你體內藏了五年還能活下來。」
他傷了根本,雖然有連穗歲幫他調理,但體質到底還是變了。
「沒關係啊,我體質好,冬天給你暖被窩,有一個人身上是熱的,就能捂熱另一個人,夫妻之間,相輔相攜才能走得更長遠。」
「睡吧!」
連穗歲今晚洗過澡了,她在自己身上花了點心思,身上香香的,但察覺到楚知弋狀態不太對,她沒纏著他,他累了,要好好休息。
楚知弋抱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