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瞅准一個機會,就在對方一刀砍在一塊墓碑上的時候,迅速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對方握刀的手腕,與此同時,將一直握著手裡的一枚飛刀迅速扎入了對方的腋下。
對方再次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握刀的手一松,墨陽趁機將刀從對方手裡奪下,又是一記掌刀,擊中了對方喉部天突穴。
對方當即倒在地上,身體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墨陽一腳踩在對方胸口上,再彎腰扯下對方蒙在臉上那塊黑布。
看到那張滿是溝壑,面目全非的臉,墨陽恍然頓悟,這傢伙是中了妖蠱!他不禁有些擔憂郭浩,想必另一個傢伙也是中了妖蠱,如果是這樣的話,郭浩只怕未必能夠對付。
他立刻大喊了一聲:「耗子!」
話音剛落,從旁邊一塊墓碑後面忽然又鑽出一道人影,他立刻握緊了剛從被他制服那傢伙手裡奪下的長刀,正欲動手,卻發現那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郭浩。
「耗子,你沒事吧?」墨陽立刻沖他問道。
郭浩的手臂似乎被劃了一刀,不過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掛了點彩而已。」
墨陽將郭浩打量了一番,確定他只是手臂受了點上而已,心裡這才鬆了口氣,他又開口問道:「那傢伙人呢?」
「已經死了。」
「你把他殺死了?」
「不是我殺的,我剛將他制服,他的身體就一陣抽搐,很快就死了。」
聽郭浩這麼一說,墨陽立刻低頭看了看被他踩在腳下的傢伙,這才發現,這傢伙已經不動彈了,他又彎下腰,伸手探了探對方的脈搏,已經感覺不到脈搏的跳動。
「這傢伙也死了。」
「你說他們是什麼人?」郭浩不解地問道。
「應該是鬼教徒。」墨陽一邊說著,一邊警覺地查看著周圍,他覺得很可能還有人藏在附近。
郭浩一聽鬼教徒,臉色微微一沉:「這麼說,這兩個傢伙是衝著我倆來的?」
墨陽點了點頭:「這幫傢伙終於按耐不住,開始行動了。」
「但他們怎麼知道我倆會來這兒?」
「也許是跟蹤。」
「不對,剛才在路上並沒有人跟在我倆後面,而且,他們應該比我們先行趕到此地,要不然的話,守大門的保安和他的狗又是被誰給殺的。」
聽了郭浩所說,墨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照此看來,邪教組織在暗地裡監視著我們,不過今天我倆決定來這兒,是在家裡說的,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邪教組織在我們家裡安裝了竊聽裝置。」
「如果真是這樣,那後果很嚴重,豈不是什麼秘密都讓他們知道了。」
墨陽也意識到事態嚴重,而且現在還鬧出了人命,他立刻給沈劍打去電話。
沈劍並不在廣州,不過得知他和郭浩在墓園遭遇了鬼教徒襲擊,沈劍立刻指派龍盾局廣州基地的特工趕到墓園,並通知了廣州市警方。
當晚,墨陽與沈劍一直折騰到深夜兩點多才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墨陽便找來了一台專門用於探查監聽設備的儀器,將家裡每一處角落都探查了個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監聽設備。
這讓墨陽感到很是納悶,既然邪教組織並沒有在他們家裡安裝竊聽器之類的監聽設備,又怎麼會知道他和郭浩去墓園呢?
他思前想後,覺得應該還是被對方跟蹤了的緣故,至於對方為何先於他來趕到了墓園,也許是根據他們車輛行進的方向推斷出來的。
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龍盾局對已經死去兩個傢伙的身份展開調查,發現其中一個傢伙是六七年前一名失蹤男子。
男子原本是一家鋼企的普通員工,有一天忽然便失蹤了,音信全無,沒想到如今已經淪為了一台冷血的殺人機器。不過由於男子失蹤的時間太久,沒辦法循著這條線索繼續追查下去,也就無法知道整件事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與鬼教不無關係。
墨陽隱約覺得,鬼教不會善罷甘休,已經銷聲匿跡一段時間的鬼教徒此番現身,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絕不僅僅只是為了置他和郭浩於死地,也許那晚的襲擊,只是在投石問路而已。
為了以防萬一,大家加強了防範,不過博物館還是照常營業,有郭浩負責博物館的安保工作,文物遭毀壞的情況沒再出現。
不知不覺,大半個月過去了,這天,墨陽正在家裡修煉內氣,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由於其他人都去博物館了,家裡只有墨陽、白吾以及炎離,墨陽只得前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居然是沈劍和廖若淑。
「沈局,你怎麼來了?」墨陽有些驚訝,因為沈劍若是有事,一般都是打電話,很少親自登門造訪。
沈劍一臉嚴肅地說:「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墨陽忙將沈劍與廖若淑讓進了院內。
「沈局,是不是遇到什麼棘手事了?」
沈劍點了點頭,廖若淑在一旁說道:「李隊長失蹤了。」
「他又失蹤了!?」墨陽有些驚訝。
沈劍神情凝重地說:「而且失蹤的不僅僅李隊長一人,是一支由專家、戰士組成的,差不多六十多人的特戰小分隊,他們本來在執行一項高度保密的特別任務,但卻忽然與總部失去了聯繫。」
一聽特別任務,墨陽立刻想到郭浩所說的那項絕密任務,忙沖沈劍問道:「說起來我正好有件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
「耗子回來了,這事你知道吧?」
沈劍點了點頭:「知道。」
墨陽深吸了口氣,問道:「耗子跟我說,這一年多以來,他在幫龍盾局做事,而且,是在執行一項絕密任務,我問他是什麼任務,他不肯說,不過,他帶回了只在冥界生長的曼珠沙華。龍盾局究竟在進行什麼絕密任務,竟然進入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