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心裡正犯嘀咕,那道人影竟忽然飛身而起,身體一下子飛過了三米多高的圍牆,進入了別墅的院子當中。
見此情形,墨陽與龍飛揚都大吃一驚,就算輕功再好的人,恐怕也達不到這種程度,簡直已經出神入化。
龍飛揚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著墨陽說:「墨兄弟,你說會不會是玄蛇老祖?」
墨陽一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別說,真有可能是那魔頭!」
「彤兒和那小子有危險,我們得去看看!」龍飛揚說完,立刻站起身,朝著別墅奔了過去,墨陽也趕緊跟上。
兩人衝到別墅大門前,由於大門緊閉著,墨陽立刻衝過去按了門鈴。
過了沒一會兒,大門旁的對講機里傳來了霍義的聲音:「墨哥?你怎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墨陽在對講機里喊道:「你趕快把門都鎖好,躲在地下室里!有人潛進來了!」
就在墨陽與霍義對話的時候,龍飛揚一個小衝刺,雙腳在垂直的牆壁上蹬了幾下,衝上三米高的院牆,接著一翻身,跳進了院內。
墨陽見狀,顧不得再跟霍義囉嗦,也趕忙翻身上牆,進入了院內。
院子裡一片寂靜,兩人四下瞧了瞧,並沒有發現剛才那道人影的蹤跡,不過墨陽注意到,別墅大廳旁的一扇窗戶被打開了,夜風吹來,窗戶輕輕晃動著。
看樣子那傢伙已經潛入了屋內,龍飛揚立刻握緊手裡的金剛傘,便欲衝進去,墨陽將他一把拉住,說道:「龍大哥不可大意,如果真是玄蛇老祖的話,可不好對付,我沒帶乾元照妖鏡。」
「只有跟他拼了!我不能讓彤兒落到那魔頭的手裡。」
龍飛揚話音剛落,屋內忽然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不用說,肯定是秋彤的聲音,龍飛揚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顧不得那麼多,立刻朝著別墅沖了過去,墨陽只得趕緊摸出兩枚飛刀,快步跟上。因為沒想到會遭遇玄蛇老祖,墨陽身上幾乎沒帶什麼武器,也只有飛刀可用。
兩人衝到別墅緊閉著的大門前,龍飛揚抬腿便是一腳,將門給踹開了,兩人衝進大廳,正好碰到身穿黑色長袍的玄蛇老祖肩上扛著秋彤從地下室走出來。
墨陽還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楚玄蛇老祖的模樣,根本就是一個年輕男子,完全無法將他與「老祖」二字聯繫起來,更不能想像他已經活了幾百年,而且他的臉色就像漂白過的白紙一樣蒼白,嘴唇卻又呈烏黑色,二者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雙眼睛血紅,是入魔的徵兆。
不但如此,他的身體還散發著黑色霧氣,而被他扛在肩上的秋彤沒有掙扎,甚至一動不動,想必是已經昏厥了過去。
龍飛揚見此情形,完全忘記了玄蛇老祖有多麼可怕,立刻將手裡的金剛傘朝著玄蛇老祖一指,怒喝道:「玄蛇老祖!你把人放了,有什麼事沖我來!」
玄蛇老祖見到墨陽與龍飛揚,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他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用沙啞而陰沉的聲音說道:「這可真是有意思,本座正要找你二人,沒想到你二人原來還在這兒。」
「廢話少說,你無非是想知道黃金宮殿的下落,他們這些小輩什麼都不知道,黃金宮殿的信息在我這兒。」龍飛揚說到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說:「你若是想知道,就把她先放了,我慢慢告訴你。」
他話音剛落,霍義跌跌撞撞地從地下室的樓梯爬了上來,大聲吼道:「你快把彤兒放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墨陽注意到,霍義滿臉是血,而且臉色慘白,看起來似乎傷得很重,而在他的手裡,還緊攥著一支針筒直徑足有兩公分粗的注射器。
玄蛇老祖並未將霍義放在眼裡,甚至沒有轉頭看他一眼,他一雙血眼盯著龍飛揚冷笑著說:「看來你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都願意做,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把她放了。」
墨陽與龍飛揚一聽,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沒想到玄蛇老祖竟然知道秋彤是龍飛揚的女兒,也難怪他會來這兒捉秋彤。
而站在玄蛇老祖身後的霍義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龍飛揚很快回過神來,沖玄色老祖冷冷地說:「你別以為用彤兒就能威脅到我,她要是有什麼事,你休想得到關於黃金宮殿的信息!」
玄蛇老祖冷笑道:「哼,你若是把你女兒的性命當做籌碼賭上一局,本座奉陪。反正無論結局如何,輸的都不是本座。」
玄蛇老祖說完,扛著秋彤便朝著開著的那扇窗戶走去,龍飛揚見狀,立刻揮舞著手裡金剛傘沖了過去,誰知還沒等他靠近,玄蛇老祖忽然一揮手,一股強勁的氣流朝他衝擊而來,他急忙撐開了金剛傘,但也抵擋不住,連人帶傘被那股氣流掀翻在地。
墨陽怕傷到秋彤,沒敢射飛刀,他快步衝到那扇窗戶旁,擋住了玄蛇老祖的去路。
玄蛇老祖上回領教過墨陽的厲害,對他有些顧忌,不敢大意,停下了腳步。而就在這時,墨陽忽然發現,一條成人手腕粗細的白蛇正快速溜向玄蛇老祖。
是虬褫!墨陽心頭一怔,立刻反應過來,肯定是霍義放出來的,虬褫之毒號稱世間第一劇毒,無藥可解,玄蛇老祖雖然已經入魔,但也未必抵擋得住。
墨陽不動聲色,並故意說話分散玄蛇老祖的注意:「你要是不把她放下,今天別想離開。」
「哼,你以為你們攔得住本座?未免也……」
玄蛇老祖話還沒有說完,那條虬褫已經在他腳上咬了一口。玄蛇老祖低頭一瞧,迅速抬腿,一腳踩住了咬傷自己的虬褫。
霍義見狀,立刻大聲說道:「你已經被世間劇毒的虬褫咬傷,幾分鐘之內就會斃命,若是現在放了彤兒,我可以給你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