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九王爺他不行

  他手中那個木頭人只差五官沒有雕刻,楚知弋手下的動作沒停,用小刀子一點一點刻著眼睛。

  眉眼鼻子唇形……

  連穗歲癟了癟嘴,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外面重兵包圍九王府,你還能坐得住!」

  還有心情在這裡用這種幼稚的手段討她的歡心……

  連穗歲眼睛落在他手中的木頭人上,他一隻手抓住木頭人的身子,她的角度只能看見木頭人的腦袋。不得不說,他的技術很不錯,她梳過的髮髻樣式,戴過的首飾,簡直就是一比一還原。

  「好了。」

  楚知弋吹了吹木頭人身上的碎屑,把她的木頭人遞給她,連穗歲瞥了一眼,視線黏在木頭人的胸前,這是……

  她被木頭人傲人的曲線驚呆了。

  愣了半晌,惱怒地把木頭人扔還給他!

  「楚知弋,你腦子裡裝的什麼帶顏色的廢料!你,你,你……你簡直不知羞恥!」

  似是早就料到她的反應,楚知弋一邊拍著身上的碎屑,一邊淡定地說道:「男人都是這樣,不管表面裝得多麼君子,心裡總惦記著發生點故事……」

  「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合法的……」

  他這句話說得連穗歲差點以為他也是穿越老鄉了。

  多麼先進的詞彙!

  楚知弋不確定他的表達符不符合她的認知,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來的,我有這個權利,你也有這個義務。」

  對對對,他說的都對!

  但連穗歲納悶的是,成親這麼長時間,他都表現得跟無欲無求的君子一般,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賣弄起了風騷?

  難道他還想行使一下權利嗎?

  連穗歲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他下身某個部位。

  從醫學的角度上說,男人坐懷不亂,絕對不是對方品行高潔,要麼是真不行,要麼就是太冷或者太餓,環境不行。

  古人有句話說得很對,飽暖思那啥欲,人只有吃飽了穿暖了,才會想那方面的事情。

  現在的天氣……晚上光著睡也不會覺得冷,挨餓嘛……王府有金山銀山,怎麼會讓身份尊貴的九王爺挨餓呢?

  所以成親這麼久,兩人同床共枕也有段日子了,他從來沒有表現出對她的興趣,所以連穗歲猜測,他可能是不行。

  如果他真的不行,連穗歲會覺得自己是上輩子積了大德,這輩子才會遇到一個有錢有顏但是不行的男人,簡直爽翻了好吧!

  一瞬間腦海里冒出了無數個想法,身為醫者,她覺得她應該關照一下,試試能不能治好他。

  但是身為跟他綁在一起的妻子,她又不太想治好他,治好了他,受罪的不還是她麼……

  連穗歲盯著他的目光太過詭異,饒是楚知弋臉皮厚,也覺得有點不自在。

  她猶豫著拿出了一瓶十全大補丸遞給楚知弋。

  楚知弋:「……」

  她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想了想準備收回去。

  他們兩個現在就挺和諧,沒必要……

  「那時就多謝王妃好意了……」

  卻沒想到楚知弋竟然收下了,還拔出木塞看了一下,真誠地問道:「這個要怎麼用?」

  「每日一粒,連用十天,效果不大的話改成每日兩粒。」

  楚知弋從瓶子裡倒出一粒漆黑的藥丸。

  「服用可有忌諱?」

  到這裡,連穗歲還沒有預料到他想幹嘛。

  「不要跟其他滋補類的藥一起吃,其他的沒什麼避諱。」

  上輩子連穗歲最賺錢的方子就是這個十全大補丸,完全沒有一點副作用,不管是什麼年紀什麼身份的男人都能用,尤其是人到中年力不從心的那種……

  咳,扯遠了……

  楚知弋哦了一聲,突然把藥丸放進嘴裡,端起一旁的茶水順進肚子裡去。

  沒料到他這麼直接,連穗歲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

  「萬一我給你的是毒藥呢?」

  「只要是歲歲給的,哪怕是毒藥本王也吃。」

  他一臉我好乖快表揚我的表情讓連穗歲失笑,竟然忘記了外面包圍著王府的兵馬。

  「真要是毒藥,你現在就死了!」

  她要是真的打算給別人用毒,就不會用發作很慢的毒,就應該見血封喉,不給對方一點機會!

  吃完大補丸之後的楚知弋滿心期待著藥效發作,好給他一個機會表現一下。

  卻沒想到一直等到天黑,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吃晚飯的時候看見連穗歲吩咐小桃去隔壁房間給他整理鋪蓋,他取出連穗歲給的藥丸,就著稀粥又吃了一粒。

  連穗歲:「……」

  「那個……」

  楚知弋懵懂抬頭。

  反正已經吃了,現在阻止也晚了。

  她想說身體太虛的人不能過量吃補藥,否則虛不受補,不僅會上火,還會頭暈眼花渾身燥熱,難受得晚上睡不著覺。

  但如果是身體強壯的人,一次就算吃上個十顆八顆,就跟吃糖豆一樣,沒什麼反應。

  楚知弋的脈像她熟悉,當初給他解毒的時候,他的確很虛弱,但他底子好,又有上好的藥材每日滋補,現在已經恢復得很不錯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舉不起來,但是家裡不差錢,好藥材也多的是,十全大補丸他想吃多少都沒問題。

  連穗歲把想說的話咽下去。

  「沒事了,吃完飯,半個時辰之後再躺下,小心脾胃不適。」

  丫鬟把桌子收拾出來,鋪上墊子,放幾本醫書,並一罐子銀針,連穗歲一邊看書,一邊頭也不抬地往她練習針灸的木人身上扔飛針。

  飛針的技術需要不間斷地練習,沒有誰天生就是天才,不用學就什麼都會的。

  一本醫書翻完,木人身上的穴位里是扎滿的銀針,連穗歲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打了個哈欠,準備洗漱就寢。

  突然看見楚知弋還在她房間裡。

  「你怎麼還不走?」

  「歲歲,我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幫我看看……」

  「哪裡不舒服?」

  連穗歲重新坐下,示意他伸出手腕。

  「你這個脈象……沒有任何問題,覺得怎麼不舒服了?」

  可能是燭光的原因,連穗歲覺得他的臉有點紅,是發燒了嗎?

  伸手摸上他的額頭,不燒啊!

  難道是內傷沒有好利索?

  換了另一隻手,她認真地給他把脈,不應該呀,她治療內傷的藥千金難求,他受傷後,她親自給他調理,這都已經好利索了呀……

  「到底哪裡不舒……」

  「楚知弋你幹什麼?」

  連穗歲尖叫一聲,竟然被楚知弋橫抱起來,他猴急的抱著她往床上撲。

  「歲歲,我真的很難受……」

  雖然猴急,動作卻很輕柔,連穗歲腦袋落在枕頭上才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好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