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還有更無恥的:「那皇上,臣有不解的時候,可不可以來找我師姐幫忙啊!」
皇上還沒有說什麼呢,被放養長大,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的衛扶就拍著胸脯道:「桃子師弟你放心來找我就是啦~~~扶兒是你師姐,扶兒肯定會幫你的。」
她絲毫沒有意思道如今的她不是過去的她了,如今的她是有家長的,不是跟著她那個養不起她的師父的。
陶知那眼神兒偷偷的去覦皇上,就見皇上面色微微尷尬。
但皇上畢竟是皇上,區區尷尬,小事兒。
他咳了一聲道:「扶兒都答應了,你有事的時候只管來找扶兒就是。」
陶知就樂滋滋的來抱了衛扶:「小師姐,先前因為舒家那邊的事情太慘了,所以我都忘記問你了,杜家女身上的陣法能解嗎?」
衛扶點頭,很是靠譜的道:「可以解的,但解那陣法,那個紅杏出牆的壞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管她付出什麼代價,只要不影響扶兒你,扶兒就幫忙把那陣法給解一解可以嗎?」皇上也是很厭惡這種對婚姻不忠貞的。
你紅杏出牆也就算了,還讓人喜當爹這就過分了。
最最過分的就是還幫著外人奪人氣運。
皇上覺得後宮斗得頭破血流的那些女子都沒有這個杜家女心狠。
哎……
不對!
「扶兒,這個紅杏出牆你是跟哪兒學的!」而且還很懂的樣子。
你只是個五歲的小娃娃啊!
衛扶仔細的想了想:「是先前跟著師父去給一個員外家做道場,然後員外的小妾跟他兒子睡覺覺,被員外發現了,員外就說他小妾紅杏出牆了啊!」
「師父還說員外綠雲罩頂,我也看到了,真的很綠,青青河邊草的那種綠。」
「舅舅你腦袋上也有綠的哦。」
皇上直接從凳子上掉下來了,先前他當個八卦聽還覺得有趣,衛扶突然來了個神轉折,直接給他嚇得掉地上了:「什麼!!!!!」
他毫無皇上儀態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說朕!」
衛扶點頭。
「舅舅別激動啊,很多男子頭上似乎都有這樣的顏色啊!」她撓了撓頭,不解的看著桃子師弟:「這不奇怪吧!」
陶知恨吶!
恨自己為什麼要耍賤,以至於聽到了這麼不得了的消息。
皇上……被人綠了!
可皇上的後宮只有皇后娘娘一個啊!
難不成皇后……
「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劉義大氣都不敢出的,硬著頭皮道。
他也恨吶!
只恨自己生了一雙耳朵。
人為什麼要有耳朵這種東西。
衛扶一邊去扶皇上,一邊小大人一般有些發愁的道:「舅舅,您都是個大人了,怎麼還坐凳子都坐不穩呢?」
皇上:「……」這不是被你給驚著了嗎?
皇后進來就發現氣氛有些古怪,皇上一臉恍惚,陶知和劉義兩個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衛扶小小的人兒一身愁緒。
皇后見她那模樣,鬱悶的心情好了一些,幾步過去上前將她抱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兒,笑容宴宴:「扶兒這是在愁什麼,告訴舅母,舅母給你幫忙。」
衛扶就叨叨叨的道:「舅舅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會從凳子上掉地上!」
皇后:「……」皇上雖然不怎麼靠譜,但也沒有這麼不靠譜吧!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作為很了解皇上的皇后發問。
衛扶就把頭頂發綠的事情跟皇后說了。
皇后同情的拍了拍皇上的肩膀,嘆息道:「皇上,扶兒說的是真的。」
皇上眼色通紅,悲痛欲絕的看著皇后。
皇后毫不留情的糊了皇上一巴掌:「你想什麼呢?」
「皇上是忘記自己當年後宮有多少人了嗎!」皇后居高臨下的斜睨著他。
衛扶看得十分新奇,恨不得這會兒手裡頭抱著個香瓜來啃。
萬萬沒想到,看著英俊威武的舅舅背後竟然是這麼的弱,看似柔弱易碎的舅母反而如此威武。
皇上:「!!!」
他還當真是忘了。
他頓時就活過來了,不是皇后出牆就好。
「那是誰給朕戴的綠帽子?還活著嗎?」皇上思索著,若是還活著,當年的恩典就要收回了。
當年他遣散後宮,後宮中的那些女子他都是給了不少好處的。
「死了。」皇后坐下道。
「就是德妃,我剛剛查到的,德妃跟平王府的人有染,但具體是跟誰有染,還不清楚。」
「又是平王府?」衛扶總結道:「這個平王府,有大問題啊!」
眾人:不用你說的,寶兒,我們都早就知道有問題了,就是還沒有證據!
不過大家都還是很愛護她的,見她一臉深沉的總結髮言,都忍著笑捧場。
皇上一臉深沉的跟上:「就是,平王府肯定有問題,扶兒當真是太聰明了。」
皇后也是慈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胳膊:「咱們扶兒說話,就是如此的一針見血,舅母說了半天,愣是沒把這話說明白。」
陶知也道:「小師姐的智慧一直在線啊!」
劉義等人:我們要不要也拍?
衛扶很是謙虛的擺了擺手:「雖然扶兒很厲害,但也沒有很很厲害,還需要繼續努力學習的。」
皇上:親親外甥女哎,你倒是謙虛一點啊!
「德妃養著的那個害人的孩子,就是跟平王府的人生的嗎?」衛扶問。
皇后點頭。
說起德妃,她是韓國公府的庶女,在家並不得寵愛,但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中救了平王妃,因此就被平王妃認做了干孫女,德妃暴斃之後平王府的人還來要過德妃的屍體。
她那會兒還什麼都沒有查到,也就還當真以為是平王妃心疼干孫女呢。
他們演戲倒是演得全。
陶知案子還沒有審完呢,由著衛扶這個話癆跟皇后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抱著衛扶去解陣法。
皇上就跟皇后說起了舒家發生的事情,皇后聽完皺眉:「如此看來,那個孩子也極有可能是平王府的人的。」
皇上沒有說什麼,而是把那幅畫像拿來給皇后看了。
皇后一驚:「這不是平王年輕的時候嗎?」那種要害人的玩意兒,皇后也懶得再稱呼對方為皇叔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