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外三具血屍一齊沖了過來,墨陽立刻掏出手槍,對準三具血屍扣動了扳機,他每一槍都是直擊血屍心臟部位,血屍身上披著盔甲,胸口還有黃銅護心鏡護著,不過那護心鏡只能抵擋住刀劍的攻擊,卻很難擋住速度極快的子彈,被子彈擊中,護心鏡上立刻出現一個往內凹進去的彈孔。
被子彈擊中的三具血屍只是打了一個趔趄,並沒有跌倒,站穩後又怪叫著直撲了過來,龍飛揚握緊手裡的金剛傘,迎上前去與三具血屍打成了一團。
血屍的攻擊力極猛,而且身上又有厚厚的盔甲,很難對它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然而龍飛揚一人對付三具血屍,竟然不落下風。他將手裡的金剛傘揮舞地虎虎生風,三具血屍一時之間竟不能近身。
墨陽與熊三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幫忙。
三具血屍完全被龍飛揚吸引住了,完全沒有顧忌其他人,墨陽慢慢摸到一具血屍身後,抓住它的盔甲猛地往後一拽,一下便將其拽倒在地,然後立刻用手按在了它的頭盔上,使其一時無法起身。
血屍畢竟跟人不一樣,它的行為其實是一種無意識行為,並不會思考,所以雖然腦袋被墨陽死死按住,它卻沒有伸手將墨陽的手拔開,只是不停地掙扎著,並快速揮舞著雙臂,為避免被其抓傷,墨陽只得盡力往後躲閃。
熊三見狀,立刻衝上前來,舉起開山刀,大吼一聲,朝著血屍的一條手臂便猛劈了下去,血屍身上雖然披著盔甲,手臂上卻沒戴護具,他這一刀力度極猛,血屍的一條手臂被生生砍去了一截。
熊三又是一通猛劈,將血屍的另一條手臂也砍了下來,血屍沒了手臂,不用擔心再被其抓傷了。不過墨陽沒敢鬆手,因為一鬆手它就會起身,這玩意雖然沒了手臂,但還能用牙齒咬,依然具有很強的殺傷力。
這時秋二爺也沖了過來,他用手裡的木杖壓住血屍的額頭,也是神奇,那具血屍掙扎的力度頓時小了許多。
秋二爺大聲說道:「這玩意兒我來控制,你們快去幫忙對付剩下的血屍。」
墨陽這才鬆開手,再抬頭一瞧,一具血屍被龍飛揚擊中了胸口的護心鏡,正連連往後退卻,墨陽立刻就地一滾,滾到那具血屍身後,伸腿一絆,將血屍絆倒在地,沒等血屍起身,他又故技重施,迅速用手壓住了血屍的額頭,並沖熊三大聲喊道:「三哥!快過來。」
熊三趕緊衝過來,照著血屍的手臂就是一通砍,將其兩條手臂全都砍了下來。
剩下一具血屍,對龍飛揚來說不是問題,他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具血屍放倒在地,然後迅速摸出了一枚鐵釘插在其眉心正中。
他又快步走過來,在被墨陽與秋二爺控制住的兩具血屍眉心處插上了鐵釘。
四具血屍就這麼被控制住了,雖然都還在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並時不時地發出怪叫。但卻無法起身。釘在它們眉心的鐵釘就像是將它們固定在了地面上一般。
秋二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好奇地問道:「你這使得是啥招,這些血屍怎麼就起不來了呢?」
龍飛揚答道:「師父有所不知,這些釘子並非普通的釘子,而是用來釘棺材的鎮釘,而且不是普通的鎮釘,上面刻有鎮屍符,用來對付這些邪乎玩意最合適不過。」
墨陽小聲問熊三:「鎮釘是啥?」
「就是棺材蓋蓋上後,用來封棺材的釘子。」
龍飛揚摸出一枚鎮釘遞給了秋二爺,秋二爺拿在手裡看了看,有些疑惑地說:「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鎮釘?而且這鎮釘未免也太短了點吧。」
「這種鎮釘源自西北地區,相傳在清末民初,西北地區災禍連連,許多人不是死於天災就是死於人禍,因怨氣積生,多有邪門之事發生,後來一位專門為人做法事的道長想到了這麼個法子,在鎮釘上面刻上鎮屍符,用這種鎮釘封住的棺材,可有效避免屍體發生屍變。至於這鎮釘比較短,是因為那時候人們沒錢買太厚的棺木板子,用的棺材板都比較薄,所使用的鎮釘自然也就比較短。」
龍飛揚正說著,萬琳忽然在一旁驚喊道:「師兄,你受傷了。」
大家這才發現,龍飛揚肩膀處的衣服被劃開了幾道口子,而且明顯可見衣服上沾有血跡,不用說,肯定是剛才他在與血屍纏鬥的時候被血屍的利爪抓傷的。
秋二爺立刻對熊三說:「快將祛邪粉和化毒膏拿出來。」
「哎!」熊三正欲摘下背包,卻被龍飛揚制止了:「不用了,師父,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
秋二爺神情嚴肅地說:「你這是什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血屍的指甲當中含有屍毒,一旦屍毒發作,後果不堪設想。」
「呵呵,我當然知道,不過師父您忘了,我身體早就中了龍蠱蠱毒,雖說龍蠱蠱毒無藥可解,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無論是其它蠱毒還是屍毒都傷不了我。只要喝上幾口酒,這傷用不了兩天就消退了。」龍飛揚說著,從腰間摸出那個呈扁平狀的銀質酒壺,擰開瓶蓋抿了一口。
立刻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瀰漫開來,秋二爺聞到這股酒香,頓時臉色微微一變,驚道:「這莫非是千年釀!?」
「師父畢竟是師父,一聞就知道這是何物。」
秋二爺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我當然知道,當年在那座漢代古墓里品嘗了一回,至今難忘。」
龍飛揚忙將酒壺遞到秋二爺面前,笑著說:「那您要不要來一口?」
秋二爺接過酒壺,放在鼻前聞了聞,閉上眼睛,擺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沒喝。過了片刻之後,他又將酒壺遞還給了龍飛揚,說道:「這麼好的東西,先收起來吧,現在可不是喝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