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說道:「警察來了,你若是殺了他,只怕難以脫身。」
「誰說我要殺他了。」燕赤煌說完,忽然將手裡的匕首對準那傢伙的手臂猛扎了一刀,那傢伙立刻張開嘴大叫起來。燕赤煌趁機摸出一顆丹丸,迅速塞進了那傢伙嘴裡,又在他脖子上拍了一下,他一個吞咽動作,將丹丸吞進了肚子裡。
「你給他吃什麼了?」墨陽立刻追問道。
「折磨他的玩意兒!敢捉貧道師父,貧道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燕赤煌說完,立刻轉身,走進了那座剛被大火燒過,現在還在冒著青煙的木屋當中。
也不知道他到底給他吃的是啥,墨陽本想追過去問清楚,誰知就在這時,一幫警察沖了進來,眾警察見墨陽手裡拿著槍,立刻紛紛舉起槍口對準了他,並大聲喊道:「把槍放下!舉起手來!」
墨陽只得將手裡的槍扔在地上,並將雙手舉過頭頂,語氣平靜地說:「別開槍,我是國安局的,這幾個傢伙都是通緝犯。」
幾名警察舉著槍,將信將疑地圍攏了過來,墨陽說:「證件就在我上衣口袋裡,你們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一名警官走到墨陽跟前,伸手往他上衣口袋裡一掏,果然摸到了一本證件,警官將證件取出來,打開看了看,還真是國安局的工作證。
不過那名警官並未因此而放鬆警惕,他將證據遞給身旁一名警察,小聲說道:「去確認一下。」
那名警察拿著證件走到一旁,掏出對講機與總部聯繫。
墨陽心裡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雖說他並不是國安局的人,但那本證件卻不是假的,而是一本真正的國安局工作證。
證件是一年前沈劍給他的,沈劍給他這本證件的目的,是希望他能為龍盾局做事,不過一年多以來,墨陽一直沒有使用過這本證件,因為他心裡清楚,只要警方通過內部系統查詢他的證件號碼,龍盾局方面立刻便會知曉,這也就意味著,只要他使用證件,龍盾局便能掌握他的行蹤,而龍盾局裡有玄蛇組織的內鬼,至今沒有查出來是誰,所以他儘量不使用這本證件,但今天是沒辦法了,畢竟他開了槍,若是不亮證件,只怕難以脫身。
警方很快確定了墨陽的身份,那名警官對著墨陽敬了個警禮,將證件還給了他,又將那幾個跟九鬼青木一塊來的傢伙全都控制了起來,墨陽又請警察幫忙,將龍飛揚從古井之中拉了上來。
由於失血太多,他身體依然十分虛弱,正好醫護人員趕到,立刻對他進行了輸血急救。
警方又對周圍進行了一番搜索,但卻並沒有發現九鬼青木以及燕赤煌,只是在前院一間屋子裡發現了被五花大綁著的空拐子,空拐子身體有明顯的外傷,而且已經處於昏迷狀態,醫護人員立刻對他進行檢查,發現他的血壓以及脈搏都還算正常,而就在醫護人員檢查他身體狀況的時候,他正好甦醒了過來。
原來,他本來在井口為墨陽與龍飛揚站崗放哨,九鬼青木等人忽然趕到,把他打暈了過去,並把他綁起來扔進了前院那間屋子裡,所幸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墨陽與龍飛揚都鬆了口氣,而墨陽還很好奇燕赤煌去了哪兒,他專門走進那棟牆壁被燒得烏黑的屋子裡看了看。
裡面依然被熱氣籠罩著,剛一走進去沒一會兒,墨陽的額頭便滲滿了汗珠,他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發現屋子並沒有其它出口,也不知燕赤煌究竟是怎麼離開的。不過這傢伙畢竟是嶗山派傳人,說不定是運用神秘的穿牆術或是遁地術跑掉了。
墨陽有些無奈,只得退了出來。
警方對抓獲的幾個傢伙進行了突擊審查,發現他們當中,只有那名槍手是日本人,墨陽這才明白,難怪燕赤煌不找其他人,偏偏要找這傢伙的麻煩。至於其餘幾名手持武士刀的「武士」,看起來像日本人,其實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原本都是吉野刺川所收的徒弟,吉野刺川死後,這幾個傢伙便跟著九鬼青木一塊混。
名為徒弟,其實他們相當於職業打手,專門幫著干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九鬼青木給他們不菲的報酬,所以他們明知吉野刺川有可能是被九鬼青木所殺,但誰也沒有要為自己師父報仇的意思,這些傢伙為了錢,別說是出賣自己的師父,甚至殺人防火的事都幹得出來。
就在警察準備將幾個傢伙帶回刑警大隊進行進一步審訊的時候,那名槍手忽然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起來,一邊掙扎,嘴裡還發出陣陣嚎叫,並用手拼命撓自己的胸口。幾名警察忙用力將他按住,再解開他衣服胸前的扣子一看,這才發現,他身上竟然起了成片的紅疹,就像熱痱子一樣,被他自己用手一撓,大片的紅疹被撓破,鮮血流淌了出來。
看到這狀況,警察忙叫來了醫護人員,然而醫護人員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只得立刻給他注射了一劑鎮定劑,然後趕緊將他送往醫院。
望著遠去的救護車,墨陽想到剛才燕赤煌給那傢伙服食的那顆丹丸,燕赤煌說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必他身體的狀況與燕赤煌給他所服食的丹丸不無關係。
想到這,墨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暗道:燕赤煌那傢伙雖說是修道之人,但卻是心狠手辣之人,想必他的師父燕赤狐與他相比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跟這傢伙不但不能深交,而且還得多加提防才行。
由於龍飛揚傷得不輕,輸完400毫升的血後,又被送去了醫院,墨陽也跟著一塊前往醫院,不過只在醫院住了兩個晚上,身體尚未恢復的龍飛揚便要出院,儘管醫院不贊成他在這時候出院,但龍飛揚很是堅決,在他看來,自己主要是被傷了元氣,在醫院裡待著,還不如自己用藥調理,墨陽拗他不過,只得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驅車載著他返回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