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五六天,我都按時上下班。
期間也再沒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每天都按照師父教我的呼吸法,進行自我調整和呼吸。
精氣神都出現了顯著的提升。
我感覺這方法,有些類似電視劇里演繹的「吐納」。
通過吸氣和出氣,增加自身的氣。
而我在鋪子裡,一有空就畫符。
經過近一個周的練習,我的成功率已經從最開始的百分之三四十,達到了八九十。
那種畫符後,出現胸悶氣短的感覺也逐漸減輕。
看來我的氣,的確提高了很多。
師父看在眼裡,除了偶爾過來指點我一下,讓我記住關鍵要領外。
還教了我一段咒訣和施符的手印。
說我學會了畫符,就得學會用符。
這些,都是師父傳授的真本事。
我學習得是相當的用心。
打鐵必須自身硬,以後搶鬼壽,還得有真本事在身才可以。
直到這天下午,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以及墨鏡,身上還披著風衣的男人來到了鋪子裡。
這人剛一進屋,我便注意到了他。
感覺奇怪,現在外面三十幾度,穿短袖都嫌熱。
這傢伙,怎麼還把自己一身捂得這麼嚴實?
進門就是客,我直接起身就迎了上去:
「先生,需要點什麼?我們家紅白喜事的物品俱全。」
可我話音剛落。
那個進屋的男子便愣了一下,隨即驚訝道:
「秦澤!」
我聽對方突然喊出我名字,我還有些意外。
這是,遇到了熟人?
可是對方捂得嚴嚴實實,聲音還有些模糊,我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是誰:
「你是?」
我好奇的開口,打量著來人。
可這人見我詢問,急忙低下頭。
也不說話,轉身就想離開。
可剛準備邁步,他又退了回來。
我感覺這人的舉動有些怪異。
但還是追問道:
「先生,我們認識?」
他定眼看了看我:
「你、你在這裡上班?」
我點點頭,感覺這人好像眼熟,但這人很瘦。
我認識的人中,好像並沒這麼瘦的人。
那人遲疑了少許,隨後摘下帽子和口罩。
當我看清他模樣的時候,有些驚訝。
這人,竟是廠子裡的小組長王凱。
只是這才一個星期不到,這傢伙怎麼瘦得不成人形和晾衣杆似的。
皮膚發黃髮暗,嘴唇發白紫青,眼眶和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看上去,就和一人形骷髏似的。
「王凱,你、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王凱露出一絲尬笑:
「我、我好像撞邪了。
我來這裡,這裡是,是找顧大師看事兒的。」
我愣了一下,嘴角隨即勾起了一絲笑意:
「顧大師是我師傅,你要看事兒,站門口等等。」
說完,我對著屋裡喊了一聲:
「師父,有客到。」
離職的時候,就看這小子面色不好,已經瘦了好多。
當時就在想,這傢伙不是得病,就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現在他來看事,可能真被我給猜對了。
王凱得知顧灰是我師父,心頭髮虛,不敢和我對視。
可能他也沒有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上班時針對我,現在遇到麻煩了,會來找我師父。
很快的,我師父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師父,這是我前同事,說過來找你看事兒。」
師父聽我開口,微微點頭:
「嗯,讓你同事先坐。你給他倒杯水。」
但我沒動,只是盯著王凱道:
「你不渴吧?」
王凱見我的時候,就想離開。
可一想到自己的事兒,還是折返了回來。
自知有求於人,再沒了廠子裡的傲氣。
連連擺手道:
「對對對,我不渴不渴,不用勞煩秦哥了。」
心頭苦笑,以前都是叫我小秦或者秦澤,現在改口叫秦哥了?
師父雖然看出我二人關係不太好的樣子,但並沒過多關注。
只是在見到王凱坐下之後,很平靜的開口問道:
「先生你遇到什麼事兒,需要老夫效勞啊?」
王凱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慌,坐在沙發上身體都在發抖。
聽我師父詢問,咽了口唾沫道:
「大、大師,我、我好像遇到髒東西了,我可能快要死了。
我聽人說,你是這一片兒最厲害的大師。
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王凱一臉惶恐,急得都快哭了。
雖然我看這小子不順眼,但也知道「公私分明」的道理。
這會兒並沒打岔,站在旁邊靜靜聽著。
師父擺了擺手:
「你莫慌,既然你是小秦的前同事,老夫能幫的自然會幫。
但在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王凱忐忑的喘了幾口大氣,突然站了起來。
「大、大師,你、你看……」
說完,急急忙忙的拉開了自己的風衣。
將自己的上衣掀了起來,可就在這一瞬間。
我們驚訝的發現。
王凱的肚子之上,出現很大面積又黑又老,類似牛皮癬又像枯樹皮一般的開裂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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