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煌頓覺心頭一寒,忙悄悄摸出一道紙符捏在手中,他對蜥蜴人還是有所顧忌。
墨陽知道蜥蜴人脾氣暴躁,擔心蜥蜴人被惹毛了,真會對燕赤煌動手,忙沖蜥蜴人說道:「霍義,你還是去盯著點兒。」
蜥蜴人發出一聲低吼,轉身再次爬上了身後那座煤堆。
見蜥蜴人離開了,燕赤煌心裡鬆了口氣,他又悄悄將捏在手裡的紙符收了起來。
龍飛揚笑了笑,說道:「燕道長,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儘快找到他們,至於那位蒙面人,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傷他性命。」
燕赤煌朝著礦洞方向努了努嘴,說道:「他們藉助濃霧的掩護,已經進去了。」
「什麼!?」墨陽臉色微微一變,立刻轉頭對龍飛揚說道:「他們肯定是衝著離火魔刃去了,我們得制止他們!」
「走!進去看看。」龍飛揚說著,抬頭沖站在煤堆上蜥蜴人喊了一聲:「霍義,下來吧,我們進去。」
蜥蜴人立刻從煤堆上沖了下來,一行人朝著礦洞走去。
走進礦洞後,墨陽與龍飛揚在前面引路,四人直奔與礦洞相連的那座墓穴,因為擔心遭遇伏擊,一路上,四人顯得十分小心,墨陽走在最前面,他的手裡緊握著手槍,並警覺地查看著四周。
一行人正往前走著,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四人急忙停下了腳步,等了片刻,七八道人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大家定眼一瞧,這些傢伙看起來都是煤礦工人,但一個個臉色發青,而且兩目無神,看起來就像是行屍走肉。
墨陽先是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有些憤然說道:「這些想必就是礦難死去的礦工,這幫傢伙居然把他們變成了行屍!」
那些行屍發現了他們,立刻加快腳步往前湧來,行屍並不難對付,龍飛揚立刻摸出幾支鎮釘,準備用鎮釘將行屍釘住,而就在這時,燕赤煌上前一步,說道:「讓我來!」
他摸出一道符,嘴裡念念有詞,眼看七八具行屍距離越來越近,他忽然一聲大喝,並抬手一樣,手裡的符紙立刻無火自然,他再將燃燒著的符紙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立刻在他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燃燒著的火球。
見此情形,龍飛揚立刻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正欲制止,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又是一聲大喝,火球旋即朝著眾行屍快速飛去。
七八具行屍立刻被火球引燃,行屍最受不了的就是火,立刻倒在地上翻滾掙紮起來,不過由於這是煤礦礦洞,礦洞兩旁的牆壁以及地板,甚至於天花板上,全都是煤,很快整個礦洞都被引燃了,火勢迅速蔓延。
這正是龍飛揚所擔心的情況,他臉色微微一變,急忙大聲說道:「快退出去!」
誰知燕赤煌卻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看我的!」
他又立刻摸出一道紙符,嘴裡念念有詞,接著將手裡紙符凌空一揮,立刻一股寒氣襲來,受到那股寒氣的侵襲,洞道內的火焰很快熄滅。而那七八具行屍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沒想到燕赤煌還有這麼一手,墨陽不禁贊道:「燕道長,還真有你的。」
「嘿嘿,那是……」燕赤煌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前方又出現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一揚手,朝著眾人射出了數枚暗器,龍飛揚急忙往前一步,並迅速撐開了金剛傘。
金剛傘擋住了對方射來的暗器,但由於霍義變身而成的蜥蜴人個子太高,一枚暗器從金剛傘上方飛過,射中了蜥蜴人的腦袋。好在蜥蜴人腦袋上的鱗甲也十分堅硬,暗器並未能穿透鱗甲,掉落在了地上。
墨陽立刻舉槍,朝著那傢伙扣動了扳機,那傢伙早有防範,迅速鑽入了旁邊的洞道之中。
待墨陽快步追上前去,已經不見那傢伙的蹤影,墨陽返身回來,龍飛揚從地上揀起一枚暗器一看,竟然正是之前射中熊三的那種呈淡藍色的冰針。
龍飛揚皺著眉頭說道:「是冰魄銀針,應該是殺死彭良海,傷了熊三的傢伙。」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燕赤煌怔怔地說道:「冰……冰魄銀針是貧道師父的獨門暗器。」
聽他這麼一說,龍飛揚有些驚訝:「等等,冰魄銀針如果是你師父的獨門暗器,那也就是說,之前藏身在礦洞內的人是你師父,那麼剛才在外面運用嶗山符籙術的又是誰?」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都是貧道師父?」
「你有幾個師父?」墨陽追問道。
「當然就一個!貧道可是嶗山派御妖一脈唯一嫡傳弟子。」
「既然你就一個師父,這兩個人又怎麼可能都是你師父呢?」
「他倆都蒙著面,說不定其實是同一個人。」
龍飛揚擺了擺手,說道:「他倆雖然都蒙著面,但從兩人的身形來看,顯然不是同一個人。燕道長你好好想想,你有沒有師兄弟或是師叔伯什麼的?」
「貧道方才不是已經說了,貧道是御妖一脈唯一的嫡傳……」燕赤煌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說到師兄弟,貧道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龍飛揚忙追問道。
「貧道記得你們曾經跟貧道提到過一個人,在泰安有一位妖道,也精通符籙術以及御妖術。」
聽燕赤煌這麼一說,墨陽立刻想起來:「你是說那個裝神弄鬼,害人性命的許大仙?」
「貧道曾去泰安找過此人,但並沒能找到,不過,後來貧道仔細琢磨,這妖道手裡既然有我嶗山御妖一脈的鎮派之寶太乙拂塵,想必跟貧道的師父有什麼關係。搞不好是師父他收的門外弟子。」
龍飛揚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這兩人當中,有一人便是許大仙?」
墨陽一拍腦門:「還別說,剛才那傢伙,背影看起來與那許大仙還真有幾分像。」他說到這,又想到了什麼:「對了,許大仙應該已經入魔,沒那麼容易被殺死,而剛才那傢伙曾經被我打中一槍,但他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傷,行動依然十分迅速,由此可見,他或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